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中,追寻那一瞬间的无忧与极乐。
即使这几秒钟的欢愉可能会让他丢失性命。
生与死,爱与痛,都由他自己施加,自己感受。
因为,他的命运,决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
因为,归根到底,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永远不离开自己。
命运。
yù_wàng。
死亡。
激烈泼溅的水花中,忍霍然起身,赤裸着身体,走入夏夜微凉的空气中,让软弱、犹疑、痛苦、失落……都随着体表温度的下降而蒸发。
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luǒ_tǐ。浑身上下没有丝毫赘肉,充满了力与美,即使是最挑剔的人,也很难从这具身体上找到一丝缺陷。
强悍、精致、优雅、完美……有谁知道这具让人啧啧赞叹的身体包裹着这样一颗黑暗的灵魂?
忍微笑,将带着水汽的前额倚靠在冰凉的镜面上。
过去之种种,譬如昨日死。
现在的他,是强势、霸道、无情无欲也无心的调教师。
他是风间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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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忍走进来的时候,羽瑟缩了一下,眼里有不能抑制的恐惧和慌乱。他被绑缚在调教台上,四肢张开呈大字型,被撕裂的下体已经上过药,应该不会留下永久性的损伤,只是后庭有好几天不能再使用了。不过后庭调教本来也已经接近尾声,否则酷刑造成的伤害决不止此。趁这段时间,他们可以进行一些别的工作。
忍笑了笑,坐到他身边,把手放到他的前额。如此简单的碰触也让他一阵痉挛,又惊觉不对,勉强着放松身体,露出一个讨好的、怯生生的微笑。
忍微笑,淡淡地道:“好些了么?我想现在你已经学会了如何跟主人谈话。”
黑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和屈辱,他恭顺地道:“是的,主人。这是告解模式么?”
“不错。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之前说过的话,这很好。”
“主人的话奴隶怎么敢忘记?”他那谦卑的语音里充满显而易见的虚情假意,也许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舔了舔嘴唇,他小心翼翼地道:“那么,奴隶必须视线向下,不能正视主人的眼睛和面庞,因为这是对主人的极大不尊重。”
“主人的话奴隶怎么敢忘记?”他那谦卑的语音里充满显而易见的虚情假意,也许他还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舔了舔嘴唇,他小心翼翼地道:“那么,奴隶必须视线向下,不能正视主人的眼睛和面庞,因为这是对主人的极大不尊重。”
忍心中冷笑,淡然道:“这些条例你倒是背得很熟。”
他的语气里不自禁地带了一丝怨愤和自嘲:“奴隶手册天天都在背,怎么能不熟?”
到底还是怕惹怒忍,又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当然还不够,奴隶是该天天背的,还要努力学习,以便更好地为主人服务。”
忍懒得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道:“你很爱你的养父?”
他似乎早有准备,面上七情不动:“小时候当然爱过,后来恨过,现在是不爱也不恨,他只是个陌生人。现在奴隶的心里只有主人。”
忍冷嗤一声道:“陌生人?你这么看他的?那你反映那么大干嘛?”
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他的口气淡然而平和:“以前有点想不开,现在不了。我出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找过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苍白的面容上突然掠过一丝微笑,他假惺惺地道:“说来还要多谢主人的开导,谢谢主人给奴隶做的催眠,把心里话对一个树洞讲出来,果然好受多了。和主人比起来,外面那些人啊事啊果然是狗屁,思想整理了,心境平和了,现在奴隶的人生目的更明确了,总之一心一意为主人服务就对了。”
忍假装没听出话里的嘲讽,不受他的激,盯着他道:“他从来没找过你,那么你继承家产后,转了10万美元给你养父吉野茂,是多年之后你们的第一次接触?是你去主动找他,而不是他来找你?”
他面色微变,而笑意如故:“那时传媒把我继承家产的事情渲染得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不知道。与其等他上门要钱,不如先把他打发了,也算了结了他对我的抚养之恩。”
忍似笑非笑地道:“是么?你给他钱是为了报答他?”
“是。”他微喟道,“毕竟,小时候他也曾经真的很爱我。那时候,我觉得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的父亲。”
忍淡淡一笑,道:“你曾经骂过我畜牲,说我冷血、残酷、没人性。在你心里,一直认为你在道德上比我高尚是吧?”
他立刻紧张起来,看来那木马把他吓得不轻:“那是奴隶愚昧。”
忍冷冷地道:“对我说实话。你很清楚告解模式的规定,你可以说出任何心里话而不受惩罚,除了说谎。”
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慢慢地道:“是的,我认为我比你高尚。因为我没有伤害过别人,没有做亏心事。”
忍悠悠地道:“据我所知,你母亲在诹访湖溺死并非意外,而是蓄意自杀,她带你去见你的亲生父亲浅见平一郎,却被赶走。她是死于绝望,死于心碎,凶手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冷冷地盯着羽,目光如刀:“而你,拿的就是这笔沾血的钱,上面就是你母亲的血。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你背叛了你母亲!”
他脸上的血色霎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