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又说了给霍四爷捐官的事,捐官银子公中出,霍景之具体操办,估计过不了几天霍四爷就要去衙门当差了。霍三老爷一辈子没进过衙门,霍宜之是没心情管他了,但对霍四爷,霍宜之说的很明白,能不能当个好官再议,至少得拿到全勤奖。
霍四爷低头答应着,霍宜之说话口气不重,但是霍四爷心里知道,霍宜之吩咐了你就得办,要是不办,轻是一骂斥责,重的话就要挨板子。
等到孩子满月之时,奶妈和婆子过去女儿从别院抱过来,直接送到大奶奶房中,收养手续己经办好了。霍四爷也去别院了,几乎把所有的私房都给岳氏,岳家人把岳氏带走的时候,岳氏拉着霍四爷不让他走,她心里明白,回了岳家之后等着她的不是好事。
霍四爷本来就不是心硬的,岳氏如此,两人是难舍难分,最后还是婆子和霍大爷硬拉开的,回来的时候,霍四爷也是哭了一路。
霍大爷操办的此事,回来汇报给霍宜之。霍宜之轻叹口气,同床共枕这么久,生下两个孩子,霍四爷不会心狠到这种程度。不过霍宜之也特别嘱霍大爷,最近一定要盯紧霍四爷,不能让他又惹麻烦回来。
岳氏身上是背着官司的,霍宜之也从来不觉得岳氏是白莲花,骗婚是犯罪,一年牢狱霍家己经让府尹免了,这骗婚案结局。至于岳太太的死因,岳二姑娘的毁容及所谓私奔,还有图谋嫡母嫁妆,这又是另外一件事。霍家好不容易把这件事以结亲的方式解决完毕,既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退还岳氏回家没几天,岳家和岳舅爷的公案也了了,并没有上公堂。是岳氏宗族出面,把岳氏和岳氏的生母张氏押过来审,开始的时候母女两个只说不知道,后来不知道怎么审的。张氏招了,岳太太的死确实跟她无关,是气死的。
毁容以及私奔的岳二姑娘,就跟她有关系了,全是她一手策划。所谓私奔是她在外头找了拐子,把岳二姑娘拐走的。至于现在是生是死,就真不知道了。不过她也说了,这事是她一个人干的,跟岳氏无关,全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张氏认罪而且是这么大的罪,直接由岳舅爷押着送官,虽然张氏把岳氏摘的干净,但亲母女岳氏想说不知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岳太太的嫁妆确实是被岳氏拿走的,当然岳老爷为此要付更大的责任,只是这时候追究的是岳氏母女,岳老爷倒摘成白莲花了。
没有把岳氏送官法办,解除收养关系,岳氏不再姓岳,还是从母姓改为姓张。打了三十板子逐出岳家,以后她的所做所为跟岳家再没有一点关系。离开岳家之后,岳氏的行踪就不得而知,霍大爷听霍宜之的吩咐盯着此事,据说岳老爷把岳氏送走了。
去了哪里,具体如何处置的霍大爷就没打听,只要霍四爷找不到就好了。而且以霍四爷的胆子,他也不敢再去想岳氏,侯门府第,就是妾室也是有要求的。至于外室,霍四爷没这个胆量。
二月初鲁七姑娘跟霍四爷的婚期定了下来,就在今年六月,急是急了点,不过这门婚事确定不好再拖。婚期确定下来之后,说啥的都有,霍家没有公开跟岳家的判断结果,但霍鲁两家的口吻一致,鲁七姑娘才是霍四爷的原配嫡妻,以前的岳氏算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到了此时,霍岳两家之事算是全部完了,霍老太太做为侯府最大的,对于这个结果基本满意。想让霍老太太完全满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能做到基本满意己经很难得。
思宸听说了过程和结果,并没理会这些,她仍然在病中,宫中御医又来瞧了一回。说她身体己有起色,重新改了药方,不过休养还很必须,不过休养之余衬着天好的时候也可以去自家园子里走走。
不用霍老太太跟前侍侯,病果然好的快。思宸算着日子,因为三房出了这么大一件事,分家之事肯定要等新四奶奶进门之后。那时候病好的差不多,该去霍老太太跟前侍侯了,正好也分家了,非常好。
过年的忙碌过去,杨氏的身体也大好,平常事务还是杨氏料理,二房无事,又不逢过年过节,事情不多。出了正月霍景之的缺就谋到了,吏部侍郎,正三品,这个职位如何谋来的思宸并不知道。但霍景之为此很高兴,从三品到正三品,看着只是升了半级,但外官和京官差别不小。
新的职缺让霍景之更为忙碌,早出晚归,别说让他抽出时间教儿子,就是思宸想跟他说几句话都不容易。据身边丫头从小厮那里探回来的休息,霍景之是忙着交际应酬,仕大夫之间的应酬都明白的。
思宸笑笑并不多问,只是让厨房注意霍景之的饮食,要好好的补补身体。病了这么久,霍景之对她己经很不错了,不管从哪方面说,霍景之都是很不错的男人。
以思宸自身的条件,能嫁给霍景之是她的运气。既然己经有如此好的运气,很多事情也就不要去想,想多了只是自寻烦恼而己。随着时间的流逝,思宸真觉得女人所要所想的都会发生变化,尤其是三个儿子在身边的时候。
想想当年在青阳的时候,因为家里要养歌伎她心情就郁结很久,现在歌伎己经换了几轮,不管是新人来,还是旧人去,霍景之是不是召见过其中的谁,她想都没想过。要是连这种气都要生,都要去认真想,也怪不得御医会说思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