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没事。”许余笙有些僵硬的摇摇头,顿了下,随即看向曲奕,“你…都看完了?”
曲奕勾了勾嘴角,颔首回应。
“你会告诉祁队吗?”
说实话,许余笙有些拿不准曲奕的态度,毕竟是有人在查他的好友,换谁都不会放任不理的。
“告诉他什么?”曲奕挑了挑眉,把手中的那份文件扬了扬,“你说这个?”
“嗯。”许余笙点点头。
“这里面的内容又没什么,他都知道的,不用我去告诉他。”曲奕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余笙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会告诉祁队,我在查他吗?”
曲奕闻言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余笙一会,轻笑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我想许小姐你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阿言吗?”
这句话虽然曲奕是笑着说的,但是许余笙很明显的感觉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变了,话里的称呼也很清楚的分了亲疏。
纵然许余笙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会问这个,但临到头她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了半晌,“我,我也不知道。”
“唔,这个回答抱歉,我恐怕无法接受。”曲奕扬了扬眉宇,“既然许小姐回答不了我这个问题,那不如我换一种问题。”
“这里面的虽然参杂了一些阿言办过的其他案子,但是篇幅占比最重的还是那起719案。”曲奕缓缓说道,“我很好奇为什么许小姐你,偏偏对这起案子这么感兴趣呢?我记得没错的话,这起案子当时发生的时候阿言才刚进警队没多久,在这起案子里的所担任的角色也并不重要,甚至连卷宗里也没有对他的表现多做点评,退一步来说,我可以考虑下你们女人的心思,你在情感方面对他有所企图,所以才会去查他,但是如果是这个原因对这起案子这么感兴趣的话,说实话并不明智。”
“你误会了。”许余笙看向他,“我没有……”
“没有什么?”曲奕打断了她的话,似笑非笑,“许小姐千万别对我刚刚说的话避重就轻,因为我并不想听一些无关的解释,我想知道答案。”
“那,曲先生算不算是明知故问?”许余笙噤声了半晌,突然说道。
曲奕看向她的目光随之一凝,就听她继续说道,“就昨天你所查的东西而言,我相信曲先生应该猜的到我为什么会对这起案子那么感兴趣,前段时间在长海市曾发生过的一起案子,我相信祁队应该有与你提及,不然也不会让你参与进来,这起案子的凶手虽然落网,但是他背后的人除了几封邮件别无他讯,我曾在凶手落网时听他提及那人带给祁队的话,加上昨天听到的录音和这段时间查到,我现在可以确信的是,那个人就是这起案子的凶手刘明晓。”
“看来许小姐知道的,要比我想象的多一些。”曲奕嘴角微勾,看向她的眼神颇为耐人寻味,“关于这起案子的内容,我当初有幸了解过,就这个凶手而言,不仅是我所知道,还是卷宗里写,他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你怎么就确认那个人是他呢?”
“你没人否认不是吗?”许余笙回道。
“可我也没有说是。”曲奕挑眉。
“关于719案在圈内一直有个谣传,凶手并没有死而是潜逃了,但是无风不起浪,所以我并不认为这只是个谣言这么简单,我看过这起案子关于凶手尸检报告的部分,只言片语过于简单,根本就没有指向性,甚至连警方结案报告里提及凶手的死也模糊概念。”许余笙说道,“虽然当初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祁队虽然是刚进警队,但在我所知的信息里,这起案子破获的关键却是在他,至于为什么卷宗里不曾提到,我很疑惑,而且……”
许余笙说到这顿了顿,“而且祁队曾经说过,他对这个人很熟悉,已经追查了他很久了,加上昨天听到的那段录音,六年前,能死而复生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曲奕听完许余笙的话,沉默了半晌,随即轻笑道,“许小姐,我突然不知道该夸你胆大心细,还是该说好奇心过剩手伸的太长。”
许余笙闻言一怔。
“这件事换做是其他人,只要看过卷宗稍微了解过原委,就会知道事情绝对不会简单而望而却步,你倒是清奇。”曲奕说道,“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局外人,居然单凭一些只言片语的信息,就自己给弄出个关键,我突然觉得阿言查的时候该多带着点你,少带点慕尧,这样能省点事。”
“慕尧都知道?”许余笙问道。
“多少知道点,毕竟在学校认识开始就是阿言的小跟屁虫,但是具体应该不怎么了解。”曲奕耸耸肩,“因为阿言不会告诉他的,他虽然没有背着你们查这些,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卷进去,毕竟陈年旧事没有那么简单。”
“719案到底有什么隐情?当初都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凶手明明没死却定性死亡?为什么祁队在听到这个人的消息的时候会反应这么大,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还有卷宗的事情,为什么……”
“许小姐,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曲奕打断了她说的话,“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阿言你在查这些,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就此打住,最起码在你没有准备好踏进他的世界之前,不要去探究他的过去,不要去插手他不允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