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仅仅是退伍,他已经幸运很多了。
如果你觉得累,就回去休息,消息打听到了,剩下的我让别人来做。对曾是学弟的舒清柳,左天还是很体贴的。
“没有,我要去接人,换后续消息。”
别傻了,那女人骗你的。左天对舒清柳的话嗤之以鼻,她最会骗人了,我跟她认识这么久,都没听说她有老公,还有上小学的儿子。
“她没骗人。”
舒清柳觉得罗苇盈没撒谎,而且就算骗人也无所谓,反正他只是花点时间而已,自从从军队退下来后,他发现时间对自己来说,是最奢侈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肯定?左天在对面狐疑地问。
“直觉。”
最不靠谱的回答,让左天起了骂人的冲动,不过想想舒清柳以前的军人身分,又觉得他的直觉会命中也不无可能,八卦精魂涌了上来,他问:那罗苇盈有没有说她老公是谁?儿子叫什么?
“没有。”
她没说?还是你没问?还是……
“我没兴趣。”
舒清柳说完就把电话挂了,为免左天再打来啰嗦,他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他对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没兴趣,一半是个性,一半是出于军规的长期熏陶,他只做自己分内的事,就像这次被强迫退伍一样,就算他对上头的决定无法认可,却还是无条件接受,老老实实回到普通人的世界里来,因为军队里没有对错,只有命令。
车到达凌云小学,正好是放学时间,一大群小孩子跑出校门,舒清柳下车,站在车旁,很快就看到一个穿深蓝制服的小男生背着包飞快跑了过来,孩子个头有点小,不过长得很精神,看到他后,脚步立刻刹住,大大的眼睛上下审视他,问:“你是谁?”
“你妈妈让我来接你去电视台。”
“我不认识你耶,我家没请新司机。”见舒清柳向自己靠近,小孩很警觉地向后退两步,问:“你怎么会开我爸爸的车?”
“我叫舒清柳。”舒清柳居高临下看他,“现在我们认识了。”
“你报的一定是假名。”小孩很不信地反问:“你是绑匪是不是?你知道我爸爸很有钱,所以偷了他的车来劫走我,想讹诈他,我不会笨得上你的当的,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否则我要报警了!”
现在的小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舒清柳像是听外星球语言一样听小小劈里啪啦讲了大半天,看他伸手想去拉背带上的金丝猴警报器,急忙抓住他,在小孩还没来得及拉响警报前,把金丝猴扯了下来,又拦腰抱起他,不顾他的大呼小叫和挣扎,把他塞进了车里。
小小被摔到助手席上,他急忙爬起来想推门出去,舒清柳已上了车,把车门锁住,给他系上安全带,他看到逃不掉,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声在狭小空间里回响着,舒清柳被他的高分贝震得一皱眉,只好拧大音响,把车开出去。
小小哭了一会儿,不见舒清柳有反应,感觉很无趣,偷眼瞅瞅他,嘴咧了咧,抽泣着问:“我在哭耶,你没有半点表示吗?”
一张纸巾扔到他面前,男人看都没看他,小小用纸巾擤着鼻涕,很委屈地说:“你第一次做劫匪吧?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第一次。”
第一次执行一个完全不在状况内的任务,把一个不认识的孩子送到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男人手上。
“那我教教你怎么做绑匪。”小小左右看看,在发现车开得很快,自己无法逃跑后,他挪挪屁股,靠近舒清柳,说:“我现在是你的人质耶,你优待我一点,就能多讹诈我爸一些钱,我会配合你的,只要你不撕票。”
充满老成的童稚嗓音,舒清柳难得的笑了,转头看看孩子,他一点也不像罗苇盈说的那样胆小,相反,有几分小聪明。
“小小,”舒清柳难得的多问一句:“你上几年级?”
两根指头怯生生地伸出,舒清柳以为他是二年级,谁知孩子说:“有两点要说明。一,我叫裴剑丰,请尊重我的学名;二,我的年级跟赎金有关系吗?”
“没有。”
随便问问而已,因为他很怕小孩子再哭,那实在是比子弹更可怕的武器,所以他希望通过聊天转移小小的注意力。
小小果然被他的话岔开了,没再哭,舒清柳也把车里的音响声音拧小了,车开出一段路后,小小突然叫起来,指着路边的移动快餐车大招牌,说:“劫匪劫匪,我渴了,我想喝饮料!”
“舒清柳。”
“舒清柳劫匪,我要喝饮料。”
夹缠不清的小孩,舒清柳本来不想理他,看看那张憋红的小脸,生怕他又哭起来,从这里到t台还有一段路,他实在不想再受那种煎熬,于是放慢车速,在快餐车旁边停下,小小指指摆在车头上的大桶可乐图片。
“我要那个。”
舒清柳下了车,跟店员要了杯果茶,付帐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声,他转过头,正好看到小小在努力解安全带,想往车外跳,当看到自己的行动被发现后,小小立刻扯着嗓子叫起来。
“绑架啊,救命啊,救救我……”
放大数分贝的喊声,立刻把周围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店员也偏过头看小小,见被一大群人围观,舒清柳头痛起来,觉得今天真是他的凶日,莫名其妙成了司机,还被诬陷是绑匪,他付了饮料钱,拿起果茶走过去,没好气地直接把吸管塞进了孩子大张的嘴里。
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