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熟悉的小村,张大川还是怕林可锺绊到,两个老男人摔个大马趴,总有些难看。
两人一直跑到小柳村学校的门口。学校的铁栅门锁上了,林可锺利落地把毛巾被连同裹在里面的蜡烛火柴一起,通过铁栅间的空隙塞了进去。然後爬上铁栅门,十分潇洒地两只手都不扶,仅用两腿够在铁栅门的顶端,反身朝著张大川伸出两手来,说:“快,上来,我拉你!”
张大川目瞪口呆地看他。张大川从不知道林可锺居然还有这本事,有些担心惊讶,又有些好笑,小林总跟长不大似的,还玩这些孩子玩的东西。他说:“你……小心呀!”
“哈哈!没事,以前经常和朋友一起玩这个!”林可锺不甚在意地挥挥手,说,“还是他教我的,他比我厉害,我这点小伎俩放在他眼里不算什麽。”
“你……你有这种朋友吗?”在张大川的印象里,林可锺似乎没有跟谁特别要好──除了自己。
“有!当然有!”林可锺说,“不过自从毕业後,我们联系不多!你快上来吧!”
张大川咬咬牙说:“好,俺上来了!”他没有去拉林可锺的手,怕自己身子笨重,万一把林可锺也拉下来了。不过好在他还算灵活,费了一点劲,把铁栅门拉得!啷!啷响,总算爬上去了。他也不敢跟林可锺似的。勾著腰,勉强扶著铁栅门顶上的尖刺,有些不稳地站直了身体。
林可锺哈哈地笑,却用一只手扶住他的腰,说:“放心吧,从这儿摔下去是有点疼,但死不了人的!”
“你……你什麽朋友呀,教你这个?”张大川想爬下去,但又觉得这样倒也有趣,更不舍得打扰林可锺的兴致,勉强问他。
“哈哈,一个好朋友!他叫潘玺言!”林可锺露出回忆的表情,“以前他常来找我,但我很少去找他。我记挂著你呢。”
“见色忘友!”张大川咕哝,但随即又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林可锺果然大笑起来,说:“见色忘友吗?我朋友也这麽说过!不过,我就是这麽个性子,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好的──走,咱们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後地翻进学校,然後手拉著手地到了学校操场上。
朦胧的月光下,林可锺把毛巾在操场上铺好,然後点起蜡烛,一脸坏笑地看向张大川,含义不言自寓。
张大川有些尴尬。这会儿虽是四下里无人,但白天却是他教导学生的地方,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依言仰面躺下,目光虽不无羞涩、却是坚持不避让地迎向林可锺的眼,神色温柔,饱含爱意,准备许久的身体已经开始有些热了。
虽然眼前的明明是一条壮汉,林可锺却像怕压坏他似的,俯身覆在他身上的动作很轻很轻,顺势便在那黑红的脸膛印下一吻。他说:“大川,嫁给我好不好?”
“啊──”张大川有点呛住。林可锺的想法总是跳跃性很大,原以为他是想故地重游,却不成想……张大川完全想象不出来,让自己穿上新娘的礼服会是怎样一副情景。但又有些甜蜜,身体的热量似乎又窜升了好几度。
林可锺有些急了,瞪著因为距离很近而分外明亮深邃的眼睛,说:“难道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张大川赶紧说,“俺不是不愿意!可怎麽嫁呀?俺们两个都是男的!”
“哈哈!你愿意了就行,至於怎麽嫁,你不用担心!有我!国内不行,国外总行吧!”林可锺笑得俊脸泛光,箍住张大川腰的手开始加力,不无任性味道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就行了──”再次吻住了张大川的厚唇,手也开始不安份地穿过单薄的春装,抚摸著对方裸露的腰背。
张大川本已热了的身体,也使劲地回吻著林可锺,充满难耐激情地喊:“可锺──可锺──”
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夜晚,林可锺原本想更温柔些,但感受到大川身上的热度,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再无顾忌,林可锺的激情一下子释放出来。他换了一个姿势,快手快脚地扒下双方下身的裤子,抬高大川的一只脚,便就著双方相对而卧的方向,将自己的火热一下子埋了进去。
“啊──”这番动作对张大川来说却是太快了些,一种似乎是痛楚又似乎是幸福的满足的东西,立刻从两人结合的地方,顺著脊椎骨,电流般传遍全身。而且他还记得这是学校,白天满是小学生的地方,一种禁忌的羞耻感和快感同时袭来,刺激得他全身每个细胞都比平时敏感了一千倍。
月色是淡淡的,风有些微凉,而两人的身体火热。
林可锺近乎疯狂地摆动下身,细软的唇舌却是万分温柔地吻过那厚唇、那壮实的脖子、那微微隆起的胸肌……一只修长莹白的手,也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抚弄著大川早已铁硬的男根。
张大川被这温柔与疯狂兼杂的爱折磨得近乎发疯,完全忘掉了周围的环境,嘴里不停叫:“再快些!呃,慢些慢些!俺要受不了了……”
林可锺咬著牙,近乎贪婪地看著眼前满身qíng_sè味道的爱人。身下每动一次,他就疯狂地叫一声:“爱你!”
忽然,他的动作慢下来,开始将自己的东西整根拔出,然後又整根一捅到底。每一次极大的力道,顶得对方壮实的身体都向上一窜,却又被他给拉下来。每一次,张大川似乎都感觉他的guī_tóu和他说爱他的声线一起,重重地、准确无比地正顶在自己的心脏上,全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