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煋说:“你抱得紧, 我跑不掉。”
宋文律又亲亲宋煋的鼻尖说:“知道就好。来, 张嘴我看看哪里破了, 我刚刚也没用劲儿咬啊。”
可明明就是拿了吃n_ai的劲。
宋煋拿手推开男人的脸,又慢吞吞地重复一遍:“宋先生,你先放开我。”
宋文律还是不放。
笑话,人都抱怀里了,放开才是傻子。
“不是说嘴里破了,我看看。”
他把人拦腰搂在怀里,自己的衣服被冷水泡了,也要把宋煋的衣服给祸害个大半,明知道俩人这样都不好受,可宋文律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不松手。
他又把人往怀里搂搂,宋煋就推他,也不给他看嘴里破的地方。
宋文律喉咙一紧,前额抵在宋煋额头上不让他动。
他想过了,喜欢跟心动这东西没法琢磨,可能这辈子就这么一回,以前没觉得,可真惦记上个人,浑身会抓心挠肺的痒,特别不受控制。
不把眼前的人抓住,牢牢抓住,他看不起自己。
喜欢个男的又怎么了,有病就有病吧。
再自私点,他还想拉着少年一起病下去,一起病到药无可医。
想着,宋文律定定看着眼前的少年,两人鼻尖碰鼻尖。
他话在嘴里转来回转了好几圈,总觉得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或者“我喜欢你,你当我男朋友吧”,都太普通。
可如果说“我对你有意思,咱俩在一起试一试。”,又太轻浮。
想了半天,宋文律想到他下头兄弟都快爆炸了,这才陡然没过脑子地说了句:“小路,我想跟你睡觉,天天睡一头。”
宋煋抬抬眼皮,男人的气息喷洒在鼻尖,带着点儿潮气。
宋文律紧张的手心是汗,热乎乎地全蹭在了宋煋腰间那块衣服上,仔细说:“跟我好吧,谈对象那种。”
宋煋没跟人谈过,更没被什么人表白过。
但他曾见过很多次属于别人的告白。
正式的,不正式的。
印象里最深的是有次他路过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那边地上摆满了一圈的玫瑰花,心形的,外边儿围着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道横幅,上头写着字,连起来是句我喜欢你。
玫瑰花围成的圈里,还有个把自己捯饬地格外体面的男生,手里抱着把吉他,就坐在个长凳椅上半眯着眼自弹自唱,帅气又好听。
男生唱完歌告白的时候,跟念诗一样,款款深情。
就像上个世纪的彬彬才子,楼里住着他的风月佳人。
世界上总有无数种不同的告白方式,有的人很浪漫,告白便宛如一场怦然心动的烟火表演,绚烂美丽,有的人朴实腼腆,一句简简单单我喜欢你,便是鼓足了所有勇气,真诚感人。
还是第一次,宋煋听到一句“我想跟你睡觉”,还是对他的告白。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宋煋就没说话。
等了整整好一会儿,宋文律听不到宋煋的回应,就慌了神,冷脸闷声问:“你不答应我吗?”语调里还带了点颤音。
宋煋想了想,抿嘴说:“宋先生,我还不能跟你睡觉。”
宋文律以为是宋煋在害怕那档子事儿,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就勉强稳住心神,哄道:“那就不睡,我就是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怎么着都行,你别拒绝我。”
宋煋说:“如果我拒绝了,宋先生会不会很伤心?”
宋文律一愣,底哑着嗓子沉声说:“会。”
宋煋问:“有多伤心?”
宋文律被他这个问题问的心头一阵气,直接松开揽着宋煋腰间的手,转而捧住少年的脸,认真说:“伤心到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喜欢的感觉,因为这里是空的。”
说着,他牵着宋煋的一只手摸到心脏的位置。
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脏砰砰跳动着。
剧烈,火热。
宋煋的手被烫了一下,迅速抽回。
宋文律把宋煋的手攥在自己手心,他感受到少年的手略微冰凉,就用两只手一起握住宋煋的手掌,给他取暖,还故作放松地笑一下说:“你瞧,跟我在一起多好,现在冷了我给可以你暖手。要真到冬天,我还能替你暖暖被窝,要是夏天,我就带你去海边住,海边的篝火晚会看过没有,我们可以在沙滩边支个烧烤架,做海鲜烧烤。”
宋煋抿唇,完全不经哄:“宋先生,我现在手冷,完全是因为你。”
他们两个浑身s-hi着,全是男人的锅。
宋文律眼底闪过道无奈,他手指扣紧了宋煋的,放低声音道:“小路,你就给句话,答不答应?”
宋煋轻叹一声,突然说:“宋先生,如果我重新感冒了,那你也一定会感冒,这要怎么办。”
宋文律先是一愣,又突然惊喜地看向宋煋,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亲都亲过了,当然是要负责到底,你感冒,我陪着。”
宋煋嘴唇微抿,轻声道:“好啊。”
筒子楼外还是倾盆的大雨,气象播报员半夜加急赶班,在电视里c-h-a播着市里各地区的雨水侵蚀情况。
筒子楼里中一处狭小的卫生间内,少年替男人抹去了脸上燥热的汗珠,他嘴里染上了属于男人的烟酒气,气息微喘。
宋煋推开男人:“不亲了。”
宋文律压着他不放,轻笑说:“要不要帮你?”
宋煋轻喘口气,慢慢摇了摇头,认真说:“宋先生,你现在还不能碰我。”
宋文律不大愿意地亲着他的耳垂,手从宋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