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静悄悄的,没人敢反驳,当然也没人赞同。
外婆顿了顿,又问:“你家里人都还在吗,听冬青说你平时跟奶奶相依为命,你爸爸妈妈呢,都不在了吗?”
那竹插在碗里的筷子拨了拨,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做了多年笔友的好处就是,彼此的情况都了解得很清楚。可韩奕辰从没有听那竹提起过自己父母的事,问陶冬青,她只是简单说她父亲早逝母亲改嫁。
韩奕辰知道这大概就是她的禁区,是不想跟其他人分享的秘密。
韩奕辰忍不住插话:“婆婆,你问这些干嘛。”
“没事聊聊呗。”外婆放下脸:“说研究的事你们插不上嘴,说这个还不行?”
韩奕辰还要说话,那竹打断了:“我爸爸已经去世了,我妈妈还在的。她现在有了自己的新家庭,还添了两个弟弟。”
外婆叹了叹:“妈妈还在,又养得起两个儿子,可却对你跟老人不管不问。”
那竹背脊出了不少的汗,想说不是这样的,外婆又问:“你爸爸是怎么去世的,我听说是出去偷东西的时候被——”
韩奕辰:“婆婆!”
“你老不让我说话是为什么?”
下午,陶冬青端着一盘水果去楼上。哪怕是一天中最困的时候,她的父母也没有和平常人一样午休,两个人一个在电脑上查看文献,一个随手翻着架子上的杂志。
陶冬青被她妈妈喊过去,说:“奕辰平时都看的什么书呢,情情爱爱的,里面不是姐夫喜欢小姨子,就是继父跟女儿好上了。”
陶冬青看了眼她手里的书:“小说而已,他们拍电影的,就是要不断找新题材,有些平常人眼里的禁区,反倒是利于他们表达的好题材。”
“再怎么标新立异,也不能把这些糟粕弄进来。”她将杂志重重拍桌上:“早就说你们这父母当得有问题,不能孩子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好好一个孩子都带歪了。”
陶冬青脸色有点灰:“……怎么带歪了,奕辰不蛮好的吗。你今天怎么了,老是损孩子,对奕辰也就算了,他早就习惯外婆什么都看不惯了,可你没事损什么那竹啊。”
“我那是损她吗,我哪一句说错了?”老太太扁扁嘴:“你知不知道我早上去书房找奕辰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陶冬青纳闷:“怎么了?”
“小丫头就在里面呢,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距离估计也就这么点吧。”老太太比划了一下:“奕辰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经得起这个啊,我要不去,还不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陶冬青头皮一紧:“能发生点什么啊,两个人就是关系好。”
“关系再怎么好,也要注意男女有别。那孩子搬进来前,我就提醒过你,少男少女呆在一起时间长了,肯定会出问题,你那时候还不信呢。”
陶冬青心砰砰跳,嘴里却不肯退让:“两个人肯定没事。”
“你骗谁都别骗自己!你要是能接受以后有这么个儿媳妇,那就当我今天的话没说,你要是还想让奕辰走上正轨,找个门当户对的,那你就要想想该怎么做了。”
老太太不是个刻薄的人,可在自己外孙的婚姻问题上寸步不让:“奕辰学导演的,这一行业比哪个都需要资金支持,咱们不求女方能做多大贡献,但也不能反过来给她们输血吧。”
“奕辰这样的条件,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首都户口,有房有车。他也年轻,以为被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青睐,就是一段天长地久的爱情了。其实呢?”
“当年我们上山下乡那会儿,这样的事儿看得可不少,生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