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
一边是莫家的脸面,一边是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若是真的来算,身为父亲的莫启明比白婉若还要不负责,至少在莫城的回忆中还存留着白婉若怀抱的感觉,有时候莫城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莫启明的孩子,可是两人日渐相似的面容与周身气质,无一不表明着两人有着无比亲密的血缘关系。
可若是这个理由,他不告知莫启明就是对的了吗?这对莫启明不公平。
池羽安抚地摸了摸莫城柔软的发丝,道:“你找个时间试探一下伯父与伯母的口风,伯母今天这样已经算是明着来,其实……”虽然接下来的话着实残酷,但池羽还是要说,“也许伯父对这件事并不是不知情。”
两人都是豪门子弟,对于各家的肮脏事听得多了去,池羽说的其实不是不无可能。
“那到时候怎么办?”莫城转了转身体,整个人都缩进了池羽的怀中,只有在池羽的怀中他才能有安心的感觉。
池羽抬起了莫城的头,说:“到时候如何就是伯父与伯母的事情了,你要知道一段摇摇欲坠的感情我们是没有办法干预,你也说了,也许结束这段感情对于伯父与伯母来说都是好事情。”
七月的夜晚,空气中汹涌着不安分的气息,只要稍微呼吸一下,就会让人觉得闷热不已,烦躁更是抑制不住。
停车场车辆来来去去,一辆低调但却名贵的车停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
车内坐着两个男人,其中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气质拒人千里之外,眉目清冷。而车主眼里尽是戏谑,说出来的话也是毫不客气,他靠近副驾驶座的男人,轻笑道:“莫启明,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妻子。”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一处,语调变得有些轻蔑,“你看,她现在可是在别的男人怀里。”
莫启明望着那边,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就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那个女人也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一般。ugline
他这般不为所动的模样不知道是挑动了沈靖渊的哪根神经,蓦地,沈靖渊的语气便低沉得可怕,说出来的话更像是不经过大脑的思考,“莫启明,这就是你挑的好女人,你的眼光还真的好极了。”
最后几个字沈靖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里头嘲讽夹杂着幸灾乐祸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带着酒味儿的气息喷洒在莫启明的耳边,直直透过莫城的皮肤侵入他的血液中,弄得莫启明也跟着脑子犯混,他听见自己轻笑了一声,说:“沈先生今天找我来就是想说这个吗?这与沈先生有什么关系?我眼神好不好又与沈先生有什么关系?沈先生不如先想想自己的眼光如何。”
莫启明怕沈靖渊还不够气愤,他接着说:“就算白婉若这样,她也还是莫太……”
“怦”地一声,莫启明被重重地按在了车门上,沈靖渊目入凶光,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莫启明,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看。”
背后被这么一撞,火辣辣的疼,可今晚莫启明就偏要和沈靖渊对着干,他神色淡然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沈先生,你要知道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
窗外的两个人不知何时走了,停车位停上了另外一辆车,而这辆车内的气氛逐渐凝重,愈发剑拔弩张,莫启明和沈靖渊两人谁也不让谁,只那么用眼神对视着,其中暗潮汹涌让人心惊。
“孩子?”沈靖渊蓦然低声笑了笑,望着莫启明的眼神说不出的譎异。
莫启明心下一凛,反手便去摸索车门把手,然而他还没有碰到那个地方,手就被沈靖渊紧紧地拽住,接着车门便被沈靖渊锁住。
“沈先生是什么意思。”莫启明冷静地质问道,“今天该看的不该看的我已经看到了,这时候也该走了。”
沈靖渊眼里露出一道危险的光,醉酒的他对自己的气势完全不知道收敛,他如今就像是逡巡着自己领地的雄狮,“你想走?”沈靖渊更像是在自问自答,“我怎么会放你走。”
接着一道温热的手掌挨到了莫启明泛着凉意的颈侧,干渴已久的身体遇到曾经的主人,若不是莫启明控制住恐怕早就软了。
“你说如果我在这上了你,会怎样呢?”沈靖渊已经被酒j-i,ng麻痹了头脑,说出的话却是他心中一直想的,身下的身体他已经渴望了二十多年而不能触摸,从再次见到这个男人开始,他就想要将他狠狠地贯穿,莫启明是他的,曾经是,未来也是……
莫启明抖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才从嘴里干涩地说出几个苍白无力的字,“沈靖渊,你发什么疯。”
沈靖渊三分醉,七分清明,可是只要他愿意那就是十分醉,发什么疯?莫启明等会儿就知道了。
车内两道成熟的男性躯体纠缠着,车内开了冷气,可是怎么也淹没不了越发火热的气息,身处下位的男人不住的挣扎,可是无论如何也是徒劳无功,只能任人宰割。
到底还是不能,沈靖渊触摸着那一寸寸赤.裸的皮肤,心里全是苦涩,还是舍不得,舍不得让他的莫莫受一点点风雨。
那女人怎么敢?那么好的莫启明,她怎么敢。
“莫莫……”沈靖渊低声呢喃着。
二十岁的沈靖渊最爱叫的便是这个名字,那是少年独有的情思,是两个人的秘密,藏着的是隐秘的开心,以及少年莫启明对哥哥全身心的依赖。
良久,沈靖渊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