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仨玩了半下午,朝哥儿首先睡了,敏哥儿和丞哥儿也去午睡。奶妈们把孩子抱走,霍景之唤来丫头传霍希贤去书房。思宸看着霍景之的脸色从愉悦变成凝重,心里知道霍景之是对长子不太满意。
思宸不由的为霍希贤说话,道:「贤哥儿年龄还小,文章也不是一天能做出来的,课业总是得慢慢来。」霍景之是天才,是状元,但他不能拿自己的标准放到霍希贤身上。一辈子考不上秀才的多了去,更何况霍希贤还不到二十岁,非得让他在科举上有建树,要求是有点高了。
霍景之轻轻叹口气,他明白思宸的意思,但状元公的儿子怎么着也得个举人吧。外放青阳这几年,杨大人一直盯着霍希贤的功课,据杨大人信上说,虽然有点长进,但总体来说很平常,完全没有下场的必要。落榜不是丢人的事,但状元的儿子,传胪的女婿落榜,只怕会有人看笑话。
「你歇着吧,晚上我回来吃饭。」霍景之说着,起身往书房走。
霍景之再回到正房时天己经黑了,沉着脸吃的晚饭,思宸也没敢去问,别说霍景之现在教的不是她生的,就是她生的,霍景之想怎么教育儿子都是他的自由,思宸最多衬霍景之心情好的时候说上一句,听不进去她也没办法。在教育儿子问题上,思宸觉得霍景之比她更权威。
吃完饭,丫头里来侍侯,思宸和霍景之到里间坐着,思宸想了起来,道:「我今天派人回娘家请安,太太听说我病着,说明天无事过来瞧瞧我。」
「那真是不巧了,明天我要跟大哥一起出门,晚上才能回来。」霍景之说着,又道:明日你好陪陪岳母。」来的都是女眷,他不在家还好些。
「嗯。」思宸应了一声,霍宜之带霍景之出门,肯定是有大事,不是因为岳家的事,就是因为霍景之谋缺的事。霍景之说着。又道:「太太是想见见外孙了。」三太太和佟姨娘都没见过朝哥儿呢。
次日清早霍希贤和杨氏过来请安,又跟着霍景之一起去了霍老太太屋里,霍景之在霍老太太屋里坐了一会就跟着霍宜之走了。三太太带着许氏和佟姨娘吃过早饭过来的,杨氏去迎的,三太太昨天收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思宸会病成这样,婆婆都免了早晚请安,一般不是病到一定程度不会免了这个规矩。
丫头扶着思宸在屋门口迎三太太,三太太细看思宸神色,弱是弱了些,但精神看着还好。许氏上前扶住思宸,娘们四个进了屋,丫头们倒上茶,思宸让奶妈把三个哥儿都抱出来,看到三个孩子,佟姨娘高兴的差点落泪,三太太和许氏也是满心欢喜。
尤其是最小的朝哥儿,虽然思宸因为他才落得这一身病,但这孩子看着精灵的很,虽然现在还小,还看不出什么来,但当娘的,有个好孩子就是病也是值得。
说了说在青阳的三年生活,三太太和许氏也说不少京城的趣闻,讲了一会话,许氏不由的把话题带到霍岳两家的事上,也不是许氏八卦,而是岳家实在太大胆,以前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岳家敢干出来,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看着霍家要如何办。
当然看笑话的多,倒不是霍家的仇家多,而是这些年霍家的风头太盛,四个世袭罔替的大族,只有霍家一族不止人丁兴旺,权势更旺。要是霍家认下来吃了这个闷亏,那以后京城贵妇们就有笑话说。那个镇远侯府,还出了个状元公,结果人家拿养女顶嫡女代嫁,霍家都能吃下这个闷亏,还照样认亲家。以后看到她们家的女人出门,只管损就好了,他们家的人都能忍。
「此事大伯己有定论,等岳氏生产完毕,就把她和嫁妆一起还回岳家。」思宸说着,这话是霍宜之当着霍家女眷们的面说的,虽然当时思宸不在场,但这样的吩咐早有管事媳妇过来传话。也是想借霍家女眷的口把霍家的决定传出去,省得议论纷纷,当然这样的结果还是得让人议论,霍家总算有句话了。
三太太和许氏都显得愣了一下,其实这件事不管霍家怎么处置都挡不住议论,岳氏毕竟进门一年半,己经生下儿子了,现在肚子里又怀着一个。许氏和三太太都曾听不少太太们议论过,霍家可能会衬着岳氏生产的时候,直接动手,到时候人都死了,总不好再鞭尸。
思宸笑着道:「大伯行事宽厚,断不会如此。」
岳家和鲁家都如此暗示过,不过霍宜之和湖阳郡主的意见都是,闺女是你们岳家,我们要不起就退回去,你们要打要杀是你们的事。这也是湖阳郡主的谨慎,现在己经闹的满城风雨,然后岳氏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在霍家,霍家更说不清了。
就像岳家提休了岳氏却被湖阳郡主骂回去一样,一切都按法律来。你们骗婚我们就告,还人还嫁妆,至于衙门判岳家给霍家多少经济补偿,那再另外算。字据手续一一办好,省得日后口舌。
不然霍家落个虐死正妻的名头,罪名还是霍家人来扛。正妻不是买进门的妾室,要打要杀都随婆家的便。丈夫殴妻,伤害到一定程度,妻子到衙门去告,衙门可以直接判和离。人家活蹦乱跳的女儿八抬大轿进门,然后不明不白的死在婆家,娘家人除非死绝,不然就等着打官司吧。
三太太点点头道:「是这个话,娶妻不是纳妾,是得小心些。」尤其是霍家,多少人看着眼红眼热,其实岳家骗婚的事要是发生在其他人家身上,也不会闹那么大,太多人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