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抵挡,华万山多年的底蕴,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以为早该陨落的元鸿神君竟然去而复返,而且有一招极为阴毒厉害的功法,可以收化别人灵气为己用。
“华通宗主与他交战了整整一天,所有法宝几乎都在此一战损毁殆尽。眼看宗主有难,徐长老、瞿长老过来帮忙,结果被重伤在身。而王清河借口说指挥门下弟子抵挡他人,躲在后方没有受伤,也没引起宗主等人怀疑。
就在以为华万山大劫在即之时,似乎有人通报神君某件要事,至此他转身离开,华万山才留的一丝喘息。
可惜这并不代表此事终结,宗主万万都没有想到对方这样放心离去,是因为已经胜券在握。他在闭关休养之时,被王清河偷袭成功。”
器灵说到此处,长叹一声。
“最后关头,我被送出。所以我没有看见宗主最后是如何死的。不过我在离开之前,还看到王清河身边有一个帮手。”
“是谁?”季生问。
“兜角老仙。”器灵说。“她与王清河联手进攻宗主的时候,浑身魔气四溢,还有些许我和宗主都没有见过的黑影笼罩在她身后。”
竟然是她。
莫非当年盗取神木之事,就已有王清河参与其中。
而那些神木,也是为了魔神某种目的。
原来他早已被卷入其中。
季生深感前路阴霾重重,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既然有你作证,阿紫再去调查也不必要了。此时唯一可帮我们的,只剩一人。”
“谁?”器灵问。
“徐迟空。”季生缓声道。
徐迟空他为人冷静,在表面上看见是他杀死宗主之后,还能抵住瞿长老和王清河的意见,先留他不死。可见此人心里也是有些打算。
他此前没有抵抗,也是为了等王清河离开之后,有机会由阿紫私下里与对方联系。当然现在有华通宗主的器灵在此,他的话语可信度便更高了。
“徐长老他也身受重伤,就算和他说明原因,他也无力抵抗王清河啊。”器灵说。
“我们确实正面上敌不过王清河,可是我们并不需要告诉对方徐长老是我们这一边的。”季生说。
“此话怎讲?”器灵问。
季生拉住阿紫与兽炉,小声在二人中间说出此事打算。
天将拂晓,瞿长老因为郁气舒缓,终于醒了过来。
床前童子连忙扶他起来,递上一杯灵茶。
待他喝下一口茶,旁边一直等着的人突然站了出来。
“瞿长老。”
“徐迟空,你此时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瞿长老还为刚才徐长老阻他杀死那谋害宗主之人耿耿于怀。现在脸色便不太好。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早点解决那逆贼为好。以免夜长梦多。”徐迟空的面目隐藏在床柱阴影中,有些晦暗不清。
“哈,那便是极好!可我昨日当场就想杀他,你又为什么挡我!”瞿长老说。
“我当时心里乱的很,总是想先弄清楚此事原委的。”徐迟空答道。“可我刚才又想了,反正罪魁祸首毫无疑问是元鸿神君,此人又会混元掌,先杀了也无错,还可以免得我们一时不查,让他反被同党救出。”
“可不是这么回事!”瞿长老一口喝干茶水,转身便溜下了地。
“你愿意不顾伤势跟我同去是很好,我们便一起去吧。”徐迟空搭手扶了瞿长老,朝那寂静人稀的三思崖飞去。
兴许是因为旧伤未愈,心绪不稳,瞿长老一路感到三思崖门口,觉得有些眩晕起来。
“慢点走,我头有些晕了。”
徐长老讥嘲他。“到了这个时候瞿长老您反而不着急了么,那便让我一人去结果了那个逆贼,图个省事也罢。”
“可不行!必须让我亲自动手!”瞿长老这下急了,也不管身上的不适,反比徐迟空更早一步冲到了囚室大门前。
守卫弟子见两位长老来此,纷纷行礼。
“王长老说了,此贼似乎有些来历,要等他研究完这贼子写给宗主的布匹上是什么,再进行公审的。”
“等他奶奶个腿!”瞿长老怒极攻心,呸地一声,直接一招挥退几人。“我们进去。”
徐迟空老神在在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关押那逆贼所在囚牢之前。
大概是刚才动怒用气,又伤了心神,瞿长老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仿佛觉得是神游在此了。
“徐长老,你帮我解开门,我眼前乱的紧。”
“瞿长老你不舒服便先回去吧。”徐迟空虽然这样说,还是打开禁制推开了门。
此时在瞿长老眼中,那逆贼一人坐在房中破旧的蒲团上一动不动,仿佛知道大难临头。可惜他现在眼前模糊的很,看不清对方的脸,也不知道对方此时是什么表情。
而身旁徐迟空似乎在看他笑话,认为他无力处决这逆贼。于是便极不服气,用全力使出一招。
“你这逆贼!神形俱散便是今日!”
瞿长老一鼓作气,把他锻炼多年、保他在华炎峰近千年第一宝座的本命真火,瞬间投向那囚室中心的目标。
热浪掀起。
囚室瞬间被高温笼罩,特别是原本蒲团所在那一点,更是热到发白,瞬间毁灭一切,亮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他毕竟伤重在身,这一怒发出的真火,维持了一刻便力竭停了。
即便如此,这囚室已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岩浆池,而那些缺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