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似乎是有生命一般,在半空中滑了一个半圆,极其飞快地绕着男人的脖子一圈,只听闷哼的一声凄厉过后,银扇又似有眼睛和灵性一般,以一种和它的主人一样鬼魅的速度回转——
“卓雅你怎么样?”另一个人在还未消散的浓雾中问道,却在没听到同伴的回答之后一怒之下不顾浓雾的视线阻隔,持着手中奇异的武器冲向倾窈。
呵!装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倾窈收回半空中急速飞扬的银扇,毫不犹豫地朝倒下那人的胸口插去,隔着三尺的距离,那散发着幽光的银扇就如同地狱索命判官的铁尺,恨恨地,不留余地地,插入那人的胸口,倾窈果然听到一声闷着的惨叫,满意地一笑,抬起脸来,像看死人一般地看着冲向自己的男人,奇怪配置的烟雾弹不会这么快消散,所以倾窈透过浓雾看那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一双堪比毒蛇猛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倾窈的方向。
倾窈挺直了腰,额角的冷汗已经昭示刚才的激战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更何况,还是二对一的高手激战,倾窈一抹嘴角的殷红,是刚才被那人猛烈的撞击之时冲过来的气流乱了真气,呵,好久没打得这么过瘾了!
“你到底是谁?”见自己的同伴肯定是凶多吉少了,那人冲过来的途中,赤红着一双眼睛,以极快的速度扑向倾窈。一声厉喝,“快说!”
倾窈迅速稳住身形,咬牙撑住胸口的闷窒,丹田的真气越来越乱,然而面对那人胸闷的气息,倾窈依然倔强地咬牙,“呵,该死的小鬼子,我是你爷爷!”倾窈回答的瞬间,身子向前一闪,已经迎向前,与浓雾中那另一个蓝眼睛纠缠,蓝眼睛的全部真气都凝聚在双拳,一拳一拳,呼呼的拳风从耳边闪过,倾窈侧身躲过,拳风呼呼的响声像冷冽的风刮过一般,刮得他的耳骨生疼,就他一侧身的瞬间,胸口猛地一窒,一股腥甜涌上来,倾窈暗叫不好,立即翻手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爪扣住那人的脉门,那人错愕地看向捏住了他的脉门的少年,少年的眸子就像天上星辰一般,灼灼地看着他。
趁着他错愕的瞬间,倾窈的手已经快得在高大男人的身上顺了一遍,男人脸色难看地僵住,一动也动不了。
“呵,果然是小鬼子,有够笨拙!”也幸好,由于这外邦人生得太壮而动作没那么灵活才让倾窈有了可趁之机。倾窈紧紧地一捏,果然看见这人脸色发白地颤抖,冷声喝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臭小子,放开!!”捏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想不到有这么大的劲,虽然不知道少年捏住自己手腕的用意,但随着一阵阵的剧痛和身体深处传来的真气流失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听见少年的问话,狠狠地咬紧牙关。
“呵,不说?”少年的笑容就像来自地狱修罗一般的嗜血的笑,尽管绝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但是这样的美就像一种毒药,若是得尝就不得不陷下去的毒药,然而对他的敌人来说,倾窈的确就是一种毒药。“不说?!”少年冷冷的笑,猛地收紧手中的力气,扣在男人脉门上的手指纤秀得如同世界上最美的脂玉——
男人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尽管痛苦地喘着粗气,男人依旧紧咬牙关,做好了打死也不说的准备。
“很好!”倾窈冷笑,眼中也闪过一丝欣赏,他蓦地捏紧那只如同飘荡着没有固定点的代表生命的脉门,满意地听见男人更加痛苦难当的喘息和雨点一般落下的汗珠,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倾窈相信没人会愿意去承受,很痛,却不会让你死!
“啊——”男人难耐地发出一声惨叫,紧咬的牙关张开却溢出一丝丝鲜血,被点了穴的身子僵着不动,男人痛苦地低吼,“要——杀就杀,老子不会······不会眨一下眼睛!”
“哼,可是,本公子还不想杀你!”倾窈捏紧了手指处的血脉,不屑地轻哼,“你家主子还没出现呢,本公子怎么舍得杀你呢!”倾窈的脑海,一瞬间闪过许多镜头,然而此刻由于胸口的窒闷却难以将这些镜头连贯起来,倾窈甩了甩脑袋,一脚踢在男人的肋骨!
“嚓”一声脆响,随着男人的一声惨叫,倾窈知道那是肋骨断了的声音,男人惨叫着,下意识地跪下,抬头狠狠地瞪着倾窈的瞬间,倾窈仿佛看见他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阴鸷,便见他的嘴动了动。不好——
倾窈立即伸手去截男人的下颚,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步,倾窈的手顿了顿,腥臭黑色的液体从男人的嘴角流下,倾窈的眸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随即一脚踢开男人,低声冷笑,“你以为,我就找不到你的主子了么?!”他轻轻地笑,似不屑似嘲讽地看着地上,自己脚边的尸体,喃喃,“倒是可惜了······一条命!”这个男人,是个汉子。
倾窈抬脚,迈过眼前的两具尸体,越往前走,心中越发好奇和紧张——莫名的紧张。
里面是直的,只要直直地往里走,才不过几步的距离,倾窈就大致看清了洞中的摆设,然而真正让他惊愕的,却是被无数条铁链困在洞中心的墙面上那人。因为光线的关系,倾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觉得该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人物,那一身即使落了平阳被犬欺,却还是虎的特质,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即使被那么多金刚不坏的铁链锁着,就连倾窈,也被那一身的压力所震撼——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