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很乖,很听话。
“衣服都带齐了么?”在机场我问他。
他点点头,抬起立案问我:“上海的房子要不要卖?”
我摇头,笑了一下:“别卖,以后可能还用得上呢。”
他恩了一声,沉默了一下又说:“以后我不想回去了。”
我看了他一会,微微一笑。
秦南换了登机牌,招手要我们过去。
遗产的事情我没有问他,是老头子很早之前就写好的,由律师处理,分了一处北京的房产给我,还有就是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小柏拿到多少,我不知道。
墓地选在一块离小柏原来住处很近的地方,开车不过十分钟就到了。
这一切都是秦南操办的。
这就是钱的好处,没费什么力气,就做好一切。秦南只是坐在我身旁轻轻搂着我,就有人为他做好一切事情。
没什么亲戚来,父亲家的老人早就不在了,他又是独子,这些年和远方亲戚走的也不近,微微有些冷清的葬礼。小柏母亲那边来的人也很少,来了也是惦记着小柏的遗产。我像是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似的把小柏护在身后。不管那些人私下里把我说的多难听。
看中小柏的钱……
同性恋……
跟了一个大款……
我只关心小柏,他一点点瘦下去,眼睛更大了,显得有点小兔子似的可怜。
秦南在上海几乎一步不离跟在我身边,我们住在小柏家里,我做饭。三个人相处的也还不错。
我自作多情地想,大概是因为我的关系,一向冷漠的秦南对小柏的态度明显比对别人要温和许多。
而小柏,似乎也接受了我同性恋的事实,顺带也接受秦南。
我觉得一丝安慰。
回北京没几天,小柏就准备开学的事。
他在北京念书,这点倒是很方便。
我试着想多关心他,但是他的心好像关上了门。
我后悔没有在他对我敞开的时候,尽一个哥哥应尽的义务。
但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秦南来的明显比以前多了,家里像是变成三个人,真的有了一点家的样子。
我想了想,还是打了一把钥匙给秦南。
现在,有这所房子钥匙的人,有五个了。
我,小阿姨,小柏,秦南,还有,庄非。
早上接到一个电话,庄非。
他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然后,我们两个在电话两端彼此无尽的沉默。
挂电话之前,他说,原来你父母已经离婚了。
话背后的含义,我懒得琢磨。
在我最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终究还是没有在我身边。
我问了一句,庄非,你爱秦南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恨我么?
他仍旧沉默,只是这次,我没有等他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答案,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裴嘉给秦南打电话被我接到过一次。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是柔软的女性嗓音,小朗。
我说,你好,裴嘉。
嘉易哥和我谈过了,我以后不会再难为你了。
我微微一笑,恩。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低低的喘息,像是在哭。
齐松朗,齐松朗。
她又叫了两遍我的名字,挂断了电话。
日子就这样平静。
也许以后都不会再有波澜了吧。
我这样想的。
得不到的,注定就不属于我。
得到的,就应该珍惜。
比如小柏,比如秦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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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否则某桐之前铺垫那么多干嘛!!!!!!!!!!!!!!!!!!!
要开虐了要开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 27 章
小柏很乖巧,也很沉默,放学一般不住在学校,离家里不远,一般秦南都能顺路把小柏接回家。
我做了糖醋排骨,又炸了一点薯条,炒了几个菜,照常等他们回来。秦南还算体贴我,通常下午三点我就卷卷铺盖回家了,我不能喝酒,酒会也轮不上我去。
真正挡酒的是梁秘书,也是不知深浅地和秦南去过一次酒会,才见识了总是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才是真人不露相,什么叫千杯不倒,看梁秘书就知道了。两眼放光,谈吐得体,笑容可掬,红酒香槟一杯接一杯,真是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钥匙开门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我笑了一下,他们比平时要早些。
“你们回来了?吃饭吧。”
“小朗。”
我顿了一下,手里一把筷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庄非。
庄非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还是那么好看,耀眼得像是黑色毛衣上的水钻袖口。
“小朗,你看见我不高兴么?”他微微皱了一下眉。
我最不喜欢看见庄非皱眉,他皱一下眉头,我的心就皱一下。
即使是现在,我也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来见你一次,你上次在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