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对自己说道:跳不了就是死。
打了个寒颤,这时候只能自救。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仅仅几秒钟时间而已,眼看着就要到最高点那一刻了,慕白立即跳过去。
慕白简直是把体内的那点点气团的内功全都用完了,最后的爆发力跳到了另一棵树上,可以说,慕白能抓着绳子吊到树上简直就是太幸运了,也多亏了他练了功,眼快手快。
可现在却不代表着安全,因为很坑爹的,那小野猪不走!
转了两个圈,不知道是不是分不清楚方向,到处跑,不小心还会撞到慕白站着的大树。周围的野草都被踩到了踩烂了,到处都可见被腐蚀的浓烟。
野猪也被溅到了,皮肉有焦臭味,更加重了它的躁动,四处冲撞。
慕白觉得自己脸都绿了
或许是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他都记不清楚了,拉直了神经等待着野猪的离开,他手上几乎没有什么吃的,如果被困在树上,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此刻唯一庆幸的是他妈之前先走了,不然真是要命。
野猪在慕白这边,其他村民都慌乱逃走,几乎没出什么事情,除了有两个跑得太快跌倒伤了脚之外。
回了村里直嚷嚷野猪要下山了!
那只野猪起码有一栋房子大!跑动的时候我还以为地震了!你不知道刚末世前几年地震死了多少人,吓得我魂都要掉了
那野猪眼睛都是绿的!不知道饿了多少天了,它下山这是要来吃人?
这言论顿时让大家都害怕了,人越说越恐惧,最后还有人提前组织起来,要是野猪进了我们东区,得先防备了,一个人打不死野猪,那我们东区好几万人还打不死吗?大家都抄家伙准备着!要是来了我们大家都准备吃野猪肉!
说得非常激昂。
接着有一个弱弱的声音质疑:外围不是有壕沟吗?野猪不会闯进来的
这句话被湮没在嘈杂的人群声里。
确实,边界区是有壕沟的,三十年前有过兽潮,那时候边界区的人差点被野兽全部灭掉了。之后人们开始建起深深的壕沟,壕沟下是尖尖的箭头利刺,以防野兽过来。
可三十年都过去了,人们需要种田,需要到山脚下找野菜,还有冬天的柴火要准备,人们渐渐走出到外面找一切可以让他们活下去的资源。
长期没有再出现兽潮,壕沟已经成了简单的河沟,壕沟里的尖刺还不知道腐朽了没有,好像好几年前换过之后就再也没人管了,而且上面架着的大桥很久时间都没有卸下来过,一直摆放着,原来人方便了,现在野兽也方便。
根本拦不住。
知道有野猪发疯跑下山还有攻击人的倾向,边界区众人个个惊心,都拿起家里的工具准备着了。
边界区动静这么大,区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没多久区长就到了壕沟边,一声令下让人把壕沟上的特制钢木桥收起来。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一声尖利的女人哭泣声响了起来,不要拆桥,我儿子,我儿子还在山脚那边
壕沟上非常大,非常宽,壕沟上的桥是连着边界区和山脚的唯一通道。
平常大家都走习惯了,把这桥当成普通的路一样对待,平常去山脚找野菜找干柴都走这里。
廖区长转头看过去,一个哭得歇斯底里的中年妇女愤恨的看向他,声音如地狱里的厉鬼,我儿子,我的阿白还在山脚那边没有回来,不能拆了桥!不能拆了!
还奋力的挣脱她身后男人的钳制要冲过来,可惜身后的男人力气很大,她怎么都挣不脱。转身对那男人又打又挠,声音啼血,阿大,阿白是你弟弟,我们去救他,那可是你的亲弟弟!我们要救他
廖区长闭了闭眼睛,都是一片慈母心肠,可他不能拿整个区的人来换。对停下手上动作的人示意继续拆。
慕妈妈晕了过去,慕大咬牙看着,浑身僵硬,好像又回到了听到父亲没了的消息一样,呼出的气息都是颤抖的。
廖区长让人把桥收了起来,难受站在原地。
廖区长身边站着他的伴侣,萨姆星人乌斯卡,他一动不动看向远方,突然神情严峻起来,有大量的野兽来了!
廖区长一愣,乌斯卡一挥手,他们的亲卫队把大炮车推到壕沟边预备战斗。
一大群暴躁的野猪轰隆隆来袭,大炮也炸响起来。
此时还待在树上的慕白紧张站在树枝上一动不敢动,一大群野兽好像洪水一样从山上冲下来。要不是大树实在太大了,恐怕早就倒下了。
他躲在树干上看着树下浩浩荡荡跑着的个体尤其大的野兽,有头上带尖尖长角的一群野鹿,有野牛、野猪、甚至还有几十只狼
若不是亲眼看见,他们不会相信野鹿跑步的时候脚步能踏碎硬邦邦的土地,溅起的泥沙再砸到地上都粉碎了,还有那尖尖的犄角一摇,能把前方所有的障碍物都扫碎,若不是现在大树实在太高太硬,他一定没有活路了。
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野兽,一群一群数不清的。
慕白站在树上看向家的方向暗暗忧心,这些野猪往那边跑,冲进去了怎么办?也不知道新来的区长靠谱不靠谱。
这事可关乎性命,他不会把整个边界区的人都丢下吧?
东想西想,不远处却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野兽往这边狂跑的时候慕白能感觉到不寻常,但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不寻常。
没一会,不远处传来了动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