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太太听得愣了一下,其实岳家这些事情她真不知道,鲁家跟岳家一直都有来往,但离那么远,也就是过年过节时问侯一下。要不是霍景之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岳三姑娘只比岳二姑娘小三个月。
想想当时岳家,岳老爷和鲁老爷的生母还在世,但年龄大了,来往通信的时候还说她身体不好,每日请医问药,只怕管不了事。岳家膝下无子,自然没儿媳妇,主子级的人口有限,女主子根本就挑不出来,很有可能是哪个妾室当家。
「我只是心中好奇,女子面容如此重要,岳二姑娘身为嫡女,自是凤凰蛋一样的娇养着,如何会毁了容貌,一个高门大族的嫡女又怎么会突发奇想的跟人私奔。我还听说,在岳二姑娘私奔之后,岳老爷曾想对外宣称岳二姑娘己去世,那后来又怎么想到让岳三姑娘代嫁?」霍景之继续问着,顿了一下又道:「岳太太膝下只有岳二姑娘一个孩子,现在岳二姑娘私奔,那岳太太留下来的嫁妆又该有谁来继任?」
鲁太太低着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事发太突然,很多事情她根本就来不及细想。现在霍景之直接质问出来,鲁太太立即得这事情太不对头。岳三姑娘被认养的时间跟岳太太去世的时间太接近,岳家的后宅如此乱套,估计不止是因为岳太太去世的缘故。
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是不敢说出来,要真是如此,那岳氏和岳老爷真是活该。她回家都得好好劝劝老爷,这事还是别管的好。
霍景之继续道:「说起来也真是巧,我跟岳大人曾经的上司布政司有些交情,前些日子我派人过去问侯,得知一件事,当年布政司大人是想参岳大人一本宠妾灭妻的,后来念着跟岳家大老爷有几分交情,这才作罢。」
鲁太太脸色白了起来,就连霍老太太和霍三太太也是一脸惊悚,虽然京中各种流言传说,但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如此的……
霍景之这时候却是笑了起来,把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收了,笑着道:「我跟鲁大人相交一场,鲁大人愿意给岳大人出头的情谊我也懂,只是岳太太都去世了,家里连个主母都没有……」
霍景之没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那也得看看值不值的。要是后宅之事是主母操办,岳老爷和岳三姑娘都是白莲花,这还有话说,好歹有个替罪的。现在岳太太早就下地了,事情的绝对责任人就是岳老爷,总不能拉个妾室出去顶罪,也顶不下来。
岳三姑娘做为代嫁的当事人,按湖阳郡主访查出来的结果,她也一样洗不干净,就是她说服岳老爷让自己代嫁,这是岳三姑娘嫁出去的贴身丫头说的。
鲁太太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道:「我回家之后定当劝过老爷,岳家之事该由岳家人来处理。」怪不得岳大太太只来到一趟,挨了湖阳郡主一顿骂后就不管不问了,不是岳家不念兄弟情,而是岳家人知道内情,上司都要参宠妾灭妻,那不止是不像话,是有十足的证据。
霍景之也站起身来,笑着道:「霍岳两家之事,劳烦到鲁太太也实在不应该。」
鲁太太笑着面上却显得十分尴尬,向霍老太太和霍三太太行了礼,也就告辞走了。
直到鲁太太走了好一会,霍三太太才反应过来,看向霍景之不可思议的道:「二伯的意思是说,岳氏害死自己嫡母,害得岳二姑娘毁了容,又强迫岳二姑娘私奔。以利她冒充嫁进侯府,同时也是为了谋取岳太太留下来的嫁妆?」
霍景之对于霍三太太的理解能力很无语,很多事情也许真是巧合。要是真有证剧,谋害嫡母这一条,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了。还强迫岳二姑娘私奔,也许岳三姑娘做了什么事导致了这个结果,不强迫还不至于。道:「我希望三太太能管住自己的嘴,无凭无据的话不要说。」就像他跟鲁太太说话,他只是暗示而己,就是再有十足的证据,有些话也是不好直接说出来。霍景之不并想跟鲁家闹的太难看,鲁老爷还是个尚书。
霍三太太不由的低下头,讪讪的不敢吭声,霍老太太也斥责她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一句,你就给我滚回娘家去。」
「是。」霍三太太低头应着,眼泪又要掉下来,霍老太太现在对她是一天骂三顿,晚上再加一顿宵夜。
霍老太太嫌恶的看她一眼,又道:「你退下吧,让景之陪我说说话。」
霍三太太一脸委屈的出去了,霍老太太拉住霍景之的手,抹着眼泪道:「我的儿啊,幸好你回来了,我正愁着要如何办才好。」鲁太太是天天来,天天跟她说这事一定要大事化小,谁都想大事化小,关键是要怎么化。
霍三老爷从来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霍三太太更是除了哭就是哭,霍景之是每天忙碌,湖阳郡主根本就不往她这来。霍老太太自觉得她做为侯府最大的,她该有个主意,偏偏她又没主意,心里又气又急,只能拿霍三太太出气。
霍景之笑着哄着霍老太太道:「母亲不用担心,大哥和郡主己有主意,这事肯定得处理妥当。也不用过于责备三太太,当年您也见过岳二姑娘,不是也没认出来。」同父异母的姐妹,长相有些相似并不奇怪,更何况订亲的时候岳二姑娘才十岁。
「只是……」霍老太太想辩解几句,虽然她也没认出来,但她是婆婆,只有她骂儿媳妇的份,借霍三太太一个胆子也不敢说,当时你也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