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好。”里查特连忙用手试了试,有点烫!顿时紧张的不得了,赶似的将艾利斯赶回床上。
艾利斯有些无奈:“爹地,我觉得也没太大的问题。”
里查特分外坚持:“宝贝,听我的,好好休息!反正你成绩好,不上学都没关系!”
老爹对自己真自信。艾利斯默默想着,索性今天不去就不去吧,便继续躺床上睡觉了。
朦朦胧胧间,他听到里查特对着电话焦急道:“教授,艾利斯今天身体不舒服,这一个星期都不去学校了!什么,一星期太长了?不!一星期太短了!!就算是不读书,以他的成绩也可以直接毕业的,相信我!……”
艾利斯心里不由一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做着梦……
她梦到他在梦中只披着一件白纱,只勉强地遮掩了重点部位,足上的那串银铃随着自己的脚步玲玲作响,然后,他看见——一个男人手执一本书,书名他并看不清楚,另一个短发的男人拿着一把刀子,而詹妮弗的四肢被绑住了,然后,那个男人一边念着什么,一边拿刀子捅向了挣扎的少女!
总共五个人,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的。
之后,他看到浑身是血的詹妮弗将印度留学生阿美特拖到森林里,再然后,全校最壮的男孩也被她啃噬着内脏!
正在进食的詹妮弗,不,恶魔好像看到了他,然后向他扑了过来!
脚踝的银铃警示地响动,一个淡蓝色光圈将震惊的艾利斯笼罩起来……
艾利斯醒来了。
额角的冷汗不由下滑,濡s-hi了他的衣服,他大喘着气,紧紧抓住被子,用力得爆出了青筋。
许久,他才缓过神来。
看着大开的房门和窗户,他的内心感受到一阵不安。
“爹地!”艾利斯大声叫道,语气里带着他也没有意识到的颤抖。
……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艾利斯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宛若汹涌而来的浪潮,几乎将他淹没。
他拧开了房门,焦急地向楼下冲去。
嗅觉灵敏的他在在走廊间闻到了浓重的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顷刻间,世界仿佛被黑暗所笼罩。
他看向了厨房,那里一片混乱……
他最爱的父亲躺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艾利斯冲了过去,里查特的动脉被什么利齿咬断了!他颤抖着手,眼泪不断落下,仿若溃堤的大坝。
“嗤啦——”一声裂帛声,艾利斯干脆利落地扯下了自己衣服上的袖子。
“求求!……拜托!不要再流了!别、别流!”
“爹地!再……坚持一下、坚持一下!对、救护车!求求你,在坚持一下,我去打电话!”
医院内,医生护士来来去去,脸色煞白的艾利斯不安的站在手术室前,紧咬下唇,就连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低落在地,他也无所知觉。
手术室的灯在他万分焦急的等待中灭去。
他连忙上前看向医生,眼里带着深切的希冀。
“抱歉,你的父亲……我们已经尽力了。”主刀医生刚从手术室出来,绿衣服上还沾染着血迹。他的一句话将艾利斯所有的希望都打破了,艾利斯觉得自己瞬间掉落在地狱里。
他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啊……啊……”泪珠无声地掉落在地,在整洁冰冷的地板上烙下印痕,可艾利斯仍然固执地抓住医生的衣服:“怎、怎么会……我,我父亲还这么年轻……怎么会……”
空气倏地y-in冷了下来,一股y-in寒的气息顺着脊椎爬上大脑。艾利斯的双腿不知何时早已失去力气,跪坐在地板上。空洞的眼神无助地凝视着手术室的大门。直到身盖白布的里查特出现在他的视野,艾利斯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怒吼。
“啊啊啊啊啊啊——!!!”
医院路过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不忍地别过头。有些心软的女性则默默地抹了泪。
……
在汉森一家的帮助下,艾利斯料理了里查特的丧事。
墓地上,他听着神父拿着圣经主持所说的话,有些消瘦的脸上更是晦暗了几分。
“爹地……”
他首先将手里紧握的白百合投进坟墓,便站在一旁,看着小镇的人们面露悲色地投花,切丝蒂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同学也纷纷无言地站在他身后,示以安慰。
人群之中,并没有看到詹妮弗。
艾利斯清澈的双眸变得好似古井一般深幽,在低头间,眼底仇恨万千,仿佛闪过一道猩红的光。
葬礼不知不觉地迎来了尾声。
他貌似无意地走过妮蒂身边,一句简短的话便轻轻飘入妮蒂的耳中,好似一抹微风轻轻吹拂水面留下的涟漪,转瞬即逝。
但妮蒂却听了个明白。
“你会后悔的。”
听着艾利斯决绝而冷酷的话语,似毒蛇缠绕着她,虽然不知道是针对谁的,但妮蒂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之后,艾利斯这个人仿佛失踪了一般,没有上学,没有工作,就连汉森一家也没有再见过他。
好似他便人间蒸发了一样。
小镇上贴满了告示,同时,艾利斯的失踪引起了警方的极大重视——这阵子,小镇上发生的案子太多了!
妮蒂望着好友詹妮弗这一天憔悴的面容,脑海里回荡着艾利斯的话语,仿佛一道魔咒,硬生生劈散了她的灵魂。
直到她的男友齐普死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