?”问复松,复松把镜子往桌上一撂:“没看到,出去!”
问了几个,都说不知道。最后去了复容房前,一颗心七上八下,推开门,见复容正坐在床头,神色慌张。语欢还未问话,复容已先开口:“语欢,回来了?累了吧?”叽里呱啦。
一个不常说话的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必定是想掩饰什么。语欢在他身旁坐下,只手将他揽入怀中:“今儿你对我还真好。没什么想说的,你要注意身体,多吃东西,知道吗?”
一向不主动的人,竟抱住他的腰,无限乖巧地靠在他胸前。语欢正踌躇着是否要问,理智保持十二分。此时,门突然打开。
门前站的人,正是语欢一直找的。一如既往,在上香后散发,比以往更难看。语欢总结下来,便是:他脸上的伤是周期性的,每至月初就会极丑。
语欢抱紧复容,冲鸣见抬了抬下巴:“别打扰别人好事,小心长针眼!出去。”鸣见站在门口,平平淡淡道:“语欢,我有事要和你说。”
天要下红雨了,诧事一叠一叠送。
语欢叫复容等一会,跟着鸣见出去。鸣见带他到了小院中,从桌上拿出一个东西,放在他手中。语欢接过来一看,是一个凤形纸鸢。
鸣见微笑道:“语欢,我们很久没在一起玩这个。难怪你总生气。”语欢呆住,只拿着纸鸢发呆。鸣见道:“怎的,不想玩么。”语欢摇摇头,拉着纸鸢的线,在院中快步走了一段。
鸣见站在原地,淡定,微笑。语欢连问他有什么事的心都没了,只拉着纸鸢,令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渐渐的,凤尾在空中展开,柳带一般,随风飖拽。
纸鸢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凤尾变成了细线,凤成变成了黑点。语欢指着天空,孩子一般笑道:“看看看,很高吧。”鸣见走过来,把着他的手,收了一截线,将纸鸢拉得近了些:“飞得太高,线会断的。”语欢点点头,又点点头,平日的痞相,统统丢到天边,异常天真地问:“鸣见鸣见,记得小时候,你说过的话吗?”鸣见微微一笑,云淡天高:“我记得。”
语欢一呆,顿时觉得那张脸,是世上最美的。
鸣见轻轻握住他的手,一双被压得看不到的眼,似乎红了:“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语欢心中一紧,很想将他抱住,却怕唐突了他,只得一直看着他。
纸鸢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花香,风清。鸣见握紧他的手,头靠过去,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语欢理智断线,手中的轴线落地。鸣见在他唇上碰了一次又一次,小心细致。语欢僵硬片刻,突然将他抱紧,疯了一般吸吮,啮咬。鸣见被他推倒在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不知不觉中,启唇与他缠绵。草坪上,两人打了几个滚。眼为情苗,心为欲种,连血液都在沸腾。
衣服变作废物,扔得满地都是。楼台的窗口打开了一个小缝,很快又合上。在语欢准备进入的前一刻,鸣见突然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过些日子,你六哥要去京城办事,你和他一起去,好么。”语欢不问原因,直接点头。鸣见抿唇一笑,闭上眼,长腿缠上他的腰,挺身顶住他的昂挺:“进来吧。”
语欢从未像此时这般紧张过,抓住鸣见的手,按住胸膛:“我有点怕。”这话说的,就像是在下面一样。鸣见感受到他的心跳得不像话,玉葱般的五指轻握成拳,摇了摇头。语欢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腰,用衣服垫在下面,强忍住yù_wàng,一丝一丝进入。鸣见仰起头,微微开口,深吸一口气。语欢俯身,含住他的舌,一鼓作气,冲入他的身体。鸣见身体明显一颤,还未来得及缓解,身体便开始被迫摇晃。
自称金枪不倒小公子的复语欢,终于失控,而且过度纵欲。鸣见身体一直很好,但是到最后,竟然都支撑不住。弄了一次又一次,从草坪弄到房内,从房内弄到桌上,从桌上弄到床上。到最后,两人都精疲力竭,语欢还像只八爪鱼一样,四肢缠在鸣见身上。就像小时候,刚捡他回来那般,天天吊着他,吼着要娶他。
之后的日子,以语欢的话来说,则是:神仙都没那么快活。语欢再不招别的小妾,干脆搬到鸣见的房中,衣服懒得穿,饭也懒得吃,实在饿得不行,叫别人送到房中,让鸣见喂着吃。
大家都说:语欢疯了。
语欢确实是疯了。鸣见的哀乐被他说成了天籁,鸣见送他的纸鸢,他天天挂在墙上。最后一不做,二不休,连楼阁名,都换成“天籁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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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早知道不来跑龙套当道具了。俺变成一牌匾了,吐血~~~
第十章 没落
语欢离家的前一夜,十三妾一起举行欢送会。语欢再一次堕云雾中,说没那个必要,要不了一个月,他就会回来。但是众人坚持,尤其是鸣见坚持,语欢只好顺着。
一堆人围在园子里,摆了一大桌子菜,后面还有一块巨型牌匾,写着:天籁纸鸢。语欢看着那牌匾,笑了笑,毫不避讳地揽过鸣见的腰,在他脸上吻了数次。鸣见淡笑,也不回避,其余十二人看得无语凝噎。嫣烟筷子几乎折了,吃东西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亮。言之大骂格老子太恶心了。复松呸了一声,复语欢你这流氓。只有复容,安静地吃饭,一直吃,一直吃。这一夜的饭,他比谁都吃得多。
玩了一会子,语欢突然问道:“这饭是谁叫请的?”鸣见道:“是我。”语欢正待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