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书跟楚天阳相视一笑。
四个人把刚刚的情况捋了一遍,后知后觉有些头疼。事情发生得太快,哪怕是众目睽睽,其实根本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发现那种小动作。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就是楚天阳莫名其妙出手打伤了选手,还畏罪潜逃。
谢琦道:“老大,袁政这个事,我们还是得处理一下。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楚天阳点头:“嗯。”
大熊愤愤地评价:“这些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那么黏人呢!”
谢琦看了眼魏晨书:“你还比着赛呢,要不要紧?”
魏晨书摇摇头:“是挺对不起袁哥的,不过跟他说说,应该不难解释。”
楚天阳情绪不明地问:“你们关系不错?”
魏晨书自然地回:“打过几次球。”
这会儿大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下号码,亮给魏晨书看,来电显示着袁策名字。
“刚就打了一个,我没敢接,只好到处找你。”大熊道。
魏晨书示意他接通。
“喂,袁哥!嗯,嗯,在呢,哈?哦哦,你等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魏晨书。
魏晨书接过,里面袁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生气,仿佛再平常不过:“阿晨,你把我们一堆人,就这样丢在球场啊?”声音还带着笑意。
魏晨书:“真对不起袁哥,事情有些突然。”
楚天阳就见他对着电话不停地点头,突然又有些闷。只见魏晨书说着说着,渐渐展开了笑容:“真的非常谢谢你袁哥,不好意思,让你难做了。会的,常约。”之后挂断了电话。
大熊问:“袁哥说什么?”
楚天阳问:“常约什么?”
两个人同时问出了声,魏晨书也没察觉哪个问题不太对,答:“他跟袁政谈了下,对方罢休了,下半场没有打,已经散了。最后一场比赛也没有帮上他的忙,挺不好意思的,他说没什么关系,以后常约就是了。”
大熊喜道:“袁哥真给力!”
谢琦皱了皱眉:“袁策和袁政什么关系啊他们?这名字跟兄弟似得,别是一家人吧。”
“说是远房亲戚的小孩,只是之前较劲说要约场比赛,但是不知道跟我有过节,袁哥他还跟我道了歉。”
所以b城说大不大,巧合就是无处不在。
楚天阳偏过头不说话。
那天傍晚,四个人终于有了时间,一并去魏晨书家玩魂斗罗。
谢琦一打开魏晨书的收藏柜,就夸张得嗷嗷叫:“我草!魂斗罗全套!超级玛丽全套!还有三国群雄全套!尼玛还有各种动漫正版碟片,这就是花花世界啊!”
他掏了几张游戏卡,选了个最感兴趣的,拉着大熊c-h-a上游戏手柄,两人迅速进入状态,打得不可开交。
楚天阳似乎对游戏兴趣不大,跟着魏晨书径直进了他的房间,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看魏晨书收拾满地的杂志。
楚天阳道:“还好,都是些正经杂志。”
魏晨书笑得砸了一本过去:“我这里没有你想看的杂志。”
楚天阳伸手接住,顺手翻了翻,一边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看什么杂志?”
魏晨书神秘地一笑:“也不是没有。”
楚天阳:“……”
魏晨书压低声音道:“我收在我妈床底下了,要是被发现,挨骂的就是我爸。”
楚天阳:“……”
魏晨书看着他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你真的信了?”
楚天阳把书砸了回去,魏晨书闪躲下身子,居然还准确地伸手接住了。
魏晨书边整理东西边问:“怎么不出去跟他们玩?”
楚天阳:“就两个手柄,那两个现在跟狼似的,不跟他们抢。”
魏晨书:“你翻翻抽屉,里头还有个俄罗斯方块游戏机。”
楚天阳打开,拿出一巴掌长的黑盒子:“居然还有电?那么怀旧?”
魏晨书失笑:“前阵子大熊闹着要玩,我刚换的电池。”
楚天阳注意力原本只在游戏机上,但很快又注意到了其他东西——几张林俊杰的专辑磁带、两辆四驱车、一根万花筒,甚至还有一整套水浒传的卡片。
楚天阳抓在手里数了数,估计108个好汉都全了:“你这是吃了多少包小浣熊干脆面?”
魏晨书看到这卡片,也颇为怀念:“别说,当时为了集齐这套卡,我成箱地买小浣熊的干脆面,都不记得买了多少。我妈专门给我腾了个仓库放,还送了几箱给同事。”
楚天阳勾嘴:“拆包的?”
魏晨书揉揉鼻子笑:“拆包掏完卡片,把面饼再统一装起来送。那会儿他们单位的同事都这么干过……”
楚天阳:“可这套卡片是分批生产的。”
魏晨书:“别说了,真是血泪史,我吃了两个多月才知道。你跟阿鬼没集吗?”
楚天阳:“阿鬼折腾了一个月就放弃了,我没弄。”
魏晨书:“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六年级干嘛去了?”
楚天阳突然沉默了,许久才说话,一边开启了游戏机:“念书。”
魏晨书顿了下,他几乎能确定楚天阳瞒着什么不愿意说,但他也不愿意就这么逼着好友,故意找错了重点:“假设我6年纪没有集卡片,也好好念书,现在肯定也是一个学霸。”
魏晨书转过身,背对着楚天阳,摆出忙碌的样子,站在书柜前把书摞上去。楚天阳注意到,书架底端算是学生年代比较常见的名著,但再往上,就全是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