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火石也从珑白的手里飞了出去。
几双手粗暴地把两人牢牢按在地上。周鸩带着标志性的邪笑,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挖了那么大一树坑,还留了一地黄金,你们从冥道出来了就直接通知我嘛,非得出动这么多人来找,这阵势都赶上迎驾皇帝了。”
周鸩利索地攀上树,仔细看了一番,又跳了下来,对珑白说道:“廖大少爷果然在信里给你留了暗语,我把信给你是给对了。这个‘致’字,你们刚刚想毁掉不给人看吧,是什么意思?”
“你带我去廖蓝家里,我就告诉你。”珑白毫不犹豫地回答,稚堇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表面还是配合他,作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这样啊……”周鸩沉吟了一下,示意随从放开珑白,然后拉起珑白的手,“好吧。”
珑白以为周鸩要拉他起来走,刚欠了下身,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拇指传来剧痛,“啊”地惨叫了一声。
又是“啪”的一声,珑白又叫了起来。接下来,第三声“啪”,第四声“啪”,第五声“啪”,珑白咬紧牙关,硬是再没吭气。
“挺有骨气嘛。”周鸩松开手,珑白的五根手指都被折断了,以怪异的角度垂挂着。他疼得浑身发颤,却仍是不容商量的口吻:“不带我去蓼蓝家,我什么都不会说。”
“讨价还价,不是男人干的事情。”周鸩拉起珑白另外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就在这里说,哪儿都不去。你还有五根手指。”
“不去廖蓝家,不要说手指,就是折断双手双脚,我也不会说。”
周鸩脸上的伤疤像蚯蚓一般凸显了出来。他一脚踹在珑白的心口上,把珑白踹得飞到了树干上。珑白落到地上,鲜血立刻从嘴里喷了出来,痛苦地翻滚着。
“住手!住手!这个‘致’字,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稚堇尖叫起来。
周鸩上去又给珑白补了一脚,珑白在地上爬行着,周鸩哪里容他躲避,追着他不停地踢,直到珑白跪在地上蜷成一团,头脸和半个身子都埋在残雪里,一动也不动了。
“珑白!珑白!”稚堇冲着周鸩哭喊道,“你别打他了,我把图纸给你画出来,老爷真的什么都没教他,冥道是我带他逃出来的,‘致’字也是我找到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放心,他死不了。”周鸩停下来,歇了歇气,“我改主意了,我要带你们回家。”他抬起稚堇的下巴,“你们两个都长得这么好看,特别是他,便宜廖蓝一个人太可惜了,我给你们每人派10个兄弟,在床/上好好爽一把。爽完了,我们再聊天不迟。”
“qín_shòu!”稚堇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他灵巧地躲开了,哈哈大笑起来,对手下说:“大小姐等不及了,把小鬼带上,我们回去玩qín_shòu游戏啰。”
两个随从走过去拉起瘫软的珑白。珑白闭着眼睛,脸上血迹斑斑,却在轻快地笑着。
他松开手,一块沾着鲜血的火石落了下来,掉在地面一处新刻的浅浅字迹上:汪今灿。
两道火舌从字迹上窜出,瞬间吞噬了押着珑白的人。在珑白身后,一个火焰的人形缓缓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周鸩和随从们纷纷后退,不单单是因为两个人被烧,而是珑白背后的人形太眼熟了:周鸩大放野火的那晚,在栖山顶上出现的巨大火人,和眼前这个火人除了大小的差别,完全一模一样!
“把稚堇放了,不然把你们全部烧死!”珑白厉声喝道。周鸩示意放人,稚堇飞快地跑向珑白,珑白抬头向火人说了句什么,火人骤然变大了一圈,把稚堇的身后也护了起来。
“把周鸩绑起来。”珑白对随从们说。
“休想。”周鸩冷冷一笑,没人敢动。
珑白也报以冷笑:“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但我们在冥道碰到廖蓝了,他要我们留着你的命,还有事和你讲。乖乖绑起来,你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听廖蓝的话的。”
周鸩脸色变了。稚堇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珑白学起撒谎来真比识字快多了。趁其他人在绑周鸩,她立刻查看珑白的伤势,心疼得直抱怨:“你怎么就不早点想出来,白白被打成这样,还得找个郎中给你接骨!”
“还不是为了找那块火石!害我编那么多瞎话拖时间,还挨了那么多脚,把地上都滚遍了才摸到它。幸好周鸩没把我另外五根手指也折了,不然我就没法刻字了。”
稚堇使劲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傻啊!林子里满地石头,随便抓一块就行了,非要那火石干吗!”
“你才傻!你以为我不想随便摸块石头?你看看这地面!”
稚堇用脚拨开地面的枯枝烂叶,仔细一看,惊奇地“哎”了出来——这片林子下面显然是一整块平滑的巨大岩石,树木硬生生从石缝里长出来,别说碎石,连泥土都只有稀稀拉拉的一层。
珑白压低了声音:“这里还有蹊跷。回去我们再把信琢磨琢磨。”
说话间,周鸩的双手已经反背着绑上了。珑白粗声粗气地指挥道:“把他双脚也绑上!绑牢点!”一回头马上换了副怂相,小声跟稚堇嘀咕:“把他绑成粽子我都好害怕,他太狠了。”
“你有点出息好吗!”稚堇没好气地说,看看身后的火人,突然目露凶光,“其实……我也觉得留着周鸩好可怕,干脆叫这个东西把周鸩杀了!”
珑白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