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说:“我把他带走,顺便解救小菜鸟。”
“呵,赞喔,靠你了。”
于是我正色地走向龙班跟新兵副哨,“龙班。”
他回头看到我,眸里亮了一下,稍纵即逝,然后酷酷的说:“你来啦。”再回头对那新兵副哨喊:“稍息。”就转身跟我离开,临行前他跟正哨说:“教他,下次验收。”
我对正哨吐了吐舌头,就跟龙班骑着脚踏车离开,让那个哨所恢复轻松。
经过弯道,龙班就问:“怎会来?”
“陪你。”我学他。
他骑到我旁边轻捶了下我的臂膀,又看见我后头夹着饮料,“给我的?”
我取下来递给他,“是啊,还冰着的。”
龙班今晚改了路线,他骑到了我跟补给班长野合过的那棵树附近,在另一边的围墙下停住,要我跟他一起下车,倚坐在围墙边。
“这里,视野很好。”
可以放眼望去一片空旷,去路口哨的小路、去机坪哨的柏油路、去飞机放行指挥哨的跑道都能看见,而这里没有路灯与探照灯,是一片阴影。白天时候我记得这里很干净、明亮,没想到会被那棵树的影子给遮了。
龙班喝起饮料,另一手牵着我,十指交扣。
他喝了几口,问我要不要,我摇头,他却把嘴里的渡给我,顺道索吻,这一吻,满是茶味。
然后我们就坐着,看夜色,看夜空,聊一些事,与听我抱怨刚刚做资料发现得蠢事,他听了哼笑一声,“他以前,被罚过。”
我一听,脑子拉起警报,看样子明天要更加小心再核对一次资料,免得步上后尘,而龙班说他明天有空会去帮我,我在他脸上亲了下,说:“我有找同梯的帮忙,你就休息吧。”
又想到甚么,好像在看资料时想到,我问龙班:“你怎三十七岁,还是中士,照理,应该上士了不是?”
“后来才考,以前,上班。”问了细节,原来龙班以前是当警卫,后来觉得日子乏味,还不如当军人,所以就让国军给招进来,三十岁的时候。
当军人真的很适合他,只要他不去沾染那些军官们的恶习,而是好好的安守士官一位,年资到就退役,领个终生俸就圆满了。
“你没有想做的事,比如,梦想。”我问。
“那时,没有。”
“现在呢?有了?”
“嗯,跟你在一起。”
哇靠,平常都很严肃,可是思底下说的情话虽短,但都肉麻得很,可是听起来很让人高兴,打从心底飘飘然。
“跟我这玩咖在一起,你不怕?”
他看了我,笑说:“你不是,只是没人管,以后,我管你。”
“呵,好,给你管。”我靠在他肩上,很舒服,“对了,关于今天早上在库房的事……你,不生气?”
“嗯?”
“就是我让自己的男友给人……的事,你不反对?”
他低头看着前方地面,又看向我,说:“我知道你想看,就给你看,总好过,你找别人,且,我说了,都配合你做,要我被轮上,你一句话,我就给。”
“嘿!说的我好像拉皮条,用你的身体满足我自己,呔!”我捏了他的腰,又说:“好在补给班长早泄,不然我不知道你露出很舒服的表情时,我会怎样……。”
龙班搂了我一下,轻声说:“有你这句,就够。”
“话说,已经农历七月了,过十二点刚好七月初一,鬼门应该开了。”
“不知道。”
“听说,那个飞机放行指挥哨有鬼故事,关于那个岗亭,还有它前方的防空洞……”要继续说时,龙班阻止我说:“别说了。”
“你不听听看?说不定有可以解释的地方,并不是闹鬼……”
“别说……”
我凑过去看龙班的脸,他有点……呃,在害怕?一个壮得跟牛一样的熟壮男怕听鬼故事,而且我才说了两句,还只是标题。
抱着他,拍拍他的背,“好好好,不说,没了,我没说了喔……”
“你喜欢听鬼故事。”
“也不是,只不过觉得军中哪来这么多跟鬼有关的故事,有些一听就知道是流言蜚语、浮夸虚妄,有些鬼故事背后却有很哀伤的过往,而且,听多了反而不怕,有一些反而好笑。”我轻轻拍他的背,娓娓地说,他像个大毛孩一样。
“好笑?”
“嗯,说一个你不怕的,有个哨后方的草丛里,有时候夜里会有女人的哭声,那里我去打听过,曾排个人体情报系统也没收集到相关情资,后来轮我站那个哨,我听见了。”
“……直接说完。”龙班稍微抱得我紧些,想来他是忍着怕在听。
“你脑海先别有画面啊……”胡思乱想是自己吓自己的典型,我往下继续说:“我呢,就打算冒险去找那哭声,一拨草丛,就有一只像鸡的鸟窜出来,同时,声音就没了。好笑的是,我听到的是咕咕声,不是他们说的呜咽声,两个听起来很接近,总之,我跟几个听见的哨兵说了之后,他们也证实那是像鸡的鸟在叫,只是没人去查是甚么鸟。”
“鹧鸪?”
“不知道,无所谓噜!”我耸肩,看着他,“你看,一点也不恐怖,呵。”
“你胆子大。”
“是你胆子小,哈。”
龙班听了佯怒地睁大眼睛笑着,“敢说我。”随后轻啄我的额头,我也回亲他一下;他亲我脸颊,我便也亲回去;他亲我的嘴唇……,就直接吻了。
我吸着气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