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处理好了一切,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乔逸明充分地发挥了他的想象力:“你找人把他给做了?”
陆向东含笑:“不至于,但我把他交给我叔叔处理了,估计不会轻饶他。”
“你叔叔?”
陆向东向他解释,陆家祖上是大户人家,适逢朝代变更党派之争,为了保住陆家的产业做了一个决定。老大参加共|党,老二参加国民党,老三混黑道,老四从商。后来共|党得势,老大尽了全力没能保住老二,就只剩下三户。他是老四的后代,他叔叔是老三的后代。
乔逸明何等聪明,立马悟出了其间的意思,难怪陆向东混得如鱼得水,原来政府黑道都有他的亲戚。
陆向东见他面露复杂之色,问他:“怎么了?”
乔逸明说:“从你的话里,我听出了你有钱有势,你不会用这些势利来对付我吧。”
陆向东笑了:“怎么会呢,我只会用这些来保护你。”
乔逸明显然松了口气,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说:“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实说了。”
陆向东将脖子凑上前去:“你说。”
“像今天,因为你的金钱地位,我不得不前来应酬你,因为商业上合作与不合作是由强势的那方决定的。但在感情上,两个人是不是要在一起,”乔逸明看向陆向东:“是由谁来决定的呢?”
陆向东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住了,一时没有答案。
乔逸明主动替他回答:“是由不想在一起的那个人决定的。”而后学他的样子:“你觉得呢?”
尽管有一百万个不愿意,陆向东还是点了头。
乔逸明接着说:“所以这是我来决定,现在我告诉你,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
陆向东无比挫败,他这一生顺风顺水,想要的从来都能得到。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迫切地爱一个人,却也是第一次求之不得。沉默了会儿他才继续了对话,热烈而迫切:“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回我身边?”
乔逸明无奈于他的执着,只好说得明白透彻:“你不需要做什么,你是你,我是我,都不需要改变…这么说吧,如果我们两人本不认识,在街上相遇,会发生什么?——什么都不会发生。或许你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或许我会腹诽你是个二世主吧,仅此而已。再说了,我本不喜欢同性。同性恋分为两种,一种是素质性的即天生的,另一种是境遇性的,比如参军时的恋情。我想我就是第二种。就算我是素质性的,我也不会找整天去夜店酒吧玩的伴侣,更别提用完把我一脚踢下床的。我是个物质精神双重洁癖,受不了这些。而像我这种人,又不会说好话也不爱伺候人,根本不适合你。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没戏,就是这样。”
陆向东几次想开口,却不舍打断,听他说完后却再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乔逸明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难受,匆匆拔了几口色拉后便借故告辞。
陆向东这才明白现在的乔逸明是不受束缚的。他有自己喜欢的工作,不错的收入,有自己的生活与主张,浑身上下散发着自由的光芒,不再是那个被爱人束手束脚的小碗了,甚至比与他在一起时看起来更好。他热爱这样的他,却又遗憾这样的他并不为他而绽放。
人走了,菜很快就凉了。陆向东见他面前的大虾一只未动,想起以前两人顿顿吃虾的场景,恨不得回到从前,好好告诉他,不论你是谁,我都爱你。
陆向东早就不计较他是做什么的了,自从乔逸明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就不计较了。想念打败了其他所有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对自己说,只要他回来认错,他就原谅他,即便他做过再错的事。可他没有回来。他便向自己妥协,不再谈原不原谅的事情,只要他答应回来,之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但乔逸明至始至终不肯妥协,打破了他所有的预期。陆向东的自尊心与他的脆弱一争高下,使他变得矛盾而多变,时而恨不得放下一切求他回家,时而希望他被生活逼上绝路只好回来。只是不论出于何种理由,他都会接纳他,与他重新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他没料到,乔逸明在不久后真的被逼上了绝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回来。
当他看到被生活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小碗时,才意识到,原来除了眼前的人,什么都不重要。
他不介意他毁了容,不介意他健康受损,不介意他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哪里还会介意他的过去。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一切已经无法挽回。看到小碗对着镜子中的脸痛苦崩溃的时候,他想,要是可以重来就好了——那么他不会在他出事那天出门,就能等到宋母求助;他会答应他的所有要求,他就不会背债;他根本不会让他离开自己,对他说一句狠话。
可是他不能,所以他痛恨自己。
直到他知道了两人对换的事情,当他看到一个健康,几乎发光的乔逸明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几乎觉得这是上天对他的垂怜。只是乔逸明不再受他的掌控了,彻底地离开了他。
有时世事就是这么的奇妙。
当你拥有什么时并不觉得那算什么,当你失去时才觉得那格外珍贵。
有时你拥有了什么,也拥有得莫名其妙,参杂诸多巧合。
你陪朋友视镜,朋友落选了你却被选上了,这是很多大明星诉说的版本;作者写了一篇文章被登上课本,他的每句话都被赋予了深层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