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云修瑶的脑海里闪过了各种狗血的猜想。
云修瑶紧紧盯着墨一帆,抬起审问犯人的架势:“你……你不会是背着心语偷人了,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陪小三来医院产检?打胎?还是……”
墨一帆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孔鸣则抬手捂脸,不想再看下去了。
云修瑶见墨一帆没有吭声,立即觉得自己的猜中了真相,如遭晴天霹雳一般,作势就要从枕头边捞起手机。
墨一帆眉头一沉,冷声道:“云小姐,你真的只是皮肉伤?确定没有摔傻了脑子?”
云修瑶傻眼:“……”
孔鸣见状,斜睨了墨一帆一眼,满含警告的意味:“墨总,你还没说你来医院干什么要遮遮掩掩的勾当呢。”
墨一帆瞅着与云修瑶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孔鸣,状似无奈:“我在做复健。”
云修瑶一愣,意识到自己狭隘的心胸,错怪了墨一帆,脸色有些涩然:“复健……你能站起来了?”
墨一帆竖起食指,轻“嘘”了一声:“这家私人医院的复健专业度和保密性是全市最好的,在确定能站起来之前,我不希望外面有关于我身体的风言风语。”
“啊!那就是还不能了……”云修瑶为自己的好友感到深深的遗憾,“我还以为……”
墨一帆一脸神色平静:“所以,我刚才没有说来医院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云小姐快人快语告诉了墨太太后,墨太太又失望。”
云修瑶:“……”
一想下,那个时候唐心语空欢喜一场,确实很残忍。
云修瑶为自己之前的猜疑感到羞愧:“抱歉,墨总,是我小人之心了。”
墨一帆:“没事,云小姐也是为墨太太着想。我为墨太太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既然云小姐知道了,还请云小姐替我保守秘密,我希望能在婚礼上给墨太太一个惊喜。”
云修瑶眼睛一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唐心语的婚礼该有多完美!
在唐心语与墨一帆领证时,不单单豪门圈,连街头巷尾都有些不好的闲言碎语,嘲笑唐心语因为未婚夫的丑事,一气之下嫁给一个残废,不仅白搭了自己的美好青春,还愚蠢地陪上了自己的后半生。
他们是真的为唐心语考虑么?怎么可能?!
无非是一些自己一直期待又无法实现,还见不得人好的长舌妇而已。
墨一帆能站起来,就是给这些羡慕嫉妒恨的红眼病一个响亮的耳光。
云修瑶目光灼灼地望向墨一帆,拍着胸脯保证:“墨总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必要时,还可以替你打掩护。墨总要好好遵循医生的方法,抓紧复健,在婚礼上闪瞎那群酸出天际的人狗眼!”
孔鸣有些不悦云修瑶把注意力长久地放在墨一帆身上,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云修瑶的视线:“说了这么久,喝口水吧?”
云修瑶充耳未闻,拨开孔鸣的身子,继续语重心长:“墨总,你都不知道,心语选择你当她的丈夫,承受了多少压力,外面有多少人嘲笑她。有些话说得有多难听,我都不敢看,只能叫下面的人去控评,删留言,限制流量。可我能做的也只是一时的,杜绝这些言论只能靠你。”
孔鸣扶额,有些听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坐在轮椅上装残废的墨一帆一眼,发泄自己被占用云修瑶注意力的无尽怨念。
墨一帆古井无波,心里再次为唐心语有这样的朋友感到宽慰。
墨一帆:“多谢云小姐。我先回去了,能不能请孔先生送我下去?”
云修瑶一听,立即同意:“当然,当然。孔鸣,你路上小心点儿,别笨手笨脚地把墨总磕着碰着了,如果影响到墨总复健了,我跟你没完!”
孔鸣:“……”
墨一帆神色自若地望着孔鸣。
孔鸣背对着云修瑶,咬牙切齿地盯着墨一帆。一字一句地往外蹦:“放心,我一定让墨总毫发无伤!”
孔鸣推着墨一帆一出云修瑶的视线,立即松手,一脚踢了轮椅一下:“墨少!行啊你!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腹黑冷血还能找到老婆了,就你这种比肩奥斯卡影帝的演技,谁能不服输啊!”
墨一帆触控着轮椅出了电梯,到了医院楼下花园里一个安静的地方。
孔鸣愤恨不平地掏出内袋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就我们两个,别装病弱了。说事!”
墨一帆:“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孔鸣咬着烟头,猛吸了两口:“这不是废话!你还特意叫我送你,难道是对我有意思?”
墨一帆好整以暇:“云小姐只是对我愧疚了几分,关心了几分,你就焦躁得不成样子,难怪追不上人家。”
孔鸣反唇相讥:“得了吧,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你说你故意在修瑶面前泻露你在做复健的事情,不就是想找一个言正名顺的理由重新站起来吗?是爷们,就直接告诉大家大爷我就是装残废怎么了!还跟娘们似的,婆婆妈妈铺垫了一大堆。”
墨一帆不紧不慢:“在孔先生面前,小巫见大巫。明明是玩匕首的行家,割苍蝇左翅膀就不会割到右翅膀的好手,怎么削一个苹果都要云小姐教好几遍?是想多让云小姐的注意力在你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