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里的银钗,烛火“嗤”的一声,一下子窜高,火光四射,屋里顿时亮了许多。
“瞧,屋里可是亮了许多?”冷艳女人笑了起来,笑容自信而欣喜,目光落在烛火上时带着一丝温柔“等事情了结,我就可以和他一起走了。到时,我一定替妈妈求得恩典,让妈妈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
“谢谢小姐!”奶妈一激动,泪先滑了下来“小姐,您可小心呢!这府里上下可没几个省油的,表面上都示意讨好的,谁知道背底下都做了什么。依老奴看,这九姨娘连个丫头都辖制不住,未必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冷艳女人摆了摆手,表情凝重“九姨娘的水深着呢!咱们还是远远看着就行了。王爷一向不近女色,能引起王爷关注这么久的女人,这府上,不,只怕这南朝都是没有的,这九姨娘定然有咱们不知道的本事。就拿今日这事,我可是听说这钟家嫡女从王爷那里出来时,神色淡定,完全不似常人应有的反应。”
似想起什么,冷艳女人微叹一声坐在椅子上,似感慨般又道“再淡定又能如何,左右逃不过是替罪羊的命运。她那身子骨早早解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奶妈有些急“您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钟家岂能与咱们府上相提并论……”
冷艳女人冷嗤,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嘲“是不是一样能区别吗?不过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奶妈,你还是让人盯紧些,以防有什么突变。等将这府里暗藏的东西都慢慢揪出来,咱们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是,那是。”奶妈笑得附合了几声便退了出去。
地牢里
钟敏微眯着眼,手衬着头斜靠在干草铺垫的“床”上,阿辰静静地立在牢门外守着。四周静悄悄地,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之后,钟敏突然感到一阵腹痛,拧眉坐了起来,疼痛渐烈。
懊恼地伸手揉了揉揉肚子,嘴馋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九姨娘您……不舒服?”一直盯着钟敏的阿辰立刻觉察出不对劲。
“是啊!”钟敏苦着脸道“看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阿辰急忙敲了敲铁门,地牢的大门裂开一条缝,阿辰道“九姨娘肚子痛。”
门又关上了。
钟敏笑道“你难道不应该先给我准备一个马桶吗?”
阿辰顿时涨红了脸,万万料不到看上去斯文俊雅的九姨娘会说出这样毫不避嫌的不雅之语,一时倒不知如何应对。
钟敏看到阿辰的窘迫才猛然想起自己又忘记那让人头痛的性别和身份,好吧,有些东西是习惯,改不了得,譬如:他是男人,这件事就没法改变。所以面对同是男人的阿辰,才会没有顾忌说出“马桶”这样的字句。
第二天,王爷从早朝回来时,除了两名太医,跟他一同来得还有几位朝中大人。这几位大人的女儿们正是王爷的侍妾之一。
目地很明显,是来问罪的。罪人自然是王爷的九姨娘钟玉梅。
王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该做的礼数也没拉下,几位大臣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王爷,出了这样的大事,您不能不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一个大臣提出了质疑。
“唐坚,将这件事情的结果讲给各位听听。”李睿坐在上首,手指抚在茶杯盖子上轻轻动了动,然后道。
“是,王爷。”唐坚出列回了话,便向坐在大厅的各位大臣们道“此次各位姨娘集体中毒事件已查明,是九姨娘园子里的丫环冬梅所为。请各位大人随小的一同前往。”
“……啥?”几位大人愕然不解地瞪大眼,看向李睿。
“各位大人去了自然会明白。”李睿站起身,神情肃然地扫了一眼各位大臣“唐坚,带路。”
各位大人纵然心里充满疑惑也没人再说什么。
这是一间普通的下人房,门口立着两名侍卫,见李睿等人走来,行完礼就打了门。
铁链绑着一个人,是冬梅。
没有了昨日的妖魅诡异之感,冬梅似乎又变回成往日老实本份的模样。她微低着头,秀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憔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表情痛苦。
“这……”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李睿,
“这就是下毒的凶手冬梅。”李睿解释道“刘太医,吴太医请你们先替她把把脉。”
两位太医对视了一眼,小心地上前为冬梅把脉。
几分钟后,在反复地求证之后,两位太医的脸色就变成很惊恐了,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地冷汗,说出一个让人震惊不已的诊断结果,此女被下了很邪恶的“慑心咒”。
据说此咒能勾起中咒内心深藏着的欲念,让中咒得人情不自禁地顺应内心的欲念做出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来,因为此咒可令中咒者身上散发让人迷惑的幽香,让闻到此香的人受其诱*惑产生幻觉,产生*,从而做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来。一旦双方行了□□,双方就会被下咒的人所控制,做为其傀儡任由其摆布,直到生命终结。
就在众人听到太医之言,惊恐万分时,冬梅突然发出一声尖厉地惨叫声,让原本就处于惊惶的众人吓得一跳,只见冬梅的眼睛仿佛爆裂地鼓了起来,越鼓越大,最后“砰”的一声,眼珠子就这像炸药似的爆破了,血粘着其他的粘液溅得四处都是,甚至溅到几位大人的衣衫上。
几位大人吓得惊叫一声,狼狈地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