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把持不住。
她及时控制了忍不住想要伸出去的手,然后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顺着流畅的腰线揩了一把油。
“很好,不用改了。看来你之前报给我的尺寸很准。”
“嗯……”他低下头,“学姐也换上衣服我们一起看看效果怎么样吧。”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条白色的舞裙:“也好的。”
江若愚抱着衣服进了更衣室,等衣服套进去后,她努力伸着手从后面往上拉拉链。结果一不小心没用对力道,拉链把头发给缠住了。她这下衣服脱又脱不下,穿也穿不上,头皮也被拉扯得发痛。
万般无奈之下,她把门锁打开:“陆屿,能帮我拿把简剪刀吗?”
陆屿走近:“要剪刀干什么?”
她无奈转身给他看:“头发拉链和拉链缠在一块儿了,解不开,想把头发剪了试试。”
他皱眉:“你想这样头发缺了一块去比赛?丑死了。等等,我过来帮你解开。”
还好吧?也不是很多头发啊。不过,这样剪了是不太好看,她也有些舍不得。这样想着,她便乖乖转过了身。
陆屿撩开了她其余的头发,这一撩,小半边的背就露了出来。雪白而毫无瑕疵的肌肤,他的手指轻轻擦过,果真如凝脂般细腻柔润。
他的手指微凉,触碰上她的背,她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陆屿,快点。弄不好就用剪刀剪了好了。”
“马上就好。”他语气仍保持着沉稳,呼吸却已经有些不平稳了。如果现在有面镜子,他的脸肯定已经红到爆。
他慢慢抽出她的最后一缕乌发,然后帮她把拉链拉到了最顶端。
她转过身,陆屿顿时屏住了故呼吸。白色v领舞蹈裙裁剪合身,线条流畅,用的料子质地也好,旋转时裙踞还微微地扬起。
简直完美。
江若愚回过神来,看见陆屿靠在门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谢谢。”
她被他看得脸上发烫,低下头便出了更衣室。为什么她刚才要脸红?一定是因为更衣室太狭窄了,她供氧不足了导致的。
一定是这样。
☆、暧昧与嫩草
两人重新站在镜子前后,克罗地亚狂想曲的前奏响起。陆屿一如当初在沈老师的课上,向她伸出了手。
恢弘的前奏中,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克罗地亚战火燃烧之后,留下的灰烬中的残垣断壁。
残阳如血,凝聚了多少战火中的血和泪。
她在残阳中面对着他一步一步慢慢后退,又被他伸手挽留。这样战火纷飞的时代,他们每一次每一次再见,可能都是最后一次告别。
绷腿、后退、托举、旋转,每一个动作都一气呵成。
陆屿举着她,做了一个旋转动作,他放她下来时下意识地拉了她一把,结果两人就互相不小心把对方绊了一下,然后双双倒下。倒下前陆屿伸手护住了她的后脑勺,结果他完全覆在了她身上。
好在他还是用手撑了一下,所以压在江若愚身上的份量也不重。不过也轻不了,毕竟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在那儿。
此刻两人贴得极近,呼吸几乎交错。两两对视中,她连他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大概真的是太靠近了,她似乎都听见了他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以及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跳也在变快。
靠得太近是不是就会缺氧,缺氧了是不是就会反应迟钝?
他仍旧那样直愣愣地和她对视,完全不掩藏眼底的情绪。
江若愚倒吸了一口气终于避开了和他对视,才对几乎都要贴在自己身上的罪魁祸首说:“你快起来。”
陆屿却只是撑起了上半身:“没摔到哪里吧?”
她没好气:“没有。你快起来,重死了。”
他却低低地笑了:“不起来。除非你同意我一件事。”
“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说完抬起腿,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陆屿单手后撑着地板,右手揉了揉刚被她踹过的地方,笑了:“学姐,下腿这么狠。腿上功夫很好啊。”
江若愚起了身,走到他面前,从上往下看着他:“说吧,让我答应你什么事?”
陆屿抬头看着她。还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她,现在看来,真是360度全方位无死角。
阳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她微淡的发色反射着金色的光芒。
“学姐,我们这也算是建立了战友般的情谊了吧?”
“嗯?”她挑了挑眉,“算。”
“那我可不可以不用再叫你学姐了?”
她在他身边蹲下:“那你说叫什么?”
他侧身坐了起来:“你同学都叫你什么?”
“他们?”她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声,“你想跟着他们一起这么叫我?”
陆屿点头:“你说,他们怎么叫你?”
她站起,走向了更衣室:“他们,当然也叫我学姐。”
进门前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所以,小学弟,还是继续叫学姐吧。”
“噢——”他懊丧地直接躺倒回了地板上。
他怎么忘了,整个学校,除了硕士生和博士生,还有哪个不该叫她学姐的?
江若愚进了更衣室,锁了门之后靠在了门板上,拍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刚才,他真的只是想说这个?
她只能甩甩头,让自己不再回想之前那个暧昧的眼神。
这样的学弟,真的让人拒绝不了。比赛结束后真的要少接触了,不然真的会忍不住老牛吃嫩草了。
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