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上,摆着一对明珠,一双玉璧,也都稀松平常。此外就是双手合拢大小、贝壳状珐琅盒子。盒儿瓦蓝瓦蓝的,嵌着金丝花纹,亮闪闪十分精致漂亮,倒看得我两眼放光,不由自主伸手去拿。刚刚拿得入手,就听见门响,雨扶风进来了。我微微一惊,连忙窥看他神色。
还好这什么蔡舵主的来访令雨扶风心情好转许多,见我擅自翻看东西,也只瞪眼睛轻骂一声“没规矩”,并没有发作,一径走去床边。我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赶过去替他解外衫,脱鞋袜,垫枕头,伺候他大爷靠得舒舒服服,跪在床前脚踏上给他捶腿。只是心里还在琢磨那个珐琅盒子,看那份精致,似是装盛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用的。拿在手里重甸甸地,绝不会是空的,就不知是什么好玩物事。
雨扶风感觉到我的走神,伸掌捉着我手儿,侧目道:“小混蛋终日里只是胡想,从来不会专心吗?”叱道,“既然你这么想要,爷就给你。自己去拿过来。”
我微微一呆,意识到他说得什么,不禁微觉心慌,又有点儿惊讶。莫非那珐琅盒中是什么折腾人的物件儿?那什么骆副教主到底什么来头。听来不象是和雨扶风早有交情的样子,初次通问就兴把那类东西送礼么?此时容不得我不肯,只得起来,从桌边将那重甸甸的盒儿拿过来。
16
初看见珐琅盒子里的物件时,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贝壳形的盒子里,金银丝线稀疏串起的五粒金珠,中间三粒不过指尖大小,根本不在我眼里。唯有两头条有一颗金银相间光彩灿然的鸭蛋大圆球,稍稍有点儿尺寸,却也不见何特殊之处。谁又想得到这些球儿珠儿是会动的。
我仰在榻上,腰下用垫子垫高,雨扶风挑弄我一阵,就将珠串慢慢顶入我后庭,直到一端的大圆球进到极里面,整条珠串大半埋入,只留另一端的大圆球在外。圆球和珠儿各自震颤旋转,尤其是那三颗小珠,不一时就令我酥麻了半边,后庭里从内往外痒起础?
“呀!”我大叫。雨扶风突然提着我两只脚踝,猛地刺穿了我。那感觉永远也无法习惯,再加上后庭深处诡异地震颤……那该死的骆某人,送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物儿。
“这种缅铃中土甚少见到,难得一次出现三粒,再加上精工镶嵌……紫稼,这滋味是不是很棒?”雨扶风也明显感觉不同,微微兴奋地说道。
缅铃啊?好象在哪本书上看过来……雨扶风突然急速抽送起身子,我骤出不意,给刺激得尖叫出声,心思就断了。
巅狂中不知过了多久,雨扶风放松捉着我脚的两手,缓下动作。我终于可以喘上口气,却也已遍体酸软,丝毫气力也无——就算我还有力气,也没胆子把他大爷从身上推开,故此我仍被他压在身下,后庭内的充塞、震颤依然未变。
“唔,紫稼。”雨扶风呢喃般唤着我的名字,舔食着我的口唇和颈项,颇透出几分惬意。我只剩下本能地呻吟。
便在此时,房外传来低唤:“爷。”
咦?叫“爷”,是寅、卯还是仆役们?他们怎会不知这边房里在做什么,居然敢来扰雨扶风的兴致!我脑子立即清醒了不少,瞄眼看身上的雨扶风,一双修眉果然微微皱了起来。不悦道:“什么事。”
“涵碧楼发生骚乱,闹得很大,我们要不要……”
这回我听出是天秦卯的声音。涵碧楼发生骚乱?关我们什么事?难道是天风丑……
雨扶风眉头继续皱,深呼吸数次,便已平复下欲火,没事人般自我身上下来,披衣起身,道:“进来说。”全不理我仍自瘫在床上。
天秦卯进得房来,弯身行礼,并不抬头往床上瞧看,只是俯首盯着自己的脚尖儿。
听天秦卯的说话,天风丑出逃的次日,雨扶风便派了人去涵碧楼查问,得知正是那晚,陪过天风丑一晚的红姑颜沁蕊和鸨儿温言分别离楼他往。温言据说是家中有事回乡探亲,颜沁蕊则是从良嫁人,跟一个北方来的客人走了。雨扶风认为探亲从良都是籍口,两人的离去多半都与私逃的天风丑有关。令几个白袍仆役通过种种手段追查之外,又叫卯、寅两人轮班监视涵碧楼,看能否捉到那两个女人的些许痕迹,再追出天风丑的下落。前几日都没发现可疑迹象,但是自前天晚上开始,进出涵碧楼的宾客中,武人明显增多,今晚上灯之后,更是接连去了五六起挂刀佩剑的江湖豪客,然后就是争风斗气,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越闹越大。
我蜷在床上用力咬枕头角儿,忍耐着后庭中缅铃的刺激,觉得天秦卯未免过于大惊小怪。一群人逛青楼争风打架,和天风丑有什么相干,用得着他特特儿地跑来禀报?害我给雨扶风丢得不上不下的。
雨扶风却不这么想,并无一字怪责天秦卯的打扰,反而详细询问那些江湖客的衣着相貌,言语举止,叫哪个姑娘,动手后的武器招式等等。莫非那些人真的和天风丑有关?应该不会吧!天风丑那个“索仇郎”,除了那个胡大小姐家里,还有别的什么同伙么?难不成那些人里就有那什么金波府来的?
天秦卯似乎料到雨扶风会问这些,看得十分仔细,回答得极为清楚。雨扶风默然聆听,神色平静,直到天秦卯提及一行三个未曾真正参与冲突,却明显武功极高的人物时,才忽然动容。具体来说,是在天秦卯说出那三人中一个黑衣佩剑、被同伴称为“容大侠”的人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