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不敢拍,不代表二楼三楼的人也不敢。
很快,拍卖楼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唱价声,三楼还没有人出手,待到二楼的人唱价到十万灵铢后,三楼的客人才开始竞价。
竞价到了白热化阶段,待到价位飙升至十二万三千灵铢的时候,三楼以下已无人竞价。
“竹字房出价十三万灵铢!”
十三万灵铢一出,原本与竹字房争锋相对的菊字房客人顿时偃旗息鼓,没有再让唱价小厮竞价。
整个拍卖楼里有些异样的安静,大都在屏息等待宝物究竟会花落谁家。
猜想应该便是最后的成交价了,非烟笑了笑,刚想开口,就听梅字房小厮唱价道:“梅字房客人出价十三万五百灵铢!”
见此,竹字包厢中,一衣着华贵的男人满脸怒容道:“居然还有人敢和本公子争,这古纹双蝶千丝甲本公子今天一定要得到,给本公子加价!”
猛地将手中茶杯掷到唱价小厮脚边,瓷杯破裂,茶水溅了一地。
唱价小厮一脸惊惶,连忙转身唱价。
花容是感觉自己的腰快要被捏断了,才不得已醒过来的。
睡意朦胧的她一睁眼就看到男人睁着一双泛红的眼,一脸狠意地盯着台下。
她顿时清醒过来,暗想谁惹大魔头不高兴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燧黎颤了颤,继而垂眸,嗓音沙哑,低声道:“醒了?”
花容弯了弯唇,扯了扯他紧紧箍在她腰间的大手,问道:“你勒疼我了。”
被她一说,燧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搂她的力度有些大,心底顿时涌上些许歉意,放在她腰间也轻缓地揉捏了起来。
花容止住了他的动作,问道:“我没事,你……怎么了?”
闻言,燧黎动作一顿,被她握着的手又不自觉地收紧,泛红的眸中掠过一抹凉色,却在看到她担心的神色后,倏然将她搂至怀中抱紧。
花容愣了愣,自然地回抱过他后,就听男人有些阴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古纹双蝶云形千丝甲,我母亲的遗物。也是我父亲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我母亲一直随身穿戴,从不离身。人魔大战后,父亲战死,我母亲……呵,传说是殉了情。”
说到最后,大魔头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嘲讽,搂着花容的手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魔尊与魔后的事,想来都是魔界的秘闻,至少原书上是没有写的,不过传说是殉情,如今魔后的遗物却出现在这拍卖行上,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恐怕不是殉情这么简单。
花容一时有些难过,她感觉自己看得怕是本假书,又想到大魔头的身世,感觉他比自己还可怜,眼中就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心疼。
放在男人背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花容柔声道:“既然是魔……母亲的遗物,那我们就把它拍回来!”
听她称呼母亲,燧黎眼中一柔,缓缓将人放开,却是冷笑一声道:“拍?本就是本尊的东西,他们岂配碰,一群蝼蚁,若是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拿命赔给本尊吧!”
母亲是不是殉情,他自会好好查,不管结果如何,这群碰了他母亲东西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察觉男人话中的狠戾,花容眸中闪过担忧。
大魔头这架势是摆明了要明抢了,而且不只是明抢,怕还要杀人越货。
但是按照书中的定律,这样做只怕会得不偿失。
花容心中思索着,台下的竞价却是陷入了胶着。
梅字房和竹字房的客人互不相让,竞拍价已经升到二十万五千灵铢,每次加价,两边都会停滞许久,显然都到了强弩之末。
花容看了眼台下的千丝甲,咬了咬唇向一旁的唱价小厮招了招手。
“铛”又一声金锣响,唱价小厮高声唱道:“兰字房客人出价三十万灵铢!”
话落,原本轻阖着眼的燧黎皱眉看向怀中人道:“容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出去浪了,现在才更,么么么|????)っ? 希望小天使们留评,这章有随机红包掉落哦(?-a;-`),爱你们(?? ?(??)
第十九章
“三十万灵铢!”全场哗然,俱都暗自咋舌不知谁有这么厚的财力。
而竹字房的华衣公子却是满目狰狞猛地站了起来,他狠狠盯着兰字包厢的方向,怒火中烧却不知该如何发泄,半响只能一脚踹翻了座椅,咬牙道:“我倒是不知道这无渊城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大财主,怕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且让本公子看他待会儿怎么下台!”
一旁的唱价小厮低着头沉默不语,这位公子是他们拍卖行的常客,身份不俗,乃是他们老板的朋友无渊城城主的独子。
虽其身份尊贵,但这脾性和心肠却是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他们城主大人的温和大度,也不知道兰字房的客人是何身份,惹怒了这位公子怕是麻烦不小。
且不说竹字房包厢,就是梅字房的潇清风和慕雪樱也是紧皱眉头,脸色沉郁。
他们本以为以她们的财力拍下这古纹双蝶千丝甲已然足够,却没想半路出个程咬金,开出的价格比他们所有钱财加起来还要多五千灵铢!
秋水拍卖行的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拒不拖欠,也不看脸面,现在让人回宗门去取已是来不及,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差点到手的鸭子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