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刚刚戴墨镜的男人骂了一句,其他人又纷纷坐了回去。
“真是一群听话的···”陶艺阳扫视一圈,故意留了半句。
墨镜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了眼角一道狰狞的疤,对陶艺阳说:“聪明人,知道给我兄弟留点面子,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没有伤过你的一个人。”
“所以呢?”陶艺阳反问。
“呵呵!还真是有趣,你说你占着这么好的地段,却不让别人进好货,这就有点得罪人了嘛!钱还是大家一起赚才有劲。”
“笑话,我老老实实做点生意还碍着你们了?”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只会耍嘴皮子的舅舅能帮你?”
“你找人查我?”
“哧,知己知彼,亏你还是学生,你真当我们道上混的都像张全胜那窝囊废一样是草包吗?”
“嗯,说得也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让我就这么把这让出去,我好像也不是很愿意唉!”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想就这么拿走了,这样吧,给你个机会···”
☆、夜不归宿
钟闻道睡得正香,恍惚中仿佛听到有人在敲门,他以为自己多半是做梦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咚!咚!咚!······
声音还在有节奏的响起,钟闻道把被子都蒙头上了,还是觉得很吵。
咚!咚!咚!······
“妈的,大半夜是谁,赶着投胎啊!”几分钟后,他光着脚骂骂咧咧的去开门,他倒想看看是哪个作死的,他又不是女人,这样制造噪音也不会有不穿衣服的春光給他看。
门外,陶艺阳捂着胳膊,听到脚步声才收回脚。
“怎么是你!”这不知道是惊还是喜,钟闻道愣在门口不知所措。
陶艺阳皱眉,“还没睡醒?”
“不···醒了。”钟闻道摇头,看陶艺阳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沾了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东西,衣服也是脏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先进去再说。”陶艺阳都快站不住了,他不敢肯定钟闻道能不能把他拖回房间,所以还是自己走。
“你···这···”开了灯,才看见陶艺阳手臂上都被染红了,薄薄的外套上渗满了血。
“别问了,你这有纱布和消毒水吧?”陶艺阳忍着痛把外套拿掉,丢到地上才看着钟闻道。
“你等着!”钟闻道说了后就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出来。
陶艺阳笑道:“没想到你还准备得挺齐全的。”
“废话,我是医生。”钟闻道用剪刀直接剪去陶艺阳衣服的袖子,拿了沾过消毒水的棉球轻轻擦拭着周围的血迹。再次问道:“你还没说你这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
陶艺阳不想说,钟闻道不满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听到陶艺阳嘴里传出的吸气声,才满意的罢手。
“你要是都那么对待你的病人的话早就被开除了!”
刚刚钟闻道给他手臂打了一针麻药,现在感觉没有那么痛了。
小心地把纱布缠好,钟闻道才放下心,看着脏兮兮的陶艺阳说:“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这都能看出来?”陶艺阳点头。
要是这都看不出来的话真的该被开除了,钟闻道在心里想。不过没想到陶艺阳这种好学生也会跟人打架,会是因为什么,是女人么?
“我该走了!”陶艺阳把刚刚丢在地上的衣服和用过的棉球一起装进垃圾袋,打算拿到外面丢掉。
“这么晚去哪?”钟闻道拉住他。
陶艺阳抬头:“回家啊!”
“你这都这样了你还回去?”钟闻道嫌弃的看了一眼。
陶艺阳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为难的说:“也是啊,这样回去被看见了也不好解释。”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先去洗个澡,我明早送你去学校。”钟闻道藏住自己激动得颤抖的手,看向别处。
“嗯···”陶艺阳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了周成的话:你是我的人,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过了一会才说:“把你衣服也借我一件吧?”他干嘛一定要听周成那个疯子的,不让他做他偏偏就要做,看他能怎么样?
“行···”为了方便,钟闻道还找了一件差不多的,就是对陶艺阳来说有点宽松了。
······
“什么,你说陶艺阳昨晚不在房间!”周成几乎是大吼出来的,要不是学校里本来就很吵,别人都听到了。
“反正昨晚12点前我确定他还在,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早上的时候也不见人。”周兵打了个哈欠,接着说:“还有他的那俩摩托车也不见了。”
“所以他半夜出去了···”周成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和钟闻道约会去了,不然就是林青青?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他給他妈打过电话了,说车是借人了。”
“骗子!”
周成手中的肉包子被他捏得稀巴烂,看得周兵直反胃,还好他早上喝的是粥,徐娇娇做的,安全健康,话说来这的几个月他好像都长胖了。
“要不···你直接去问问?”周兵小声的说。
周成觉得自己头疼,被陶艺阳气的!
周兵一看那架势,去了能和气的说上一句话不?所以劝道:“我又想了想,要不你还是先别去了,你现在的情况去了也只更生气,倒时候再哄回来就难了。”
“我中午去!”周成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一早,陶艺阳还没睡醒,钟闻道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