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懵圈,啥赏花会呀,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会吗,“老师,我去不合适吧?”他毛都没长齐呢,去了能干啥?
韩相如撇他一眼:“你就是去凑个人数,又不要你干什么。”
虽然凑人头让他有些不服气,但左右不过是去看看花,吃吃饭罢了,兴许还有美人儿可以看,这么一想,倒也的确没什么。
由于韩府到潘府根本就没几步,师徒俩便没坐马车,带着下人礼物溜溜达达的到了潘府外。
正是四月芳菲天,太阳暖洋洋的照着,周颐一出屋子外就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这么好的天气真适合踏春啊。
广安别看就是一个郡县,可这里出的人物着实不少,朝堂上许多为官之人,寻根落叶的话,都和广安县扯得上关系。
就像潘思勰,许久以前祖上就是广安县的,只是后来因为战乱迁走了,现在也算落叶归根。周颐听韩相如说,潘思勰觉得广安县人杰地灵,是潘家的根,正打算将先辈们迁过来,让他们和祖先在一起。
周颐猜测,这场赏花会可能和这个也有关系。毕竟那些事都太久远了,现在要把祖坟迁回来可不是一件小事。
若他真的打算落根在广安县,那县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确实需要交往。
想着想着,就到了潘府大门外。
周颐一看,咋舌不已,可真热闹啊,门口的人络绎不绝,周颐还看见了县令李伯雍往里走的身影。
也是,潘思勰好歹是帝师退下来的,几个儿子都在朝廷当官,李伯雍怎敢怠慢!
周颐跟着韩相如进了潘府,潘思勰也在待客,他边上还站着一个眉眼和善的老太太,身上自有一股气势,看样子应该就是潘老夫人无疑了。
周颐本以为来了可以看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的,谁知人家男客女客根本就没招待在一处。
那些太太夫人们由潘老夫人和她的大儿媳招呼在后院,而潘思勰则和管家将男客招待在前院。
周颐坐在位置上安静的吃吃喝喝,顺便听着周围的“青年才俊”们吹牛。
什么杏花楼的姑娘不如怡春院的啦,什么府城那里又出了好听的小曲啦,谁谁谁又娶了什么样国色的小妾啦……,反正就是一群雄性激素爆棚的小伙们开启的日常聊天模式。
周颐倒也听的兴味盎然。
“这位小兄弟,为何独自一人吃酒,不与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正当周颐听的兴起的时候,一位摇着扇子的年轻小伙站在了他的面前。
周颐笑笑:“我嘴笨,不知该说什么,免得冲撞了各位!”
“小兄弟何必谦虚,不知令尊姓甚名谁?”年轻公子听周颐这么一说,脸上带了些疑惑,他本来是从京城那边回来不久,不过这广安县有名有姓的公子他也结交的差不多了,只是从未见过周颐。
但能进潘府的想必都不是无名之辈,这才上来打听一番。
“我父亲名周收。”周颐平静答道,人家要名字就给他名字好了。
“周收?”年轻公子蹙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广安县有这么个人物。其实下湾村的作坊出产的香皂肥皂还有口红早就在广安县打响了名气。
周老二有周颐这么一个潜力巨大的秀才儿子,又经营着下湾村作坊,在广安县已经算得上一个人物,只是传出去的要么是周老二,要么是周二哥,他的大名倒没多少人提起。故此这位年轻公子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是谁来。
“王公子,这位可是我们县里大名鼎鼎的小神童周颐。别看人家小小年纪,去年就考过了院试案首啦,和我们这些废材自然没什么说的。”接话的一位年轻男子打着酒气说道,只是里面的酸味怎么也遮不住,估计又是一个被家长揪着耳朵听周颐这个别人家孩子事迹的倒霉孩子。
周颐拱拱手:“实是不知道说什么,还望诸位海涵。”
那打着酒气的公子还以为周颐会和他争论一番,谁想周颐不接招,害他仿若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趣的切了一声,又转回去拉着旁人喝酒了。
王公子恍然大悟的对周颐说道:“不知道竟是周秀才,在下失礼了。听大伯在家中常提起你,我也神交已久,没想到竟是见面不识!”
周颐笑笑:“公子的大伯,莫非是王举人?”
王公子喜道:“正是。”
周颐明了,这就是那个老爹在当侍郎的王公子了。
王公子似乎对周颐很感兴趣,竟直接坐在他的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来。
说了一会儿,王公子忽然神神秘秘道:“周秀才,你知道这潘府最有名的是什么吗?”
周颐不解:“难道不是潘老?”毕竟人家是两朝帝师,怎么着也应该很有名吧。
王公子摇摇头:“非也,非也,潘家最有名的是他们家的姑娘,个个都是美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在京城名气大的很。”
周颐听了好笑,开始这王公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害周颐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正经人呢,没想到说着说着还是说到姑娘上去了。
“你怎知道人家长得美若天仙,养在深闺中的姑娘们,应该不容易见到吧。”周颐疑惑。
“姑娘们自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不过潘府素来喜欢办些赏花会,一来二去的,怎么着也会看见一两回嘛!”王公子给了周颐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周颐听了,点点头,表示了解。周葭他就见过一面,虽然性格不敢恭维,不过样子确实不错,但。
周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