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危险,不过他的状况不大好,这孩子体内帝圣蛊和那前大祭司种下的咒蛊在对抗,对抗的过,活下去,对抗不过,便是一个死。”
“这位前任的南疆大祭司,下的这咒蛊,以他自身为代价,把所有的怨念和不甘混着血肉注入到毒蛊虫内,这咒蛊是相当于诅咒一样的存在,是施蛊者对受蛊者最深沉的怨恨与诅咒。”
“南疆典籍记载中仅有的几例被施加了咒蛊的人,所有人全不得好死。”
“雪宁因为身为蛊童身有帝圣蛊,没有全着了咒蛊的道。”
“能不能活下去只看他自己,只是这孩子体质特殊,遭了这么一桩罪,真的活下来,寿命也会缩减不少。”
香如雪不由微微叹气,“庆典在即,我须离开,你好自为知,莫要太难过。”
朦胧中似乎有温热的液体在脸上化开,熟悉的气息,让雪宁知道那是谁。
哭…了吗?
他想要起来握住她的手,想要抱抱她,想要轻轻的对她说,不要哭,身体却不受控制,那些连绵不绝的一环接一环的碎片,让他陷在梦境中。
而这些梦,真实的不像话,悲伤的,快乐的,无数漫长陪伴等待的岁月。
……
醒来时,看见一身素衣的女子靠在床边,长发垂落,闭着眼眸,似乎是睡过去,温暖的烛光映在脸侧,安静又美好。
床上人已是一个青涩少年郎的模样,望着女子,眼角眉梢浸染温柔意。
梦中人是眼前人。
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眼前人,他无比的确定,即使变换了音容,他知道就是她。
他没有经历过又好似经历过的两段人生,几十年岁月。
雪宁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也看不够,直到烛火燃尽,天色将明,朝阳升起,她也醒来。
那真这几日一直彻夜守在雪宁身边,辅一醒来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脸,她躺在床上,身侧是一名年轻男子,二人合盖一张衾被。
他们靠的近极了,近的她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年轻男子的气息和温度。
吓得她一个激灵,一下子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坐起来了就意识到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这张床都是她熟悉的款式熟悉的做工熟悉的摆设,房间没有变,变得是人。
那真转过头看向身边对着她笑得一脸温柔宠溺的男子,什,什么鬼,想到心里的念头,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男子的眉眼依稀可见幼时模样,那真犹豫了一下开口,“雪,雪宁?”
“姨姨~”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语气,不过不熟悉的声音。
原来带着童音的声音完全变成一名成年男子的声音。
老祖宗没说会一下子长大啊,还是生得这么的……秀色可餐,还尤其符合她的胃口,那真忍不住再度吞了吞口水。
好怕自己兽性发作的吖。
那真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他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她是旱了百来年的女人啊。
在心里不知提醒过多少遍后,总算这告诫有效,她终于能够把现在的雪宁还和从前一样,当作一个孩子来看。
如果雪宁不要总是凑上前来挽着她,在她身上乱蹭,晚上执意要和她睡一个被窝还一直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的话,她想她会适应的更好,做的更加自然。
不过在其他方面,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懂事,甚至比从前更加细致和贴心。
他会给她做饭,会给她暖被窝,会为她整理衣服,会为她穿鞋,会为她打来洗漱的水,会为她梳发,为她画眉,当每次要拿什么东西总会自觉的接过手去,甚至还会拿起绣花针替她缝补衣服,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这一来,明明是该她照顾雪宁,她却觉得是自己在被照顾着,还被对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有时更是照顾的她心跳不已,忍不住老脸一红。
便惹得那真总是产生一种错觉,心里的告诫一再一再被动摇。
总觉得自己交了一个二十四孝颜好腿长的男朋友。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雪宁表现的一点也不像个心智年龄只有几岁的孩子。
但每次要睡一张床,想要和她有一些相对亲密的身体接触时,这时候又会表现得像个小孩子,让那真无法拒绝。
这样想来,这个套路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她看过的一些言情小说里,男主装病或者是装疯卖痴为了和女主角能有更亲密的接触。
啊,那真这会儿想到这里真是越想越觉得如此。
不过雪宁,他是她看着长大的呀,这期间,明明就只有几年的时间。
他怎么可能不是个孩子呢,怎么可能的呀q……所以大概是……天赋异禀?
那真最后归咎于此。
时间一日日过去,南疆在月离宫的带领下欣欣向荣。
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这一段日子过得安稳极了。
香如雪的记忆又恢复了许多,这些日子处理公务之外,尽览月离宫千年来的记录典籍,企图更了解千年前的那场变故,刺激记忆的清醒和复苏。
也确实有些成效。
她已经记起了背叛她的那两个人是谁,千年前月离宫除了宫主担任神祭之外,宫中也是有大祭司和圣女的,神祭每年只进行七月月无之日最重要的那场祭祀,月离宫其余的祭祀活动则是由大祭司复责,圣女则是月离宫中传习蛊术的存在。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