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救命恩人?小筑怎么了?
“景筑为了你自杀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我把她从鬼门关救回来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关牧言心头一震,“小筑自杀?怎么可能?”
回想起八年事来;每当他失意、受挫,每当他成功、得意,每当他伤心、快乐……黎景筑一直都陪伴在他左右,伴随他一起走过,从不计较,也从不要求,只是默默站在他身后的角落,为他守候。
若说梁芙蓉是仙女,那么黎景筑就是空气。
当他失去了梁芙蓉,他只觉得有挫折惑;但若失去了黎景筑,他则不能生存。
空气无色无味,包围在四周,拥有时不觉得可贵,一旦得不到,却将无法活命。
“景筑被你伤得很重,如果你不是真心,请你不要再去找她,留给她一条活路走。”雷亚歆发自内心的说。
“小筑在哪?”关牧言闭起眼低哑的问。
“你确定要去找她?确定永远不会再伤她?”
“是。”
“你是真心的吗?”
“是,我爱小筑。”
经过了漫长的八年,他终于着清自己的感情,梁芙蓉对他而言只是个高不可攀的人,那种爱只不过是幼稚的,是出自于迷惑;黎景筑对他而言却是红颜知己,很多人一生—世都可能得不到的挚爱。
雷亚歆沉默了半晌,叹口气,“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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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愈来愈偏僻,直往深山内开,颠簸的泥石路震得关牧言五脏六腑都要跳出。
“我们到底要去哪?”他忍不住问道。
“见景筑。”雷亚众简洁有力的回答后,又开了半个多钟头才停下车。
关牧言瞪着眼前的招牌——护怡疗养院。
“小筑在这上班?她又没学过护理,能在这理做什么工作?”关牧言蹙眉,黎景筑为了躲他,竟到这种鸟不拉尿、乌龟不下蛋的鬼地方来?!
雷亚歆瞅着关牧岂言良久,“景筑不是在这里上班。”
丢下话,他迳自走进疗善院内,熟稔的与医护人员打招呼。
关牧言愈想愈不对,拉住雷亚敌问:“你说小筑不在这里上班是什么意思?”
“她住在这里。”
关牧言震骇了—下,“小筑为什么住这里?”
雷亚歆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住在这?!
“你说呢?”
暗自生气的雷亚歆别过头,走进一个密闭的房间内。
关牧言愣了半晌,一颗心忐忑不安的尾随他进人房间内。
“景筑,我来看你了。”雷亚歆蹲在黎景景筑旁柔声说道。
房内的黎景筑显得精神委靡,懒洋洋的看了7雷亚歆一眼,又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在研究左右两手有何不同。
关牧言闭上眼,紧咬着唇瓣,不愿相信见到的是真的。
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景筑,我买了牛奶糖给你吃。”雷亚歆细心的打开包装纸,将软糖放至黎景筑的手心。
黎景筑好奇的捏捏软糖,见到雷亚歆也拿了一颗糖放进嘴里,才放心的舔了一口,芬芳的奶香散开来,她才笑mī_mī的塞进嘴巴,满足的咀嚼糖果香甜的滋味。
“好吃吗?”他将整盒糖放在黎景筑脚跟前。“一整盒都要给你的,你要记得,不要把外面的纸也吃进去喔!”
关牧言看不下去似的跑了出去,奋力的追打墙壁。
他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啊?
“看到景筑了,你打算怎么做?”雷亚歇随后走出,鄙视的问。
“我不知道。”关牧言乱了方寸,一向都是黎景筑在照顾他,他不知道如何面对需要被照顾的她。
雷亚歆—个右勾拳击中他的下巴,“不知道?你—句不知这就能当作没这回事了吗?”
关牧言拭去嘴角流出的血丝,“我没有当成没这回事。”
“那你跑出来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太突然了……我一下子很难接受小筑变成……”
“精神病患?”他替关牧言接了下去。
关牧言痛苦的点头,“我真的没想到……”
“景筑会崩溃,全都是你造成的。”他残忍的点破这个事实。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
听到关牧言语气中的愧疚,雷亚敲的不悦之情骤减。“进去吧,跟景筑说说话,陪她坐一会儿,”
他颌首,踏人房间内轻道:“小筑,还记得我吗?”
黎景筑猛地一震,仰首望向关牧言,惊惶失色的尖叫:“我是害人精!我是害人精!我是害人精……”并以头撞击墙壁。
雷亚歆快捷的抱住她,不让她有机会伤害自己。
关牧言看傻了眼,回过神后,取代雷亚歆紧紧的抱住黎景筑。“对不起。”
她倏地挣脱开关牧言的拥抱,躲进雷亚歆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喊:“我不是害人精……”
“你不是害人精,你是最善良的女人。”
抚了抚黎景筑的背,雷亚歆沉稳的口吻像是给了她一针镇定剂,黎景筑很快的平缓情绪,窝在他的怀中不肯离开。
关牧言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呆呆看着黎景筑在雷亚歆的怀内睡去。雷亚歆抱起黎景筑置放在床上,并替她盖好被子。
两人无声的走出房间。
“告诉我,你想怎么做?”雷亚歆问道。
“我想找个房子,把小筑接回去。”关牧言的心情是沉重的。
“接回去以后呢?景筑在这里有专业的医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