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臭宗政久寒,死宗政久寒!混蛋宗政久寒!”
林涛瞪大了眼睛,很想给自己的耳朵一拳,打聋了耳朵就最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世子大人您说的出来了吧,还说得这么自然,动作这么解气……
“你说!他算什么!凭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对爷大小声?”宝辰依旧气不过,便扭头问了林涛。
“额……”林涛傻眼了,他可没有伺候宝辰的经历,完全不知道碰到这样的况要怎么办啊……难道要他跟着一起说王爷的坏话吗?天,他脖子上的脑袋还没有放够呢……
“额什么额!哑巴啊!”宝辰转移了怒气,对着林涛一声喝。
林涛忙低下头说自己有罪,反正只要不让他去评价王爷,怎么骂他他都愿意啊。
“呦,谁把咱们爷气成这样了?”青萝是被宗政久寒喊过来的,他要她去哄哄儿子。
“能是谁啊!”宝辰气得跺脚,他走到了石桌边坐下,还是觉得心里憋闷,一拳砸在了石桌上,因为只是蛮力而为,所以石桌只是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青萝见了,顿时心疼不已,她忙走过去将宝辰的手包在了自己的双手中,然后用手帕轻轻擦拭起来,她有些责怪地说道:“少爷怎么这么不惜自己?青萝见了,可心疼啊。”
“青萝。”宝辰听了,心中微暖,但还是对宗政久寒有气,他说道:“你说,宗政久寒是不是莫名其妙,刚回来呢,他说话就阳怪气的!还命令我睡觉!”
“是是是,王爷做的不好,等下啊,王爷来找少爷您了,您就给他点颜色瞧瞧,让王爷知道,咱们少爷可不是随意欺负的,好不好?”青萝轻轻地劝说着,声音柔和温软,像是姐姐一般慈。
一旁的林涛听了,瞪大眼睛不说,嘴巴都张得可以塞下一个大苹果了!青萝姑娘,有您这样劝说世子的吗?您这话,对王爷可是大不敬啊……
“就是!”宝辰皱了皱鼻子,傲地哼了一声,重重地点头。
“好了,那少爷别气了,红霞正在厨房里,亲手给您做桂花糕呢,一会儿就能吃了。”青萝总是这样,哄起宝辰来温言温语的,让宝辰心里一阵畅快。
他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了刚刚买的两个镯子,给了青萝,说道:“爷出门的时候看到的,质地不错,给你和红霞。”
“谢谢少爷,青萝很喜欢,红霞也会喜欢的。”不是第一次接受宝辰的礼物,所以青萝没有推脱。
而还站在大厅里的皇甫宵则有些发愣,刚才那个气冲冲下楼的少年,愈发与记忆中的三哥相吻合了。他记得,三哥与父皇吵架以后,便是这个模样。
三哥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常常因为政事和父皇吵架。不过父皇不会像宗政久寒一样在后面喊他,而是直接追上来,不过不是一顿哄劝,而是一顿数落加教训,往往说得三哥脸红脖子粗才罢休。不过即使是这样大吵一架,父子俩到了饭点还是会亲亲地去吃饭,吃完再吵。
他张了张口,对边的成安说道:“那个人,即使再相像,也不可能是吧。”
“主子,您别想了。您应该想想太后娘娘啊,她为了您,做了这么多的事,她……”成安也就是那太监,他哪里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这摄政王世子的样貌和神态都与当年的太子下那么相像,主子见了,肯定心有迷茫。
“别说母后了。”皇甫宵打断了成安的话,他的口气里有些沉痛:“如果我知道,我的皇位要我三哥的命换,我宁愿不要。”
“皇上!”成安低呼一声,说道:“您别说这样的话,太后听了可得多伤心啊。”其实他自己也有些不理解,如果当年的太子下登上了皇位,太后不仍旧是太后吗,她又为什么要铤而走险,去联合那些狼子野心的亲王和大臣呢?
“罢了,罢了。”皇甫宵摆了摆手,他顺着宝辰走去的方向。
到了院子里,他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青衫罗裙的女子正一声声地说着堂堂摄政王的坏话,只为了哄那坐在石凳上的少年开心,而少年则是撅着嫣红的小嘴,一边听一边点头,有时还呵呵地笑着。
他从未见过三哥这样稚嫩可的模样,可这个少年却会如此。
果然,不是自己的三哥吗……
宝辰感觉到了来人,便直起了子,他扭头看去,果见是魂不散的皇甫宵。
“宝辰,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皇甫宵见他看向自己,就快步走了过来。
“我说不可以,你听吗?”宝辰反问。
皇甫宵语塞,的确,他不会听,他是皇帝,是南平江山的主人,他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话呢?
“你好像很讨厌我?”皇甫宵站到宝辰面前,这样说道。
“我们初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不好,讨厌你不是很正常吗?”宝辰对皇甫宵其实说不上讨厌,他只是不想理睬他,因为这个人,很可能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就算不死,他也会亲手废了他的帝位,而那个亲手杀了自己,又毒害了父皇的女人,他却是绝不会留下的。
他要杀的人很多,可他每一个人都记着,记得很清楚。
皇甫宵到底不是当年的小皇子,他见宝辰的确不想与自己多说,也不再自找无趣,带着成安离开了酒楼。他没了散心的意思,直接连夜赶路,往南平都城--盛州去了。
而他这时候不知道的是,两个月后,他们再次见面,却是兵戎相见之时。
皇甫宵离去后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