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皱眉:“路清风?”他是第一次见他。
路清风上下打量了他,知余杭也是我们一起的雇主,点了下头,又用剑指了指地上的布包,笑声飞扬道:“这里面便是佟氏二人的首级,你们谁,验验货?”他眼神在我们三人间飘忽来回,飘到我这眼角不自觉的上扬着。
赫北堂走上前去,和余杭一起打开布包验了货。余杭称赞:“路清风,果然名不虚传。”我暗自嗤笑腹诽,方才不知是谁一直抱怨怀疑的。
赫北堂朝路清风一拱手:“多谢路兄。”
路清风不以为然:“不必言谢。你出银子我出力,天经地义。只是……”他看向我“别忘了,我还有另一个要求。”
赫北堂和余杭都看向我。我点头问他道:“在这?”
“自然不行。”路清风扬头,语气中带着不满“这支舞是给我一个人跳的,可眼下在场的不只我一个人。”
赫北堂有些不快,但是还是尽量压低了自己的不快:“有何区别?我们不看便是。”
“那可不成。”路清风一笑,痞气十足“有人打扰就太扫兴了。”
“那你想怎样?”我忍不住了,直截了当的问他。
他缓步向我走过来,他的身姿极挺拔,想来常年练舞与练武的人,都是这般的站姿绰约。他眼带挑衅看着我,脆亮的声音像撒娇一般:“姑娘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赫北堂上前一步挡在我们面前:“不行,我不能让你带走云儿。”
路清风语气带着不屑与嘲讽:“哼,不让又如何?你能追上我?”
余杭在他身后不甘示弱道:“路清风,我早就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不如今日过两招?”
路清风脸上闪过一丝阴冷,语气不善:“呦,用完我就要来打我了?你们暮王府就是这么办事的?”
余杭大惊:“你怎知……”是啊,我和赫北堂都不是暮王府的人,雇他去杀人也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他是如何知道余杭是暮王府的?
路清风笑着并不回余杭的话:“就算你想跟我打,爷爷我还不想跟你打呢。你还不够格!”
后半句话他说的极狠,彻底激怒了余杭,余杭拔了剑就要上前,我见情势不对立刻挡住,一把抓住拿了剑的路清风的手,尽力劝阻道:“我跟你去便是了。但是希望你守承诺,只是跳支舞,跳完你要把我送回来。”
路清风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抚在他手腕上的手,又看了看我,轻笑道:“好啊。我答应姑娘。”
我转身对余杭道:“余杭,你省省吧,不要闹事了。”再怎么说路清风也是帮了我们的忙,哪有伸手就打人家的道理。又转身对赫北堂说道:“赫大哥,你放心,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赫北堂看我坚决,可能想到毕竟当初答应了路清风提出的要求,我们怎样也不能毁约,只能点头答应。路清风眉头一挑,继而下手一把抱着我的腰,点脚轻起,带着我飞身而去。
因他速度太快,我不敢睁开眼睛,只听见耳边风声阵阵,不一会儿,他便带我落地。此处是一片空地,却依旧临着月牙河,想是飞的并不远。一落地,我如同大赦,歪头大声道:“你这速度,堪比真人过山车啊。”还好飞的时间并不久不然我肯定晕车。
路清风一笑,盯着我道:“苏姑娘说话还是这般,总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想到他叫我苏姑娘,我立刻反问他:“你还说你姓苏,根本就是骗人的!”
路清风大笑出声,笑的潇洒迷人:“原来苏姑娘记起路某了?真是荣幸。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轻言道:“苏千云。”
路清风低声重复:“苏千云。”而后抬头莞尔:“叫你云儿可好?”
我点头,又想到之前他说不喜欢别人叫他大侠,问道:“可以直接叫你路清风吗?”
路清风不悦道:“你可以。”
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怎么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别人叫“哥哥”“大哥”的?难道人人都是妹控?整的像韩剧一样,一口一个“欧巴”。我可不喜欢这个称呼。
路清风双手抱肩,夜风吹过,吹得他的发丝飘逸轻盈,他一嘟嘴,埋怨道:“你可以叫赫北堂赫大哥,却不愿叫我一声大哥?也太吝啬了。”
我陪笑道:“大哥这个称呼怪怪的,又不是兄妹叫什么大哥,如果你想我叫的亲切些我可以叫你小路啊。”小路小鹿多可爱啊。
路清风想了想,终于点头:“也好。”
我侧过头去看他,正看到他侧脸上的伤痕,低头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看起来不重,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路,你身上有伤,可是佟氏两人所伤?”
路清风回头,双唇朝上勾起一个很大的弧度,表情是笑的,可是脸上却没有笑意。“那两个人也是高手,我挂点彩也是难免。不碍事。”
看他活蹦乱跳的应该没什么大事。又想到一个问题,我又问他:“你今年多大啊?”
他正色,双眼盯我,“二十二。”
原来他比赫北堂还要大一岁。
“我说……”路清风忍不住了“你到底跳不跳?”
我马上赔笑脸:“跳,跳。这不是热身呢么。”听闻我的话,路清风会心一笑。
“小路,我给你跳一支以往你都没看过的舞。”
☆、14.月下
慕容暮看了肚皮舞之后赞不绝口,我也很想知道其他人看了这舞蹈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