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是个在墨氏站稳脚跟的好机会,墨澜清这厮是在示威,也是在警告。”楚安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以为谁都像你这只老狐狸,狐狸尾巴藏得这么好,揪都揪不住。”
那边传来清脆的金属打火机翻盖的声音,楚安叼着香烟:“这个项目得先观望观望再说,可能有风险。”
这个想法与墨一帆不谋而合:“你收到了什么小道消息?”
“哼,我才不信你这只老狐狸会知道得比我少。”楚安撇了撇嘴,转了个话题,“对了,你知道你家老爷子又想当月老了吗?他准备他这招怎么用不腻啊?”
“云家大小姐?”墨一帆对这个名号的印象仅仅限于经常同唐心语混一起的暴力女人。
墨一帆脑中回闪着那天寿宴上的画面,眯了眯眼尾:“他这次月老怕是当不成了。”
楚安来了兴趣:“怎么个不成法?我看墨文清最近往云家跑得可勤了。”
墨一帆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孔家来人了。”
楚安愣愣地反问:“不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孔家吧,我没听到一点儿消息啊。”
墨一帆:“答对了。”
“艹!”楚安暗骂一句,“孔家不是不屑我们这穷乡僻壤吗,不在皇城脚下纸醉金迷,跑这来作什么妖?”
“还记得之前我们听到的关于孔家和云家有娃娃亲的事么?”
“啧啧,都8102年了,谁还管什么娃娃亲!”
“你最近在盯着墨文清,顺便再看看他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再盯梢吧。孔家来的那位不是那么宽容的人。”
“成吧,反正跑腿费你这位财神爷报销。”
临近挂电话的时候,墨一帆犹豫了一下,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叫住楚安:“顺便问一下,你……怎么让女孩子追着你跑的”
正在开车的林文森:“……”
正要挂电话的楚安:“……”
车内忽然凝结的空气传递到手机那头,楚安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确认没有听错后,猛然爆笑起来:“直男如你,也有今天!老天有眼啊!每回跟你一起的时候,女人十个有八个视线都黏你身上,现在……哈哈哈哈哈……终于有人治你了!”
墨一帆冷冷开腔:“废话不用这么多,直接回答。”
楚安问:“你看过那种毛衣吗?就是大晚上脱下来会‘滋滋滋’摩擦出一连串电火花的那种?”
墨一帆举一反三:“你的意思是说要让她感受到温暖?”
楚安笑得被香烟连呛了好几下,夸奖道:“孺子可教也!但我的意思是说:你母胎三十年,连一件毛衣都比你会放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一帆沉着脸,果断地挂掉电话。
没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有微信消息。
墨一帆拧着眉心点开一看。
“山不过来,你就过去呗。反正你也被人家吃得死死的,谁追着谁跑又有什么差别?”
这句话后面还加了一个斜眼笑得贱兮兮的表情,让墨一帆再一次果断按灭屏幕,扔手机回口袋中。
……
下午六点钟,唐心语正要下班,手机响了,是墨一帆。
唐心语边走进电梯边“喂”了一声。
“下来,我在同丰科技门口。”
唐心语心中微讶:“怎么了,有事么?”
对面没声音了,唐心语低头一看,手机屏幕显示通话已结束。
唐心语:“……”
墨一帆这是要反了啊,敢径直挂我电话!
坐在车后座,生怕听到拒绝的话而抢先挂电话的墨一帆对自己的机智,感到一丝庆幸。对一切事情运筹帷幄的墨一帆,唯独面对关于唐心语的事情时,总是慎之又慎。
这种失控的感觉,真不太好。
墨一帆望着车窗外,不多时,唐心语的倩影出现在写字楼门口,朝这里张望。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追上她,成功地让唐心语停下了脚步,两人在说些什么。
墨一帆有些不耐烦地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秒针,又盯着唐心语。
今天,唐心语穿着一条奶白色的羊绒连衣裙,一条银色的细链条扎出纤纤柳腰,凸显了丰满的胸部和圆润的臀部。一双腿白皙笔直,脚上踩着一双裸色踝靴。整个人在下班高峰期的人流里,显得十分亮眼。
唐心语笑着与男人作别,套上卡其色的大衣,将一身曼妙的曲线遮盖在大衣下,朝墨一帆的车快步走来。
唐心语拉开车门,与林文森打了一声招呼,侧头去问墨一帆:“有什么急事吗?还来公司楼下等。”
墨一帆避而不答,点了点腕间的表盘:“三分钟四十六秒。”
唐心语:“什么?”
墨一帆:“你同那个男人说话,让我平白在这里等了三分钟四十六秒。”
坐在驾驶座的林文森嘴角微抽,很想告诉唐心语,墨一帆五点半就到楼下了,磨磨蹭蹭到六点才拨出电话给唐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