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还等着把他换掉,不如将这步棋提前走了?反正有空间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跑起路来非常方便。
“冰雁,冰雁!”想到就马上实施,钟敏立刻叫了两嗓子。
冰雁很快就冲进了房,气都有些不均“少爷……”
“钟家……”钟敏一抬眼就看到冰雁手里拿着他昨日刚卖回来的药材,神情顿时一僵,立刻从椅子上蹦跳起来,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你这是在熬药?”
“是啊!”冰雁点点头“少爷昨儿一回来就吩咐冰雁了,其他几味早就弄好了,您说这是引子得最后下,奴婢就打算过来问问,少爷就叫冰雁了。对了,少爷这么急叫冰雁,是什么事呀?”
他竟然将那个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没事,没事,”钟敏懊恼地抓了抓头“你先把弄好的药端过来吧,剩下的我来弄,快点!”也不知那傻子好点没?好在他头一天给他扎针舒通了部分血脉,又喂了些清毒的药丸,不然……真怕弄个什么悔恨交加的事搁在心里,唉!
冰雁也没多想,以为少爷突然这么着急也是因为这药的原故,便急急忙忙地出去端药去了。
钟敏也没闲着,既然做了尽快离开的打算,自然要先整理一下家当,虽然大部分家当都在空间里,可这外面也还是有一些的。
没一会儿冰雁将药都拿了过来,钟敏将自己关在屋里快速地将手里的药弄好放进了空间,然后告诉冰雁自己休息了别让人来打扰,便趁着没人悄悄向放傻子的废旧杂物房奔去。
傻子的状况没有恶化,热也退了下去,虽然仍旧昏睡着,但也让钟敏内疚的心总算好受点。将空间里自己专门配制熬好的药,小心地喂进傻子的嘴里,傻子可能是先前发热,体内的水分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感觉到有液体流入也就本能地张嘴往肚子咽,倒省了不少的事。
喂完药,钟敏再次用异能修复傻子受损的内脏等。
这一弄又是个把时辰过去了。
钟敏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有点发软,扶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无奈地瞅了瞅自己糟糕的身子骨,钟敏深深地哀怨:这从娘肚子来带出来的病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加上后天悲催的遭遇……唉,说出来都是满把的辛酸泪。
钟敏觉得自己一定是穿越重生地时间没弄对,不然这命也太坎坷了吧。先遇到狠毒凶恶的嫡母,再后落入阴险狡诈、小心眼的王爷手里,好容易过上两天顺风顺水的日子,又要准备浪迹天涯了。
疲惫地躺在床上,钟敏以为自己会因为思虑过重而失眠,谁知一躺下去,没两分钟就进入了梦乡,而且这一睡睡得时间还挺长,竟睡了整整两天两夜。等他醒来世界也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他自己更是深陷泥潭再也出来。
李睿换上衣服,很平静地随口问道“他都吃了吧!”虽是问句,语气却很酌定。
“都吃了。算时间差不多也该睡着了。”阿坤道。
李睿笑了笑,那吃货,酒风实在是……一抬眼瞟见挂在衣架上某人弄脏的衣服时,李睿的眼底沉了沉,滑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准备好了吧?”收回思绪,李睿又看了两眼大厅里用飞刀扎着的信。
“一切都按王爷的吩咐准备好了。”阿坤道,
“嗯,行动吧。”李睿的眼底滑过一丝狠厉。
“是!”阿坤眼里闪过丝即将战斗的激扬和兴奋,转身退了出去。
李睿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微微抿紧唇角,脑海中莫名又想起了那首歌,想起了酒醉中喝歌的人……快意地人生,纵情的谈笑,原来人还可以这样任性的活着。
原以为他一直这么小心警慎求生活的人,内心一定也平乏无趣的很,谁知越是了解越是被他迷惑,一个长期活在嫡母阴影下,连饭都吃不饱的庶……对,是庶子,内心却藏着不为人的热情,对生活的热情和豁达。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钟敏竟然是个男儿身!纤瘦到连女儿都叹为观止的病若模样,所以他曾怀疑过他很多方面却一直没怀疑到他性别的问题,想不到……呵呵,想想还真是,唉!钟家这胆子可真够肥的,这样大胆的调包也敢用,真当他这个王爷是个摆设不成!还是他钟家酌定钟敏会病死在王府,用不着担心暴露?朝堂曾有令,王府家眷过世可补贴过世女家一定数额的银两。如今看来这钟家一趟又一趟地往王府跑,大概就是这了那些可贴补的银两吧。
钟家
钟母突然听到王府来人,真是惊喜交加。
来人并不是王府的总管唐坚,让钟母怀疑,但眼前这位钟母倒是见过的,正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之一的阿乾。
阿乾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来意:钟敏病危,经王爷同意,让钟家去见最后一面。
猛然得到这样惊人的消息,还是让钟母有点措手不及。虽然这一直是她所盼望的目地,但谁让如今已经有了别的想像!不过……为了女儿她也拼了。
带着一丝窃喜,钟母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收拾了一下就带着钟玉梅和几个婆子丫头上了王府去。
夜静更深,风里似乎都带着一股让人心怵的气息。阿乾带着钟母等人从后门悄悄进的。
钟玉梅害怕地往钟母身边挤了挤,钟母心疼地用手捏了捏女儿冰凉的手,也没敢做得太明显,只是加快了脚步跟上带路的阿乾,必竟一个小妾临死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