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勉强忍耐着。
宛和就不行了,她一阵阵血气上涌,连呕出好几口血来,心道不妙,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感,赶紧游了回来。
刚刚手脚并用,从池子里爬出来,一个满身黑气的人,或者妖,出现在白玉床的上空,指着宛和两人,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
“谁,你们谁动了本座的固魂珀?简直胆大妄为!”
转而又温柔地握着夫人的双手,“茗儿,你放心,本座终于找到了办法,这些年把你困于瓶中,委屈你了。过不了多久,你便不用继续躺在没有阳光的地道里。”
“茗儿,他们居然敢动你的固魂珀,你等着,我去替你收拾了。”说着说着,那黑衣人越来越狰狞。
那团黑气随着黑衣人的怒火,开始暴涨,蔓延至四周,还不断发出阵阵阴笑,整个房间的气氛几乎紧张到凝固,下一瞬就要撕碎他们两人的感觉。
宛和受伤不轻,跪坐在一边,伸手擦了嘴角的血迹,挪了几步,蜷缩在一起,尽量把自己的体积缩到最小,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看不到自己才好。
“看来你我今天运气不佳,遇上本体了。”方阔拔出自己随身佩戴的短剑,只能拼一把了,“死丫头,我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走,一定要快,我拖不了多久。”
“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去就是送死。”师兄虽是被迫叫的,也很毒舌,又特别讨人厌,可要她被一个孩子保护,脸面何存。
宛和使劲抓住方阔的衣角,“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司夜仙君守易,在东华山的侧峰隐居,他是仙君的师伯,你去找他来救我们。这是扣山门的符,你拿好,抓住机会就走。”
说着推了宛和一把,自己提起短剑冲上去,一手捏诀放出三位真火来焚炼怨念,一手御剑。
黑气根本刺不死,一剑刺下去不痛也不痒,反而聚集更多。
火攻虽有点效果,怨念太深,本体又在此处,虽能暂时驱散一些,却完全达不到焚炼的程度,只会引来更多的黑气攻击自己,完全是白耗体力。
才不多一点时间,方阔落于下风,已经受了好几处伤,一时之间纠缠得相当艰难。
宛和想要帮忙,却无从下手。
首要目的还是保命,她不能白白浪费时间,握紧了符,准备随时冲出去求救。
“哼,不自量力。”黑衣人已经不耐烦,又或是觉得方阔和宛和的做法,实在惹怒了他。
一甩手,一阵霸气的劲道席卷而来,方阔被正面击中,滚出一丈开外,才堪堪稳住,吐出一口鲜血。
宛和被余力击中,但修为太弱,直接被扔到墙角,右腿的骨头完全破碎,宛和抱紧自己的腿,疼的龇牙咧嘴。
方阔想问宛和怎么样,有没有事,却被一股力道吸了过去。
瞬间,方阔被黑衣人掐在了手里,“你们都想害我的茗儿,都想与本座为敌。哈哈哈哈!来啊,来杀本座啊,本座就在这里!”
眼看着就要把方阔当场捏死了,宛和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只恨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
看着怀里的水晶球,灵机一动。
事急从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宛和拖着一条断腿,挪的近些,对着黑衣人喊,“老怪物,放开我师兄。”
宛和举高手中的水晶球,“这就是你说的固魂珀吧,赶紧放了我师兄,不然……不然我就砸烂了它。”
“无知小儿,竟敢威胁本座。”黑衣人冲着宛和而来,同时更加捏紧方阔,方阔痛苦的呻吟着。
宛和满头大汗,心焦如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砸了它的,不信,你试试。”
“把固魂珀给本座,本座饶你们全尸。”黑衣人震怒,左手更加用力捏了方阔。
宛和听着方阔几近撕心裂肺的叫声,全身颤抖着,声音里都带满了泪,“放手,放手,我给你,马上给你。”
宛和不敢赌了,右手用力,立马就要把固魂珀扔给黑衣人,她只有一条腿受力,右手一抬高,重心不稳,一个酿跄坐在地上,手上的固魂珀也滑落,掉在地上,摔成了几瓣。
固魂珀破碎的声音,惊的宛和一身冷汗,心跳加速,四肢不受控制的抽动着。
“茗儿,本座的茗儿!你敢戏弄于本座,本座要你们死,要你们生不如死。”瞬间黑衣人的怒气乱窜,开始暴走。
他提了宛和的后颈扔在墙上,“谁给你的胆子,敢伤害本座的茗儿?本座的茗儿就快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偏偏你要摔了本座的固魂珀,本座要你死!去死吧!”
一大团黑气向宛和袭去,宛和闭紧了双眼,等待着最后的一击。
完了完了完了,肯定完了,她白宛和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声巨响,宛和并没有受到意料之中的最后一击。
是师兄,方阔情急之中,提了真气,动了几根手指,挥了门廊的墙壁替她挡了一击。
宛和几个打滚,躲过一块被打碎的墙壁,飞溅而来的碎石,却被下一块砸中,疼得宛和直抽气。
一股力道袭来,眨眼之间,宛和也被黑衣人抓过去,掐住了脖子。
宛和的脸憋成猪肝色,双手掰着恶爪,双脚蹬着,力气也越来越小,看着就要不行了。
黑衣人双手却并未继续用力,就像他说的,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他们砸了固魂珀,伤到茗儿的生魂,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