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子炸成了烟火。
“二狗,你怎么在这里?”
方圆头都没回,脸已经从清纯小白莲变成了重庆朝天椒。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他扭头就骂,“装深情!不准喊我二狗!”
庄深被他骂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他的眉目比6年前多了一些成熟稳重,曾经宝贝似的及肩长发也终于剪短了,却依旧透着一股子阴郁文艺的气质,酒吧灯光很暗,眉骨投射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他不笑的时候有点吓人。
“你还在做少爷?”他走上前看着方圆,又转向孟河,带着些敌意和不屑:“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可以把他让给我吗?”
方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使劲推他:“你有病啊?做你个头的少爷!给我滚……”
“那他是谁?”庄深不肯走,皱眉看他。
方圆情绪有点失控了,嗓门大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客人吗?”庄深冷眼看向孟河。
“……”方圆被他噎得一时话都说不出来,喉头哽咽,眼眶红了。
他不明白,时隔多年,庄深为什么一出现就说这样的话,只是为了侮辱他吗?还是他觉得自己只配当少爷?
“我是他男朋友,恐怕不能把他让给你。”低沉的嗓音传来,孟河扶着他的肩,将他扯到身边。
庄深显然不相信,依旧冷眼看着他们,带着几分愤怒。
孟河挑眉,捏着方圆的下巴转过来:“你打算哭?”
方圆都傻了,僵着脖子眨了眨眼睛。
然后,孟医生微偏头亲了他。
温热的唇瓣覆盖上来,轻柔的试探,舌尖触碰像过电一般刺激,津液纠缠得越来越不分彼此,方圆感觉到他的手掌压在脑后,缓缓闭起了眼睛。
等两人分开,庄深已经走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每次离开都像人间蒸发,从来不会顾忌到是否有人在等他。
他曾向方圆解释为绝对的自由,是他追求艺术的方式之一。
方圆舔舔濡湿红艳的嘴唇,脸烧得跟高原红一样,“孟孟孟……孟医生,你亲我了,要要要……要……”
“要干嘛?”孟河的声音有点哑。
方圆怂了:“切克闹……唔。”他看到孟医生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自己,捂脸,要负责!要负责!要负责啊!
他一向脸皮可以磨菜刀,碰到孟医生就吹弹可破了,心里知道孟河是临时帮他解围的,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孟河放开他,转身去拿衣服:“看来你情绪恢复得不错,如果他再找你麻烦,可以打我电话,假如我不忙的话。182****6111”
方圆立刻掏手机,所谓否极泰来,他24小时骚扰孟医生的好日子要来了!
联系人备注:男朋友(待弯)
孟河叫了代驾,快到家时接到一个电话。
“喂?”
“啊,是活的孟河……你到家了吗?”
对方心情颇好,光听他说话都能想象到他的神采飞扬。
孟河揉揉太阳穴,想笑。
第7章 视频与短信(受菊不洁,有lj,慎入)
刚睡下就接到医院电话,直到清晨孟河才从手术室出来,是一个脑出血患者,情况很危急,需要开颅清除血肿。
他忙完准备回家换洗一下衣物,在医院楼下被人拦住,是酒吧里同方圆纠缠的男人。
“你好。”他说:“我知道你不是方圆的男朋友。”
孟河本来不打算理他,只同他点点头就走,但是他似乎很执着,一直跟着走到地下车库。
“你是玩玩他的话,就不要和他往来了。”
孟河很困,有点不耐烦,他的手已经拉开了车门,闻言顿住,回头问他:“你是他什么人?”
庄深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弱了,支支吾吾的说:“前男友。”
但很快他又蹙起眉头,打量着孟河,“你们不合适,你根本不了解他。”
“是吗?”孟河挑眉,忽然来了兴趣,靠在车上问他:“那他是什么样的人?”
庄深不说话了,事实上他不确定方圆还是不是从前那个样子,他们从小就认识,在一起生活了十年,他一向认为是自己照顾了方圆,直到分开很久才恍然其实一直是那个豆芽菜一般瘦弱的方圆在照顾他。
孟河等不到他的回答,打算走人,他却忽然将手机递了过来,是一个视频,点开来像素很低,还时不时有噪点,应该是很多年以前拍的了,画面上的两个人赤身luǒ_tǐ交叠着,光线很暗看不清脸,却可以听见声音。
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喘息,上面那个胖男人一巴掌扇在被他压着的人脸上,骂了些脏话,然后声音陡然大了:
“啊……呜呜……求你轻一点……客人……求你……”
“说,老子搞得你爽不爽?”
“呜呜呜……轻点,求你……爽……啊!——爽……”
孟河听见这个发抖的稚嫩的声音,瞬间头皮发麻,他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直到镜头晃动,照到后面三个同样光裸的男人,他闭了闭眼睛按掉了视频。
“这就是他的过去,所有请你离……”庄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在鼻梁上,他痛得弯下腰,还来不及站起来,手机咔哒一声掉在他脚边,孟河的车已经擦着他开走了。
果然,没人能受得了,他冷笑,
当年自己看到这个视频时也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为了这个视频,他被人勒索要20万,他卖掉房子换回了视频,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