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门。”燕锦抢在邱斯越之前开口。
连扬进来以后就一刻不停地打量他们两个,最后视线落在了燕锦脖子上和衣领处深深浅浅密密麻麻的吻痕。
“啧。”她了然的看着燕锦,举起了手中的饭盒,“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吃饭了!连大爷亲自送的外卖!仅此一次!”
燕锦不敢去看邱斯越的脸色,她接过饭盒,提到餐桌上放好打开,摆好。
邱斯越自从连扬进门后就一声不吭。连扬很是疑惑,但是看到邱斯越冰冷的脸色,不敢乱问,怕踩了两个人的雷,只好拼命的给燕锦使眼色,燕锦回了她一个“等等说”的眼神,连扬便消停了。
这顿饭吃的异常尴尬又沉默,饭吃到一半,邱斯越的电话响了,市局又有事。
他匆匆的又扒了几口饭,起身离开。走到房间门口,他转头深深的看了燕锦一眼,没说话,转身走了。
燕锦见他离开,重重的泄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我说你俩搁这儿演默剧呢?一个两个脸色这么差。”连扬迫不及待的追问,“还是昨晚的生活不和谐?”
“没有。”燕锦揉了揉鼻梁,“发生了一些事。”
“你俩这战况挺激烈的,邱斯越照顾个病人倒是挺尽心的哈。”连扬没好气的说,“我去你店里找你,才知道出了这回事,大小姐,以后有啥能及时跟我说一声不?弄得我好担心啊。”
燕锦现在烦的不想说话,她冲着连扬摆了摆手手,“我现在有点烦,能让我静一下吗?”
“得嘞,我这就走,等等还要上班。”连扬起身三下两下把桌子上的残羹剩菜收拾完,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她停了下来,背靠着门,看着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的燕锦,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我知道那家店对你来说很重要,也知道现在更多的人喜欢你,但是你想过没有,你的初衷不是这样的,这些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这样一直下去,是你想要的吗?你的身体能够承受吗?”
说完,也不等燕锦回答,她开门走了出去。
连扬走了很久,燕锦才从情绪中脱离,连扬的话她不是没有想过,现在这种爆满的局面,确实不是她所想要的。
每天起早贪黑的制作食物,一整天脸上挂着笑容迎接客人,还要满足一些无理的要求,她很疲惫,这跟她一开始希望的让大家闲暇时能把这里当成修整的地方,能够感受到家的味道。可是,这样的“懒人的店”,是家的味道吗?
燕锦想了很久,第二天来到店里,她没有开门营业,而是先把员工们聚集起来,开了个会,询问她们对于最近店里情况的看法,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很久,终于定了下来。
燕锦字斟句酌的在“懒人的店”的官方微博上写了一篇长长的文章 ,讲述了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讲述了自己的初衷,并且告知大家,从明天开始,懒人的店限时、限量供应餐食,到点就打烊。
这篇文章让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开始攻击燕锦火了以后就任性,耍大牌,指责她不顾顾客感受,更过分的,开始攻击燕锦的私生活,编造她私生活糜烂、被包养的谣言。燕锦可不会惯着这种人,三言两语给怼了回去,连扬知道后,又派出她们家御用的律师上场,挨个儿收拾这种网络暴民。一时间,又小小的掀起了一阵风浪,但是大部分人都是明事理的,她们看着燕锦反击键盘侠,纷纷为她加油打气。
“燕姐牛逼!”
“老板娘好刚啊!爱上了!”
“这些键盘侠真的是,你跟他善良他觉得自己牛逼又有排面,真是没被打过的睿智玩意儿 ,一天到晚操着个键盘就敢出来咯咯哒。”
“真想把这些造谣的人脑子撬开看里面装的是不是他爹妈的gu灰。”
……
这么过了几天,流言也基本散了,燕锦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她觉得这样轻松多了。
但是,邱斯越一直没来找过她。
中午没有再来吃饭,平时也没有联系过她。
燕锦刚开始还尝试着给他打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电话占线,最后燕锦自己也放弃了。
“就这样吧。”她想,那天她的态度确实挺伤人的。
又过了两天,燕锦接到了个电话。
是傅久文的。
“来‘昙’一趟,我来路口接你,黑衣黑帽的那个人就是我。”
这是傅久文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她有些新奇,但还是赴约了。
到了“昙”所在街区的路口,她一眼就看到了捂得严严实实的傅久文。
“你这是演谍战片吗同志?”她凑了上去,“你好,我的代号是‘仙女’,现在要跟一位黑衣黑帽的同志交接,传递情报,请问你有看到过这人吗?”
傅久文藏在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走了。”
燕锦屁颠颠的跟在他的身后,问道:“你捂的这么严实干嘛?”
“店门口有粉丝蹲着要买衣服,缠人,我嫌烦。”傅久文带着燕锦从另一个小门上了二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