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杰忍不住笑了笑说:“我要让花都的‘紫兰’成为迎接我轩宇大军的胜利之花!”
“陛下的意思是?”宁飞剑眉紧蹙,一脸疑问地看向那胸有成竹的帝王。
“此事你们无须多问,十日后必将有人将‘寒泉水’送至大营,你们只管做好攻城的准备!”
宁飞、郑岚一及众人沉默,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其中的奥秘。
“我轩宇不久后必一统天下,战场上死伤不可避免,但不能让我们的勇士作无谓的牺牲!”
说道这,萧杰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你们都下去吧,按照朕的吩咐备战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们无需过问!”
众人告退,宁飞被萧杰叫住,轻声问道:“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我给你写一封书信,你送至花都城外不远处的‘夜来客栈’,亲手交给他们的老板娘。此事只你我二人知晓,切不
可让第三个人知道,速去速回!”萧杰面色严峻,冷声说道。
“臣,遵旨!”
宁飞回到营帐后换上便衣,未做片刻停顿,便一路奋马扬蹄向花都赶去。然这一路所经之处让宁飞无不痛彻心扉,到
处是因饥饿而冻死的难民,看着路边那横七竖八躺着的一具具衣衫都不能遮体的穷苦百姓,宁飞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
滋味。
永宁城距花都并不远,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宁飞已带马来到‘夜来客栈’的门前,飞身下马,将马栓于店门外的柱
子上,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迈步走进店房内。
一进屋,宁飞就被惊呆了,在外面看来极其普通的客栈里面确着实让人惊叹不已。翠帏细帘,雕窗画屏,桂楫兰桡,
无处不显示出店主人的别致用心。正在宁飞惊叹之际,自二楼的扶梯上笑盈盈、轻飘飘走下来一女子,略施粉黛的俏
脸,高挽的流云髻,一根银簪别于发髻之上,下面的珠穗随着身体的移动而来回摆动,一身的水蓝色长裙拂地而落,
手中的香帕在手中摇晃着。宁飞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得赞叹,世间竟有如此俏丽佳人!真可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
宫粉黛无颜色。
“客官,你是打尖呢还是住店?”女人的声音犹如春天的百灵鸟,让人不觉清脆悦耳。
“哦,我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找这家店的老板娘有要事!”宁飞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我就是老板娘,敢问客官有何事?”女人柳眉微挑,把玩着手中的香帕,悠悠地说道。
“我家主人有封书信,让我亲手交于老板娘!”宁飞不由得对面前的女子另眼相看,从年纪上看这女子也就二十有余
,年纪轻轻竟已能经营如此大的客栈,真是不容人小窥!
“哦?那请楼上讲话!”女人转眼间收起那习惯性的笑容。
宁飞随女人来到楼上,待坐定后,将怀中的书信取出放于桌上,推到女人的面前。当女人看到信面上的落款‘萧杰’
时,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惊讶,伸手将信拿起,打开仔细看后,不由朝宁飞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请陛下放心,十日
后‘寒泉水’必定准时送到!”
“那就有劳姑娘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宁飞方才想起,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眼前的姑娘的名字。
“您叫我‘蝶影’就行!”女人娇俏的脸庞浮上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有似无。
“那宁某就此告辞!”说罢,宁飞转身来到客栈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蝶影看着宁飞远去的背影,不由暗暗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的等待,终是快走到尽头了,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可
既已然做了决定,那蝶影也必定紧相随!’
转身望向花都城,夜色中的花都散发着幽幽的花香,蝶影不由眉心微蹙,一丝哀愁悄然爬于面颊之上。
第九章:煎熬
昏暗的房间内,烛光闪闪烁烁,韩子月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打碎后又重新拼接起来一样。从疼痛中醒来,缓慢地睁
开酸涩的双眼,努力将涣散的目光对准焦距,过了好一阵子才看清眼前的一切,依旧是那个昏暗的房间,低头看向自
己,身上已然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右肩的伤也重新包扎过了。转头看向身边,一个宫女模样的小姑娘趴在不远处的桌
子上睡的正香,看那熟睡的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窗外一片漆黑,已是深夜了,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唯一的响动是壁炉里跳动的火焰燃烧木头的吱吱声。韩子月只觉得
喉咙如火烧般,干裂的嘴唇龟裂起着皮,只是微微的一动,便裂开几条血口,向外渗着红色液体。
费力地支起胳膊,身体只是移动了一点点,一阵剧痛便从下身传来,紧接着便感到一股暖流自那结痂而越发干涩的伤
口流出,温热的液体再次浸湿身下的衣裤。被再次撕裂开伤口,让韩子月回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颤抖地紧紧闭
上双眼,咬紧下唇,强忍住不让眼中的水气溢出,那会让他感到很窝囊很没骨气。
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将身子微微倾斜,想从床上下来,可当双脚刚接触到地面时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了
,那无力的双腿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更痛苦的是自伤口传来的一阵剧痛,犹如电击一般直入骨髓,顿时韩子月
那苍白的俊脸上便覆上了一层冷汗。伸出手欲扶住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