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冷水,只说道:“可是,这房子我已经退租了,这星期就要搬走。”
“搬?你要搬哪儿去?”沈曼赶紧追问。
沈嘉桁看出她想要死跟住自己的算盘,“我是要去同人合住,没有多余的房间,带不了你们的。”其实贺行殊家房间多得很,但他不可能会告诉他们。
沈曼和朱宏听了大为失望,原本想好的美事看来是没指望了,但沈曼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转眼间就产生了另一个念头,厚着脸皮说道:“那个,小弟啊,你看要不这样,反正这房子也是用来租的,谁住不是一样呢,你跟人合住应该也用不了多少钱,不如等你走了就把这里给我和你姐夫先住着吧?等我们找着了工作,也会把房钱还给你的。”
要不是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自己的姐姐,沈嘉桁差点就蹦出脏话了!
这算什么,根本就是想白赖着自己嘛,天晓得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工作?况且还不知道到时候他们是不是真的会还他钱呢,难道自己长得这么像冤大头的样子?
不过,沈曼和朱宏夫妇的脸皮之厚度是令人难以想象的,被他们缠着磨着,就算是铁人也招架不住,最后沈嘉桁终于还是答应了他们,权当是拿钱挡灾吧。
还好住到贺行殊家是不用交房租的,否则凭他现在每月的收入都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搞屁咧,根本就不可能省钱的嘛!
安抚了吸血二人组后,沈嘉桁立刻抽空给贺行殊拨了个电话,要他晚上九点时开车来接自己,然后就迅速开始收拾起卧室里的物品。将所有隐私的,不能让他们看见的东西和生活必需用品全都打包后,沈嘉桁又带着他们找到房东,说明清楚了情况,然后才把钥匙转交给了沈曼。
九点一到,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喇叭声,沈嘉桁顺着窗户一望,果然是贺行殊那辆臭屁的bmw,于是立即拎着大小行李箱往外走,连身后二人的虚情告别也懒得回应了。
贺行殊看到两手满满的沈嘉桁时微微一愣,赶忙下车帮他接过东西放到后备箱里,一边问他:“怎么突然这么急?”在电话里他也没有和自己说清楚,只说要自己来,而且还不能上楼去。
沈嘉桁瞟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家里被煌虫扫境啦,我要是再不逃出来,就要被啃光了。”他将今天发生的事向贺行殊讲了一遍。
“也许,他们……”贺行殊斟酌着字眼,“真的有心为女儿改好也说不定?毕竟是你的至亲。”
沈嘉桁不以为然,“算了吧,正因为是至亲,所以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以前他们就说过好几次要改过了,结果哪次不是半途而废,然后回去找我爸妈要钱?要说帮,我也算仁至义尽了,房子都给他们住了,其它的他们最好别再想指望我。”
看他决心已定,况且又是他的家事,贺行殊也就不再多说,发动车子载着两人向自己的家驶去。
果然如沈嘉桁所料,贺行殊早已把名义上属于他的房间收拾得焕然一新,寝具换了一套他最喜欢的水蓝色,知道他的衣服多,还特地在屋里多加了个多功能组合衣柜,床对面也安上了背投电视,配上一套小巧但性能超好的音响,简直称得上是完美。
沈嘉桁赞叹地浏览着房间似笑非笑地说:“你就不怕我对这儿太满意,以后天天睡在这边,你可要怎么办?”
贺行殊伸臂从后面轻搂住他的腰,低声道:“你觉得这边的床容不下我们两个人?”
沈嘉桁低头一,不禁一叹,果然商人就是商人,都算好了的。
转念一想,他又吃吃笑了起来,既然卧房这么多,那今晚先睡哪个好呢?
要不,以后每天掷硬币来决定吧?
年假放完,沈嘉桁精神熠熠地回到工作岗位,把从p买的小礼物送给整个办公室的同事,一众娘子军见到平日的冷美人竟然如此春光满面,纷纷大呼被电得吃不消,直叹爱情果然是世间最强的兴奋剂。
到资料室找了一些需要的历史档案,沈嘉桁回到自己的楼层,恰巧在楼道里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何季,心情很好的他不吝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嗨,下来干什么的?”
“哦……到宣传部看海报样照的。”看到他笑容的何季似乎有一瞬间失神,“你……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刚放完年假回来。”沈嘉桁笑着没有给予正面回答。
“一直和……‘他’在一起?”
有些疑惑何季竟会这样问,但他仍是坦然地点头答“是”。
何季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苦笑,问道:“我们以后,只是朋友了吧?”
看着他的表情,沈嘉桁心中泛起一阵不忍,然而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头了,错过的终究只能是错过,最后他只认真地强调:“是‘好朋友’。”
何季笑着轻叹口气,点点头,将已快要到嘴边的话又吞回了心里。
与此同时,就在奥亚的副总裁办公室内,万年难得一见的公司名义上的总裁先生正坐在办公桌的一角,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品着手中的维也纳咖啡,一边从口中冒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我说贺木头啊,怎么看你就从来不知道改善一下工作品质呢,用的桌子永远这么冷冰冰,转椅永远那么华而不实,也不懂得在工作中劳逸结合,你的人生到底都享受到哪里去了啊?还是说,只有在你们家美人面前你才会转变一下人格属性?”
坐在办公桌后的贺行殊略一停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