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给了林可锺一个安慰的笑容,把手给抽了出来。
林可锺有些小不满,但一想整个剪彩仪式的时间并不长,这口气暂时忍下了,等回到小柳村,他一定要用力、再用力地把自家老婆的手握个够!看那帮子老顽固、小顽固们有什麽办法?
直到剪彩仪式结束,一家三口又恋恋不舍地坐著小车回去。车行到村外,忽然开车的林可锺眼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了一辆驴车,驴车上有人,依稀就是张父张母的样子,而赶车人是张大山。
像张父这样上了年纪的人,过去他们上远路的唯一交通工具就是黑驴车。它悠闲地在村道上走过,是农村大地上的一道美丽风景。即使现在交通发达了,但张父张母也改不掉这老习惯。
轿车停下了,张大川一下子冲出去,喊了一声妈,眼里的泪水就哗地涌了出来。张母也下了驴车,喊声我的儿,枯柴棍似的手撸下裹在头上的褐色头巾,不停地擦著混浊的泪水。林可锺带著小耀祖也随後下车,张大山则把张父给扶下车来。
小耀祖的嘴甜得很,下车就开始“大伯”“爷爷”“奶奶”一口一个的叫得十分亲热。疼得张父、张母和张大山都轮流把他搂进怀里左亲右亲、亲个没完。
这样过了一会儿,张父才起身,从车上拿下两个大包裹,犹豫了一下,就把其中一包塞给了林可锺,另一包才给了儿子。
张父尽量不看林可锺,只是看著儿子多少有些木讷地说:“俺们也没啥好东西,这是你妈给你做的一些吃的和两双棉鞋,你带回去慢慢吃,至於那棉鞋的样子是不大好看,可鞋里面垫的是牛毛,热得很,你冬天站讲台的时候穿上了肯定不会冻脚。”
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有张大川自己也做了父母,他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年迈的爹娘。但爹娘还是原谅了他,甚至生怕他吃不好、穿不好,大老远送来了这麽两大包东西。
张大川伸手接了,却不知说什麽好。因为无论再说什麽,都无法再弥补他对爹娘的亏欠!林可锺却是机灵些,一拉张大川,两人就一起跪下了。林可锺把包裹放一边,恭恭敬敬地就给张父嗑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地说:“爹、娘、大哥,你们不必难过,虽然我们一家常回张家庄不大好,可你们可以常去小柳村呀!而且请你们尽管放心,只要我还活著,这辈子我都会对大川好的!他跟著我,是吃不了苦的!”
这话实在说得太响,本来还哭著的张母不禁也抬起头,在事隔多年後,第一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个当初曾去过自己家的漂亮城里娃。而张大山见林可锺的次数多些,却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认真的誓言。
也许,张父、张母和张大山永远也无法想明白自家的二儿子跟林可锺之间到底是怎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但,他们还是深爱著大川的,只要大川从此能幸福,他们这也就放心了。
最後是张父终於是别扭著看向林可锺:“孩子,既然你这麽说了,俺就相信你会让俺家的二子过上好日子!俺就把俺家的二子交到你手上了!”
“您就放心吧!爹──”林可锺这一声爹叫得尤其的甜蜜,一回头,还十分得意地飞了一个媚眼给同样跪著的张大川,示意他放心。
而小耀祖听了,不禁奇怪:怎麽小林叔叔说话的腔调,这麽像我这个小孩子呀?!
番外之在一棵树上吊死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新年。在林爷接受了张大川後,林可锺、张大川和张耀祖一家三口就经常回a城过年,有时候还会把张家人都给接到a城来一起图个热闹。林家城堡般的豪宅里真正有了浓郁的中国年味。
而有那麽多人可以帮著看孩子,从初一开始的这几天,林可锺一般就是带著张大川尽情享受二人世界。这一年,林可锺接到了从前朋友的邀请,让他去参加一个新年舞会。林可锺这个朋友也是个gay,所以这个舞会要求带去的舞伴也都是男性。林可锺十分高兴,多年前他就是a城上层社交圈里的宠儿,现在能带著爱人一起去炫耀炫耀,何乐而不为?
但是,张大川的出现著实吓著了所有出席舞会的gay们。他们怎麽也想不到,当年名满a城的fēng_liú林大公子竟会找了这麽个傻大个儿!一时都躲到一边,三五成群地互相咬耳朵、说悄悄话。
林可锺看出来了,不过以林家的财富和在a城的地位,这些人绝不敢当面得罪他。
他也不理那些不相干的人,只和昔日几个知交好友凑在一起,然後就急不可待地向他们介绍起自己的爱人,眼里眉稍都洋溢著藏不住的深情款款与得意洋洋。
张大川脸色却有些不好起来,他怎麽也没想到林可锺这些朋友里竟有汪正和小郭两个人。更确切的说,汪正一个人才是林可锺昔日的狐朋狗友之一,小郭是汪正带来的舞伴!当年就是汪正去西部草原上看小郭,後来又和小郭联手硬是把他绑回小柳村的汪正!难怪汪正会认出自己是林可锺要找的情人!这多少勾起张大川一些辛酸的回忆,但回过头看看林可锺带点孩子气的炫耀,一切一切的不快就烟消云散了。但奇怪,小郭当年不是甩了汪正,还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在汪正这一棵树上吊死!那小郭现在对汪正堆满一脸的爱意与讨好又是为了什麽?
汪正、小郭也认出了张大川来。小郭似乎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倒是汪正等林可锺介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