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沉默,道:“那雪暴实在太厉害了,我原与他说好,定要一同熬过去的,可他却……”
易舒叹了口气,只听小七又道:“他从一只要吃我的大鸟嘴里救了我,还帮我解了毒,还帮我取暖…… 可我连他是什么模样都没见着,星君…… 章莪山狰兽是长得什么模样?”小七的鼻子酸了起来。
“章莪山狰兽?”易舒道。
“嗯。”小七点头。
“你说他没熬过雪暴是因为冻死了?”易舒道。
“是啊,后头他再也没了反应,我怎么喊他推他都没反应了,心跳也听不见了,不是冻死了么?”小七支起身转头看着易舒道。
易舒却缓缓摇了摇头道:“未必。”
小七像是不可置信般睁大了眼睛看着易舒道:“什么?”
易舒也坐直了些起来,道:“章莪山狰兽,若遇严寒酷暑,饥饿干旱,是会假死的,以减少身体的消耗,等到极端的环境过去之后,指不定会苏醒过来。”
“真的?!”小七一下跳了起来,跪坐在榻上拉着易舒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道,“活着……所以他可能还活着是么,是么星君?”
易舒点点头道:“有可能还活着的。”
小七把脸埋道双手中,心里又是喜,又是酸,暗暗下定决心,等星君回到安玚殿后,定要帮卫威找一找那叫做卫符的人。易舒晓得小七心中不能平静,只是将他抱在怀中轻轻的安抚。
“小七,”易舒低声在小七耳边道,“让你受了这些苦,都是我不好。”
小七忙摇头,脸埋在易舒的怀里轻轻的蹭道:“星君莫说这样的话,小七如今真是快乐极了。”
易舒吻了吻他的额头道:“等你身上长些肉出来,我们也攒些盘缠,今年秋天或是明年春日,我们一同去四海周游一阵可好?你想不想青丘?想回去看看么?”
“好!”小七从易舒怀里钻出来,略撑起些身子,眯着眼睛瞧着易舒笑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小七想和星君一起一边看书一边游玩!”
易舒也笑了起来,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小七的鼻子,只听小七继续道:“我听说东海的鱼,有这么大!”说着伸开臂膀夸张的比划了一下道,“一条可以吃好多天!”
易舒点点头道:“东海确实有许多大鱼。”
“果真?”小七笑了起来道,“我从前与我姐姐打赌,说这世上一定有这么大的鱼,她不信,说我若找到,她便要请我吃一年的烧鸡。”
易舒摇着头笑起来,小七伸手倒了一杯酒递给易舒喃喃道:“也不晓得我姐姐这些日子如何了。”
“她从萧池殿里回去之后,可有留恋?”易舒接过酒盏喝了一口道。
“留恋什么呀!她怕死萧先生了,回去开心都还来不及,这厢里肯定又在青丘称王称霸了。”小七笑了起来道,“也不知她这脾气,哪日才嫁的出去,星君,你可想不到她飒起来的模样!”
易舒一笑道:“原先大约想不到,不过那日见你对着那沈青岩凶,我便大约能猜到了。”
“啊!星君!”小七嗔起来,扑到易舒怀里一阵胡闹。
“咳咳咳”只听的背后一阵咳嗽声,小七猛地抬起头来,只见院子里突然站了三个人,那假咳的一个便是从前见过的天机星君司承。
小七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腾地一下跳下书榻,赶紧整了整衣裳,朝那三位行了礼道:“星君。”喊完便觉得怪怪的,虽说这天机星君他确实也该喊一声星君,但似乎这称呼在他心里,已经深深的烙上了易舒的影子。
易舒也忙站起身来,脸上显出喜出望外的笑容朝来人招呼道:“司承,赵朗,卫封,你们来啦!有失远迎啊!”
小七听得“卫封”两字,心中咯噔一下,姓卫?难不成这么巧,便是卫大哥那一家的?
只听司承道:“远迎是真不用了,倒似乎是我们几个扰了你的清闲啊易舒,你莫往心里去便好!”说着便用眼角往小七身上瞥了瞥。
易舒脸一红,却也不怪司承贫嘴笑道:“来来,快坐下!”说着拉过小七道:“司承你见过了,这位是天同星君赵朗,这位是天梁卫封。”
小七忙一一作揖道:“小七见过三位星君。”除了喊星君之外,小七实在不知道还能有怎样的称呼,但心里却是越发觉得别扭,倒是抬头认真瞧了一眼那天梁星君卫封,不知这人与卫威那主人有没有关系。
“这便是小七了,赵朗和卫封应该没见过。”易舒伸手拍了拍小七的肩继续道。
小七忙招呼三人坐下,又添了杯子倒上酒。
只听那赵朗瞧着小七笑道:“见是第一次见,不过小七,你这名声我们两个可早就如雷贯耳啦。”
小七脸上一阵红,挪到易舒身旁乖乖坐下道:“星君说笑,小七怎敢当。”
“这可不是说着玩啊小七,”那卫封端了酒杯朝小七举了举道,“你可了不得啊,我们这易舒木讷了这么多年,咱们几个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想到石头也有开花的一日啊,就为这,也要敬你一杯!”
小七一听,忙端了酒杯站起身来,欠了欠身道:“小七不敢,星君莫要笑话小七了,小七敬星君一杯,谢星君包涵。”说着一饮而尽,又偷偷看了看那卫封,见那人看似年纪并不大,倒是长了一副慈眉善目,说起话来也是极为和气,小七心中暗暗期许,若是这人能帮着找到卫威的那人便好了。
“呀,易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