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常山仔细看着报告,眼里一下充斥着泪花。
“爸。”于常山对着穆严喊。
“哎。”穆严大声应道。
“妈。”于常山转头又对辛夷喊。
“哎,我的好儿子。”辛夷一下抱住了于常山,她哭着眼泪浸湿了于常山的衣服。
穆严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哭得不能自已,上前劝道。
“好了,你们不要哭了,这是好事,我们先坐下吧!”
三人入座,辛夷从桌上拿着菜单问:“常山,你喜欢吃什么?妈妈也不知道。”
“我不挑食。”于常山说道。
“这么多年你都不在我身边,我都不敢问你怎么样?”辛夷小心翼翼道。
于常山此刻真的感受到来自亲生母亲的关爱,他回道:“妈,我被养母收养后,她待我很好,我十三岁和她移民到美国,后来一直在那边读书,直到前些日子我才回国。”
“你的心脏病怎么样?”穆严记得孩子当时生下来就确诊为心脏病,结果辛夷刚出手术室,医生就说他气息微弱,当时他只来得及抱一下,就永远失去了他,现在想来当时很有蹊跷。
“现在已经不影响我的基本生活了。”于常山脸色入常地说道,但是在桌子下的两腿重重地碰在一起,不了解他的人真的以为他不在乎。
“那就好,你的养母是怎么收养你的?”穆严继续问。
“她在医院捡到我的,如果当年没有她,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我。”于常山一下变得像被攻击的小兽尖锐道,他不明白穆严怎么好意思问出来的。
“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已经去世了。”辛夷的泪又溢满了眼,她真的不知道,三十多年前,她一醒来就被告知她的小儿子刚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人世了,当年的她真的痛不欲生。
于常山看着辛夷的样子不像是假话,但是他的那位爸爸眼里充满着怀疑,深深刺痛了他。
“我不想说了。”于常山没有在说他小时候的事。
后来还是辛夷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她说道:“好了,我们不问了,咱们点菜、点菜。”
吃饭的时候,辛夷几乎没吃,只顾给于常山夹菜,于常山对他的妈妈热情有些消受不了,赶紧说道:“您也吃,我都快饱了。”
他说着给他的母亲夹菜,穆严一直盯着他们母子,于常山看到父亲眼里的渴望故意忽视道:“爸,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还是你自己夹吧!”
“我也不挑食什么都吃。”说着穆严示意常山给他夹菜。
于常山无语地看着父亲一脸严肃地和母亲争宠,第一次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另一面。
吃完饭,穆严慎重地问:“我们方便见一下你的养母吗?”
“对,她抚养你这么多年,我们要感谢一下她。”辛夷也说道。
“我问一下吧,她喜欢制药,居无定所不一定有时间,我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多陪你们了,日后再见。”于常山说着站起身和他们告别。
“我就呆在康复中心吧,一方面身体没有全面康复,一方面方便见你。”辛夷忙忙说道,急急跟着于常山离开。
*
下午,锦瑟在办公室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夏锦瑟,你想要治疗好你的味觉吗?”
听着里面的声音,她按下了录音键,迫切地说:“当然,可是我怎么知道你的方法管用?”
“我知道你的味觉是中了哪种病毒,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你的九哥。”那边尖细的声音明显经过处理,锦瑟的耳朵听着十分不舒服。
“我现在不和他说哈,怎么核实,你说的倒是轻松。”锦瑟黯然地说。
“你不知道,都是因为景天你才失去味觉的,八年前我受derm组织委托,要得到他最新的成果,结果他带着你去了长白山,我只好对你下手了,放了一条我们圈养的药蛇,谁知他救了你,为了他以后的价值,我们仍然给了他解药,所以他没问题。
而原本我们是打算从你入手换取资料,结果被景天的行为打破,也不知道你也中毒了,所以也不能及时救你,这一切都要怪你九哥,他老是和derm组织作对,你所受的八年伤害都来自他。”
夏锦瑟现在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失去味觉,果然和那条蛇脱不了关系。
这个组织的成员果真丧心病狂,连用药圈养动物来伤害别人都做的出来,只是为了别人的成果,就可以将无辜的人牵涉进来,真的是不择手段。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亏我之前对景天感恩戴德,原来我就是因为他失去的味觉。”
锦瑟的似乎令对方很满意,那人说道:“你看景天的神经没有问题,所以我们的解药一定管用。”
“那我怎么才能得到解药?”锦瑟非常激动地说,好像一直在黑暗中的人抓到一丝光明。
“我知道你可以拿到景天最近关于研究滋生血红蛋白药物畅想的原始手札,如果你想解药的话就拿那个来换,你只有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我会联系你。”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锦瑟知道打电话的人一定和上次绑架她的是一伙的,她现在一定处于被跟踪状态,她一定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