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国不信任云国,梦云谷又多疑,这样的两军要是能有什么无疑的信任了,那天下间就再没有什么尔虞我诈了。
山谷伏击,天国死伤没多少,倒是雨国的兵马差点全折损在这山谷之中了。
“愚蠢的人,只能被人当做是——投石问路的石子。”文玉舒手中象牙骨折扇轻摇,一袭白色的半臂罩衫,青丝束发,戴着月白色的逍遥巾,绝美的脸上淡笑温雅,如似个寄情山水的文弱书生。
可杨德和后面的几位将领,却眼神中对其露出毫不掩饰的恐惧之色,这人太可怕了,一战之后,他们只损失了两百士兵,可却覆灭了雨国三千多人马。
“想要引来狼群捕杀,总要先放出羊群做诱饵,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要想得到一些东西之前,就必须先做好舍弃什么的准备。”文玉舒的声音清润好听,带着一丝女子的温柔,可说出的话,却让人更加的心生胆寒般的恐惧。
杨德是这次的主帅,他不出来为文玉舒说话,这军心便真要乱了。他看着下方收缴兵器的士兵,微微叹声气道:“唉!每一次的战争,都会让两军死伤惨重,文夫子此计策虽有些……不过,我们大伙儿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们有史以来,在对敌中,死伤最少的一战。”
“用最少的牺牲,获得最大的胜利,这是以少博多,虽然有些冒险,可我却心中有数。身为天国的子民,我爱护我的家国,绝不允许豺狼来毁坏我的家园。”文玉舒是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可军心不能乱,士兵的心不能寒,否则,他们这一战未打,便在士气上先败了。
杨德看着那抹温雅离去的背影,这个人那样的纤瘦弱小,可她的肩上却背负着整个天国的兴衰,天国若没有这个女子,国根本不可能这般富强。
杨凡见他父亲似乎很重视这个少年,他不解的问道:“爹,你为什么这么尊敬这个人?他不就是脑子比我们好使一点,阴谋诡计多了一些吗?他除了那些鬼点子以外,我真看不出这娘娘腔有什么……啊!爹!”
杨德很拍了儿子脑袋一下,瞪眼道:“你小子懂什么?她功成名就之时,你小子,还只是这军中的一个小卒子呢!”
“不会吧?”杨凡还是不敢置信,这个娘娘腔竟然曾经功成名就过?那既然他有这好本事,为什么不在帝都里做他的官享福,偏偏跑来这边城吃糠咽菜啊?
“什么不会?文夫子可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她这回请旨来助我们此战,就如她说的,她是为国为民,不是为了战争而打仗。”杨德有点明白文玉舒的心思了,这人就想用最少的牺牲,来早早的结束这场战争。
毕竟再耗下去,苦的还是边境的百姓,于国于民皆无利而有害。
杨凡还是不信他老子的话,他天黑后偷偷的去了那人的帐篷。
“谁?”文玉舒正在洗澡,芸生出外去提热水了,而这个人的脚步声很轻微,不像是提重物进来的芸生。
杨凡进了帐篷,便看到了那帘子后有白雾袅袅,他冷哼了声,走了过去:“文夫子好生会享受啊?在军中用热水洗澡的人,您可算是第一个呢!”
“是你?”文玉舒将伸手拿起高凳上的衣服,将裹胸的布压在了下面,背对着走进来的人,将身子浸入水中,皱眉冷声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有要事,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杨凡站在木桶不远处,看着青丝披散在背后的人,他好奇的走过去,双手背后的低头瞧着对方,冷冷嗤笑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军中洗澡用热水木桶就不说了,怎么还学那娘们儿,用起什么花瓣来了?”
文玉舒面色逐渐变得冷寒如冰,眸光更是透着羞怒的阴鸷之色:“杨凡,看在杨德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现在,立刻滚出去!”
“滚?你倒是胆儿肥啊?敢让小爷滚?”杨凡因怒极,而失去了唯一一丝理智,他双手环胸冷冷的笑道:“哼哼……你怕人看是吧?今儿个小爷我还真非把你看个精光不可了。”
“杨凡,你放肆!”文玉舒也怒了,她将水里洗澡巾抓在手里,带着水珠的挥向对方,在杨凡眯了眼睛向后退之时,她便抓过一旁的白布裹了身子,飞身出了浴桶。
她快速挪移的到床边,手刚抓起了一件披风,没来得及披上,那人便看向了她,她只抓着披风挡在了身前。
杨凡擦干脸上的水后,便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呃?这小子人长的真是漂亮,这身子也漂亮!瞧瞧那白嫩嫩的小胳膊,那光滑的连一根汗毛都看不到的双腿,啧啧啧!真是个极品的美人儿。
文玉舒也知这军营里有些不良之风,当看到杨凡看着自己的眼神变了后,她便伸手怒指帘子冷声道:“出去!”
杨凡咽了咽口水,对于这样的美色,不动心的,那还是男人吗?
文玉舒见杨凡不退反进,她赤着脚向后退了几步,背后抵上了一根柱子,她随手拔了上面的宝剑,眸光冰冷的怒指那色胆包天的狂徒,冷声道:“出去!杨凡,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离开这里!”
要不是杨德只有一个儿子,要不是这打仗还需要杨德,就凭杨凡敢私自闯入她帐篷这一条,便足以让她取了尔的狗命了。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傻不傻?有狼见到肉不吃的吗?”杨凡常年在军营里,那些军妓虽然也有不少,可军中无论是男是女的人中,又有哪一个能比得上面前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