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而出,然后就惊醒过来。伸手一摸,小腹上滑腻腻的。起身擦拭干净后,梁栋躺在黑暗中回味着刚才的梦,好像和劳瑞拉近了距离。
☆、第九十章
劳瑞清晨起来感觉头痛鼻塞,杨哲看他难受就自作主张替他向公司打了招呼休息二天。然后下厨房熬了白粥,又了煎了鸡蛋。自己吃过后去叫劳瑞。劳瑞懒怠动弹不肯吃,杨哲就盛了粥端到床头。见他还是闭眼皱眉的睡着,于是取了勺子喂给他吃。劳瑞推不过就靠在床头由他一勺一勺的喂。二人虽然再亲近不过,但他仍觉得有些肉麻。杨哲这般的柔情耐性心里既享受又感动。转念间不知这般光景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不由得眼眶发潮,人在病中难免变得脆弱。
杨哲见他面色苍白,情绪阴晴不定。知他是有心思,就想逗他笑。于是托了他的下巴盯着看了一下,说道:“怎么啦,很感动是不是?这点事儿至于哭吗,就跟我平时虐待你是的!呵呵呵!”劳瑞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躲开他的手道:“哪有,别胡说!”杨哲把粥碗放在床头柜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发烫。就搂住他轻轻地摇着。劳瑞被他抱的适意,顺势提出要求:“你抱着我再睡会儿吧。”说罢就伏在他的肩头不肯动弹。杨哲上午约了人谈公司出让的事情,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不忍立刻就离开。于是通知秘书把会谈时间临时延后一小时。二人又腻腻糊糊的躺在床上,直到杨哲见他睡着了才悄悄起来,换了正式的衣服轻轻走了出去。
劳瑞昏沉沉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机一连声的的响了起来。他伸手接了。声音嘶哑的喂了一声。
“劳瑞,我是杨哲的母亲安娜。”声音很遥远,有些苍老和疲惫。
劳瑞一下子清醒过来,头上和身上都冒了汗。心里升腾起不祥的预感。“阿姨您好。”
“杨哲在旁边吗?”安娜柔声问道。
“没有,他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您找他?还是有什么事儿?”劳瑞小心翼翼的,心里象等着裁决的囚徒。
“不,我只想和你谈谈。”安娜似乎松了一口气。“你们最近还好吧?谢谢你帮我照顾杨哲。”
劳瑞内心的不安愈发地强烈,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说道:“阿姨您别客气,杨哲也给我很多关心,和他一起我很快乐。您身体还好吧?”
安娜沉吟了一下,似乎下了决心:“劳瑞,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杨哲和你一起也很快乐,他现在的心思全在你身上。最近他有没有提过来俄罗斯发展事业的想法?”
“没有。”劳瑞心里吃了一惊。
“杨哲现今的公司因为经济不景气打算转让掉,所以他舅舅想让杨哲来俄罗斯发展事业。我最近身体一直不好,估计也来日无多了,很想让杨哲来陪陪我,他是我最宠爱的儿子。”
劳瑞的勇气似乎一下子被抽掉了,他很平静可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屏息听着。
安娜絮絮的说着,但对劳瑞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心里只有:“他要走了,他要走了,他要走了。”过了很久发现安娜已经挂断电话,只有电话的盲音单调地重复着。
劳瑞睡意全无,他恍惚地穿戴整齐,又在卫生间里洗了脸。抬头望时,镜子里呈现出一个苍白的影子。褐色的眼眸忧伤而清澈,黑长的眉毛微微蹙着。紧抿的嘴唇失掉了血色,只有挺直的鼻子透着倔强。默默有一会儿,劳瑞喉头哽咽。心上犹同锥刺,他回到卧房扑倒在床上大放悲声。
☆、第九十一章
劳瑞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春日的阳光明媚煦暖,街头人流不息。接了安娜的电话后,劳瑞一直觉得脑袋木木的。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杨哲,身上的不舒服也被心痛所取代。仰头望望蔚蓝的天空和稀疏的白色云朵,阳光的热力令他眯起眼睛,眼泪倏地夺眶而出。走累了,劳瑞坐在街心公园的长椅上。邻近椅子上坐着几个下棋的老人,他们很认真地研究着棋路,还不时争论着。劳瑞只想融化在这春日的空气中,这样就一了百了的解决了所有的烦恼。这时有电话进来,原来是杨哲。想了想劳瑞按了接听,“你在哪里啊?家里电话没人接,是不是又去上班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二天嘛!干吗乱跑?”杨哲关心的埋怨道。劳瑞只是听着沉默无语。“你吃饭没有?要是不舒服赶快回家躺着,我再谈事情估计有一个小时就结束。”杨哲接着说道。半晌见劳瑞不说话,不禁起了疑心,问道:“你怎么啦?我说话你听见没有啊?”劳瑞低声道:“知道了,我先挂了。”说罢合上手机。杨哲心里有些奇怪,愣了一下就返回会客室,继续谈判。
劳瑞回到公寓所在的小区门口,踟蹰了片刻又转身走了出来。他忽然很想见吴越,吴越是他可以信托的朋友,不会弃他不顾。
吴越匆匆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劳瑞正呆呆地向落地大窗外望着。见他面色苍白忧郁,而且在这个时候突然跑来,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此事必然关乎杨哲。吴越关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别硬撑着,不行你到我去,有什么事儿咱俩家说去。”劳瑞顺从地点点头。
开车回家的途中,吴越的二道浓眉紧紧皱着,劳瑞的样子他很担忧。和劳瑞相识已近十年。他们是朋友更像兄弟了。彼此坦诚相待,说话肆无忌惮。吴越会把自己的感情生活的起起伏伏说给劳瑞来听,也会向他讨教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