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细胞,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touch!
touch!!
touch!!!
克制着浑身的战栗,轩辕坚持着啃完了那半个苹果,果核随手一个过肩扔,熊般强健的身躯欺了过去,双手奋力一捞,抱起。双脚迅速往卧室方向飞奔。
嫌弃老子的龙床是吧,哼哼……
那条苦苦支撑了半晚的浴巾,终于应了某人的担心,滑落在沙发边上。所谓的功德圆满,功成身退说的就是它了。
作为迤逦夜色的唯一看客,窗外高悬的半月弯,看着那两团挺翘的白花花隐在甩上的门后,不禁抖了抖,闪身藏进一旁的密云里头。
不一会又不禁探出个勺尖尖来,睥了眼窗帘紧闭的卧室窗口,愤愤骂道:
死小子!今儿才小八,姐姐都还没圆呢,狼嚎什么啊你!
我家大佬不是人-狼与狗的时间-l.15据说传说
嗯~,大只佬家的沙发果然舒服!
一夜好眠的我是一夜无梦——哎,不对。我做梦了,梦见有苍蝇在脸上左停右沾,还有蚊子在身上到处叮咬。一旦睡着就雷打不动的我迷糊中抽半分心神,降龙十八掌拍拍拍,几下世界就安静祥和了。
唔——我扭扭身体享受着身下的柔软舒适,长长地伸个个懒腰,然后,硬生生卡在了半路。
背后紧紧贴着的热热的东西是什么?!还有,脖子下面触觉也不对,不像枕头,也是热热的!双眼一睁,便见一只巨掌直袭门面!哇呜!我惊叫一声。双手拽起腰上的被子一拉一滚,又一滚,再滚,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笨蛋!”
身上裹了被子,我也没有摔疼,循声望向巨掌的主人,就立刻把眼睛睁得几乎脱眶!
——大,大只佬!
见不是什么怪物,我顿时安心不少,蠕动几下蜷成虫子一样的身体,笨拙地坐了起来,脑门上冒无数个问号感叹号。
我怎么会在大只佬的床上醒来???!!!
这个问题太艰深太震撼了。我迷茫地抬头望向床上撑着床沿坐着看着我还笑得一脸开怀的大只佬。
笑屁啊,这人,明明知道自己笑得好看还……睡觉怎么都不穿——视线刚好和床面相平的我马上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我不要长针眼!!!
“呵……笨毛毛虫!”
一句笑骂响在耳边,我都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就在喷在脸侧,头发被什么爪子抓拉了几把,然后就听见下床声和脚步远去声。
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我看到看一个光裸的背影和完全暴露的臀部——真的很翘诶!
清醒一点!一大早观察一个男人的屁股……真是太变态了!
我使劲拍额头,迫切要理清头绪:我明明睡的是沙发,为什么会在大只佬的床上醒来——还是光着身体!
突然想到一个可拍的问题。我惊恐地在被子里胡乱自摸了一轮,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没全裸,还剩件小三角的。
可是——刚刚松开不到半秒的眉头又死死绞了死结:
这样,这样,这样到底算个什么事情嘛?!
***。。。。。。。***
男人当自己是贵妃啊,晨浴也搞这么久。
我花了七分钟在地上装死虫,三分钟找衣服套上逃窜进外面的卫生间,七分钟盯着镜子里五官扭曲的自己发呆,三分钟研究脖子上红艳艳却一点都不痒的蚊子包,然后花了整整三个七分钟正襟危坐沙发上等大只佬出浴。
当我终于忍不住手痒开始在沙发坐垫上扣小洞(我这人有一毛病,一犯难就紧张,一紧张就爱扣扣手指)的时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大只佬擦着头发慢悠悠出了来,上身仍旧光着,下身倒是穿了件宽松的黑色居家长裤,看都不看我一眼,神情万分自若晃到我旁边一人占三人沙发。
霍!我一收脚,抱在胸前挠挠脚背,敢怒不敢言:干嘛踩我脚!痛倒是不痛,就是痒,连脚心都痒!
大只佬好像没事人一样擦头发,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还是被甩了几滴水珠在脸上,咋冷还烫的,让我感觉遭硫酸毁容,想擦还不敢动手,口齿也结结巴巴的:
“老大,我……”
“你梦游!爬老子床上去了。”
“啊?”我有这毛病吗?怎么从来不知都咧?
“不是说沙发很舒服吗?哼!”
“你……”
“老子当场就一脚踹你下床了!嫌弃老子的龙床,会踢被子,踹人,打呼,磨牙,说梦话,流口水的脏小子!”
“咦……”我瞎编的大只佬还真的信了?一脚踹下床,大佬级也太狠心了吧,嗯……我也睡得够死的,都没感觉。
大只佬停顿了一下,看来我一眼,意味深长:“谁知你又爬上来,嚷着好冷好冷抱住我胳膊就是不撒手!”
呃……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那我怎么……”
“你后来又嚷着热死了自己脱的!”
不——是——吧!
我惨兮兮着一张苦瓜脸瘫在沙发上,将信将疑有气无力:“那你……”
“老子从来都裸睡的!谁知道你会偷袭!”
大只佬反复擦着一头不擦也会自然干的精神短发,气呼呼损失惨重的样子。
是这样吗……?会不会是因为昨晚喝了点酒的缘故?可是,我并没有很醉的感觉啊,就是很容易就睡着了。怎么就会搞成这步田地……
郁闷至极又无处发泄,我很是挫败啊!晃晃昏沉沉的脑袋还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