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法术,能长生不老就不错了,所以他以前把元心管得很严,就怕他出去惹祸了被人欺负。
现在却因为救自己被沧溟伤成这样,元夕……其实他不是很难过,这样一来,元心以后再也不会练剑给沧溟看了吧?
他只是心疼。
元心这一次睡了好几天才醒,原本就单薄的身子看着更瘦了。
迷迷糊糊之际,他叫的是沧溟……
“吃药!”元夕把一颗绿油油的仙丹直接塞进元心嘴里,然后端起水杯,不由分说送到对方唇边。
元心看了元夕一眼,并没有把元夕的不爽放在心上。
吃了药,元心运功催发了药性,感觉身体里暖融融的。
玉肌山很安静,元心随口问道:“近日天庭可有发生什么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元夕把水杯咚的一声丢进托盘里,对上元心诧异的眼神语气又软下来:“你好好休息,还有……以后别干这些莫名其妙的傻事。”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元心勾勾唇,思绪很快又跳开了。
如果沧溟失控,如果焱苍和卿澜赶不及,如果他们仍旧无法在不搭上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制服沧溟……
天庭很平静,完全就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元心根本没办法躺着不动,他太清楚沧溟的强大,太清楚三头蛟的野心。
当年那三头蛟本来已被制服,可它却诱哄沧溟吞下了它的魔晶,然后灵魂与沧溟合二为一。虽然沧溟在争夺意识的时候取得了大部分的成功,不过三头蛟的野心和yù_wàng同样影响了沧溟。
这么多年过去,沧溟已经没办法把三头蛟从他身体里剥离出去。
“不管怎样,我终归是他在上古界的旧识。”元心硬撑着下了床,他也清楚他就算tuō_guāng站到沧溟跟前也无事于补,但是没办法,目前只有他能在沧溟跟前说上话。
沧溟仍旧住在玉肌山,元心知道他在等卿澜。
焱苍被伏魔塔困住沧溟知道,可惜的是伏魔塔隔绝了那两人一切气息,沧溟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他也去过冥渊之地,反正就是没找到伏魔塔的踪迹。
沧溟也无比清楚一个事实,焱苍和卿澜是他的死敌,仇肯定是要抱的,也只是针对焱苍而已,自从他打开尘封的记忆后他就没想过要饶了焱苍,不过卿澜嘛……
想到那两个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黏在一起,沧溟只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脑子里有个声音不停在问:“你甘心吗?还在等什么?”
还在等什么?
是啊,还在等什么?
脑海中,是他们三人大战时的情景,天地动容,一时间凶兽猖獗,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神君先后陨落。
他亲手斩杀了焱苍,卿澜却趁他虚弱之际以己身化石,牢牢困住了他。
他不知道在卿澜身体里呆了多久,四周都是卿澜,但却是没有意识的卿澜。
他完全变成了石头,一日比一日寒冷,最后沧溟在被冻僵之前用尽最后的力量从石头里面逃出,自己封印自己缩回了蛋壳内。
而此时的卿澜已经完全变成了石头。
多少年的纠葛,沧溟自己都数不过来。
玉肌山上,卿澜教他认过字,给他喂过吃食。当年在上古界,他们也一起并肩战斗过。
他还没忘记,自己曾是战神。
有人敲门,元心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是两样点心和一壶酒。
沧溟的眉头皱了皱,从心底不想看见这个人,尤其不喜欢那双过分黑的眼睛。
数万年了,这双眼睛为什么就没变?
“这是真君留下的玉肌露。”元心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冷脸,笑了笑:“元夕说酒窖里就剩最后一坛了,真君很多年没有动手酿制,喝完了就没了。不过我知道后山那颗苍松下面还有一坛,上次龙君和真君挖的时候我偷偷看到了。”
漆黑的眼珠子闪过一抹调皮。
他好像忘了,这个人几次三番要他的命。
以前元心送东西过来沧溟是不会动的,不过这一次是卿澜亲手酿的玉肌露,他没拒绝,过去直接从托盘里提起酒壶,冷冷地瞥了元心一眼:“滚!”
元心还真滚了,主要是他身体有点站不住,刚出门就靠在了墙上,身体里有一股气肆无忌惮的乱窜,让他根本就无法行走。
没走出几步,元心终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还自嘲的想:“怎么在他门口就晕了呢,希望不会被一脚踢到天边吧!”
再次醒来,元心发现这里不是他的房间,鼻翼间有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
体内乱窜的真气消失了,元心有点不敢置信,难道是沧溟帮自己疗的伤?
沧溟不在,桌上还摆着那壶酒,元心过去摇了摇,酒壶已经空了。
刚出沧溟的房门,元夕在不远处瞪着他。
元心被瞪得莫名其妙。
不过想到沧溟的反应,元心觉得这一次受伤还是值得的。当然,他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沧溟对他的心意有了变化,仅仅是猜测沧溟还没到穷凶极恶的地步,也许还可以想办法拖一拖。
魔界。
君如陌听完手下的报告脸上划过一抹凝重。
妖月不敢置信的道:“不是吧?那个什么鬼东西难道是想抢我们魔尊的位置不成?”
幻杀和逍遥子闻言对视一眼,妖月说的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
“禅古上神已经去亲自查探了,听天帝的意思,天庭会出手。”辛墨眼眸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