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刚起个头,六婶已经一拍大腿没头没尾地讲起了大当家的的各种光荣事迹,什么单骑挑翻了塞北双煞,两刀结果了前来扫荡的几个朝廷鹰犬,大军之中七进七出如入无人之境,生擒猛虎、拳打黑熊……
柳韶光一想到她这些没谱的话,脑壳都疼了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子不轻不重,却显得颇有分量,不快不慢,每一步都很稳健。
棉帘子一挑,一股酒气冲鼻而来——那个传说中生擒猛虎的大当家的回来了。
他身上酒味极浓,仿佛打翻了老窖泼满身,举止却还稳健,只眼中隐约有些醉意,恐怕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他进屋后向柳韶光走来,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她的心上。
扑通,扑通。
柳韶光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眼前一亮,他已经把盖头掀起,扔在了一旁。
正斟酌着要如何说话,手中已经多了一杯酒。
对方蒲扇似的大手捏着小酒盅和她手中的一磕,她正欲抬手掩袖将那杯酒往嘴边送,对方已经一仰脖,将那杯酒干了个底朝天。
喝完酒,那双微漾着水光的茶褐色醉眼便直直地看着她,看得她酒都差点倒了自己满身。
烈酒如刀,辣得她脸都皱成了一团,艰难抿了好几次才将小小一盅酒喝完,全然不知自己葱白的指尖、粉嫩的香舌、被酒水滋润的红艳双唇点起的那团火比自己喉咙间这一把还要旺得多。
抬起头,却见男人还如刚才一般看着自己,刚毅的面庞上依然没有表情,眼里却好像燃起了漆黑的火焰。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这样仿佛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眼神。
“我第一回成亲,”男人带着酒气的声音热热地喷在她耳畔,“交杯酒是应该这样喝吧?”
他说话的口音是标准的官话,发音部位却与中原人不同,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眼深处流淌出来的,说不出的低沉好听,好像一只大手拨在她的心弦。
柳韶光定了定神,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脸颊烫得惊人,也不知是酒呛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那,该洞房了吧?”男人笑道,“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脱。”柳韶光颤抖着手去解自己的衣襟,粗布的衣带非常涩,不像丝绸顺滑,但样式简陋,只解开一处,半片衣襟便整个敞开,露出了她自己绣着鱼戏莲叶的雪色丝质肚兜,肚兜底下,殷红rǔ_jiān顶得鱼戏莲叶微凸出一块,偌大雪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带着游鱼摆尾,仿佛活过来一般。
男人不动声色,眼神却越发暗沉。
柳韶光被他看得不自在,趁脱袄子的当口背了过去,挡住了胸前风光,不想却直直露出一片雪腻脊背,脊柱沟深深没入裙腰,看红了男人的眼睛。
手还未触及背后绑带,肚兜就忽然散开滑落,柳韶光一惊之下回过头,一双雪兔弹跳着争先恐后出现在了男人面前,浑圆滑腻,隐隐透出青色血管的纹路,两朵红梅因生育过而大过铜钱,色泽红艳,两粒乳珠像两颗大大的朱果,不动声色地邀请人前来品尝。
蒲扇似的大手猛然伸到了面前,柳韶光浑身一颤,下意识向后退去,却没有遭到预料之中的猛烈袭击,只见筋脉虬起的粗长手指沿着她rǔ_fáng下缘的圆弧轻抚了过去,带起一阵战栗。
他素了很多年,依然不急色,只是赞叹地看着这被上苍厚爱的软玉般的娇美女体,充满了慢慢享用的耐心。
裙带一松,整片裙子就脱落下去,迤逦地在地上绽做了一朵红花,露出里面开档的下裳。柳韶光一个激灵,两条腿飞快地钻进了棉被,正伸手去扯着棉被往身上拉,男人已经欺身上前,坐在了炕沿,手一伸,将棉被拉了下来,血红的绸裤和大开的裆部中间若隐若现的黑色耻毛便一寸一寸暴露在了他眼前。
柳韶光羞窘得直欲落泪,浑身都泛起了粉红色,更显娇艳。男人不紧不慢地掰开她紧紧闭合的双腿,看见了黑色丛林间掩映着的动人娇花。
两瓣肥美唇肉乍见寒风,紧张得一张一合翕动起来,红珠吐蕊,幽洞深深,让她的整个yīn_hù看起来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肉蝶。
美不胜收。
粗粝手指轻轻一碰,小小红珠便轻轻一颤,筷子头大的小小洞穴里,流出一股晶亮水液。指尖下滑,扫过两瓣肉唇,最后在柔软的洞口轻轻打起了圈,引得水液一股股涌泉而出。
柳韶光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羞得想要捂住脸,却又害怕他突然进入,正挪了挪臀想要向后退去,那根手指已经猛然尽根没入。
她穴不深,他手指又长,一下子,便触到了她最深处的花心。
柳韶光一声惊呼,想继续后退,却被蒲扇似的大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