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竹扫了眼古色古香地茶楼,不由心中怪责方才瞧热闹瞧的走神,竟没注意到他们的气息,外加那个人气息太过明显,也就不自觉地就忽略了周遭…一瞬敛了眸子里不悦,淡淡斥责道:“七殿下请自重。”
颜如欣一瞬脸色铁青,薄唇略带出一丝不屑地笑,若不是蓝儿要本王抓你上去,你就是求本王,本王也不绝会碰你一下,现在是怎么,嫌弃本王?!哼,不自量力!然没等他想的更多,街上一束束鄙夷地目光瞧得他愈发地不舒服,他不悦地闷哼一声,浅笑道:“方才失礼,伊小姐是否上楼一叙?”
众人瞧他赔了不是才慢慢转走视线,纵是燕国思维开放,但也不至于到随意拉扯未出阁地小姐,外加方才伊竹把那句七殿下咬的极重,百姓自然也就不自觉地瞧了过来。
伊竹轻扫褶皱地衣衫,道:“若我说不去呢?”
倩儿一瞬僵硬,小姐不要命啦!竟敢当众让七殿下下不了台,七殿下可是出了名地暴躁性子,她不由揽住了小姐地胳膊,悄悄捏了捏她的手腕。
果然,颜如欣一时面色黑如锅底,像他们这种国之大户,甭说被女人拒绝,怕是让她们倒贴还来不及呢!只闻他阴沉地声音中掺着狠厉,道:“你别得寸进尺!”
观戏的常蓝儿暗骂了句废物,起身递给伊秋水一个眼神,幽幽下了楼,双人抬步走至伊竹身前,瞧她与伊秋水的亲密摸样,简直比伊竹还像亲姐妹。
“竹姐姐,怎相见不相识呢?这着实叫蓝儿伤心了呢!”常蓝儿脆铃般地话语带着一抹可怜。委屈之余却暗自腹诽,别以为相貌好了就改了世道了,轮到你对我视而不见?你还没那个资格!
“大抵是姐姐没听清。”伊秋水柔柔地话语分外好听,像是帮伊竹开脱般左右为难地道。
伊竹冷笑,她对‘善良’这个行当真是乐此不疲,就好似,她还会同过去一般相信她似的,哦不,依前身之聪慧,她也仅是装作不懂罢了,实则是内心柔软,恨不起来而已,如此比较,伊秋水还真是没一点出彩的地方,论善良她拼不过前身,论姿色…不言而明,若是论奸诈论伪善,她必定是燕国第二,至于第一么,不是她的娘亲还会是谁呢!
“秋水姐姐,你哪知人家是真没听到,还是装没听到,再则说了,这满大街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怎么就她没听清呢?又不是聋子来的!”常蓝儿不冷不热地嘲讽着,似能给她带来快感般,只觉意犹未尽。
伊竹微微眯起凤眸,一清早就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其黑脸红脸都唱出了千古一绝,凭其二人的功底不去当戏子真是埋没了她俩,然,该反击还是得反击的,哼,他们只庆幸自己不是过去的凝赤罢,否则他们还有命站在这说话?
“自然是听到了,但我不想理你索性就装作没听到,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地…”死皮赖脸,自然,这俗不可耐地话她不会说出口,挑眉淡淡一笑,接着道:“找我有事?”
常蓝儿一瞬面色清冷,她怎敢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不想理所以干脆视而不见?她可哥的呀,哼,倒要试试你究竟变了没有!
“未来嫂嫂,你这么说不大好吧?”
常文之坐在酒楼里不觉怔住了,他垂眸看向她的脸,极期盼那个答案,也…不太想听到那个答案,不觉中,手指捏的噼啪作响,虽她上次说的明明白白,可总难以放下被拒绝的自尊,不由在挣扎中凝神屏息。
伊竹眼瞧她眸子里划过一瞬皎洁,只觉他们真是好笑,自己三令五申说不爱那厮了,怎么就非得一个一个地来确认一遍才行?开口不觉不耐:“注意你的措词!我伊竹一没有定亲人选,二未有嫁做人妇,何来的嫂嫂之谈?”她眸色微凉继续道:“你若以后愿意,就接着叫我竹姐姐,若不愿意,大可同我方才一样装作视而不见!”
“你别太过分!”颜如欣突然跳到她面前,眸色里浮出一抹嗜血!
蓝儿乃是他最大的死穴,从小到大,谁人不知他七殿下喜欢常蓝儿?由此,谁又敢在他面前说一句蓝儿的不是?今天若不是芥蒂于她的身份,他绝不会忍到现在才发飙!
伊竹抬眸,直直盯着他好看地双瞳,清冷道:“是我过份,还是你们过份?!过去的事我不想从提,若是我想提,你们谁都跑不掉!”说话地同时心里不住念着,快了,就快了……她轻轻撇了眼常蓝儿,心道,前身,今天要为你报仇了!
果然,颜如欣青筋一挑,集全身内息于一处,猛地将双手拍在了伊竹的胸口,霎时,那人便直直地摔在了青墙上,口中喷出一道血迹,仅是一瞬,颜如欣瞳孔猛地收缩,本以为凭她方才躲避地轻快,能轻松躲过这一掌,为何,为何她根本不躲!眼瞧她眼底升上一抹轻笑,颜如欣瞬时觉察到一抹不详!
常蓝儿怔了片刻,随后上前毫不客气地踹了伊竹一脚,可能因为颜如欣总是如影随形,所以她也渐渐地忽略他七殿下地身份,有此人傍腰,她还需要顾及她的爹爹么?淑女闺秀全然抛诸脑后,不住地恶言道:“贱人!有句话我好似一直没对你说,‘未来嫂嫂’,呸!”她啐了一口吐沫在她的脸上,接着道:“你还不配!叫你贱人才是当真合适!”
当是此刻,一有力地大手猛然钳制住常蓝儿地臂膀,她嫣然回眸,只见颜如烈暴怒地俊脸猛然放大,手略起青筋,直掐的常蓝儿几欲晕眩,一声狠厉言语猛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