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袋子问，“那里面，都是学生的照片？”
“嗯。”姜镇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回答。
抓了抓肩膀上不知道什麽时候被蚊子咬出一个包子，韩朴摸摸鼻子，“那个，你没让老……校长知道，我也重在参与吧？”
“没有。”
“……那就好。”
姜镇风告诉自己，手再痒，现在也不是碰人的时候，于是缓缓挪开自己的视线，把思绪放在调查的事情上。
话说回来，经过那天和韩风碰面，他看得出，司齐成和韩风的关系不一般，连带韩朴和司齐成的关系与众不同。
想到韩朴似乎在躲避什麽人（很可能是黑衬衫男人），大概弃医从校医的大部分原因是这个。
至于因为这个调查，韩朴此时问的，明显是不想被司齐成知道他在偷偷参与此事。想必先前，司齐成想得到的，也该对韩朴建议过，无非是对着韩风的着想，想韩朴安分地待在青天才管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
不过，有一点他猜不到，长山算是不错的医院之一，身为自己名下的医生，是一个很好的出路，韩朴转来青天才当校医，大材小用，韩风怎么会同意？
而且，韩朴也对长山医院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总躲避。
“姜老师？姜镇风？”
“嗯？怎么了？”
“你想什麽呢，我这水倒的，见你拿着杯子，半天没喝下去，”韩朴打趣，“怎么，想我是不是在杯子投毒啊？”
“怎么会，”姜镇风淡淡笑了一下，然后把手上的米黄色袋子递给韩朴说，“这个，你打开看看，里面是整个高二段学生的照片。”
一一唉，这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走神。
韩朴边打开边问，“我说，你是怎么搞到手？”
姜镇风：“高二段即将面临高三的分班考，学校正在制作标志性的校徽，趁这个机会，拿到照片，并非难事。”
第19章 我和校医二三事4
当米黄色袋子里的照片全部密密麻麻地罗列在地上，像公园里的一块块美化石般，围满两个人的周边。
“你确定，这已经是整个高二段的学生照片么？”
姜镇风扫视一圈地面上整整齐齐平铺着的各张面孔，“嗯。高二段一共520人，这里刚好这么多张数。”
韩朴双手叉腰，重新认真俯视眼下的照片，一张张仔仔细细地看过去。
“你为什么，”姜镇风颦起眉问，“确定那个男生是高二段的学生？”
蹲身，把照片一张张翻面，韩朴边翻边回答，“……校长说过，裴适是在高二时候的转学生，我接触过裴适，为人挺正直的，不大像是会和高年级或者高一学弟有过节的人……”
翻到倒数第10张时，他又说，“而且，那天你说，裴适有意袒护伤害他的人，所以，嗯……也算是梦境带来的一种奇异的感觉，梦里的男生应该是高二段的学生。”
“希望你的第六感，没有错……”
“谢谢你同样的荒谬信任。”
姜镇风缓缓又问，“那天，我和校长谈话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韩朴翻到第五张的手一顿，“……”
一一我能说，那个时候，我刚好路过，顺便偷听一下么？再说，你们有话要说，干嘛不关门，摆明儿了让幸运的过路人随便听么。
“嗯？”
韩朴打了下哈哈，眼眸一转，然后回头对姜镇风很严肃地睁眼说瞎话，“陈……冰宇告诉我的。”
一一靠，已经很明显了，一定要我说得直白，老子过路不道德偷听的么？
陈冰宇？
脑海里闪过陈冰宇的冰山脸，他怎么记得，陈冰宇和韩朴打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两人的关系似乎不大友善，姜镇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没理由，这件事，司齐成要求过，不能外传，陈冰宇也不是那么话多的人。
所以，韩朴的解释，漏洞百出。
姜镇风在韩朴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好吧，睁眼说瞎话什么的，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这时，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韩朴眼前一亮，原来有两张重叠在一起呢。
当韩朴抽出一张长得挺清秀的男生照片，唇角弯弯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时，姜镇风挑了挑眉，“就是他？”
“嗯。”韩朴点了点头，“其实，除了梦境，在我刚来青天才不久的一个早上，我和他撞见过。当时，我还吓了一跳，那简直叫做噩梦。”
拿过照片，姜镇风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男生，在看到背面写着的班级和姓名，他忽然想起来，这个男生好像是c市的交换生，所以高二段算起来不是520个人，而是521人。
“高二5班，杨艺……”韩朴啧了一声，“眼睛大大的，笑起来，还挺可爱的。”
姜镇风用余光淡淡斜视了一眼韩朴，心想——你不笑，也比他可爱。
“对了，那晚的监控录影能给我看一下么？”
姜镇风也不拆穿，淡淡笑了一下，“不用看了，由于楼梯的路灯短路，监控录影除了尖叫嘈杂声外，学生的脸都看不出轮廓，所以，看了也是白看。”
韩朴哦了声，然后呼了口气，“好了，如果是他没错，那麽你们跟踪调查，事情应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嗯。”
就这样，韩朴大大地申了一个懒腰，瞄了一眼钟表，打着哈欠说，“很晚了，我也有点困了，那个，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姜镇风的视线顺着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