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眼里清淡起来。
一旁的贺羽赶忙望向元桑,求道:“王爷你快说,此事与你无关,是庞密卫自作主张下的手。”
元桑立在原地,毫不理会一旁苦苦开言的贺羽,只凝视着满腔怒火的赵慕青,脱口淡道:“嗯。”
随着元桑这一开口,顿时,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愣住了。
“王爷!”贺羽不可置信,大喊道:“这不可能!”
连幼薇猛然望向脸色阴郁的云霁,同样惊道:“元桑承认了?”
云霁目光一直停留在元桑那张冷清的脸庞之上,所呈现出的所有寡淡,呢喃道:“元桑此人,果真无比自负。”
连幼薇一脸匪夷所思,转过脸,望向赵慕青。
赵慕青泪珠子瞬间滚落,踉踉跄跄往元桑身前走去,摇着头甩着泪花,说道:“嗯!?三口人的性命,在你口中只是一句“嗯”。她说完愤声愈加凄绝:“你究竟是何种人面兽心?那你就为我他们偿命吧!”
她说完迅速拔下发间那枚水仙簪子,发了疯一般直扑元桑,直往他胸口插去。
元桑见赵慕青袭过来,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手禁锢起赵慕青攥簪的手,一口淡道:“这种方式,实在愚蠢。”
赵慕青不依不饶,攥着那簪子又往元桑胸口再次插去。
元桑伸手一护,一把把赵慕青挥倒去了地面。他低头去看自己袖口手臂出现的一道欣长划痕,慢慢从口子里趟出了血。
赵慕青欲要爬起上前,被门外侍卫按住,死活挣扎不开,只管声嘶力竭喊道:“我要你偿命!”
贺羽一旁喊道:“青青,你莫要冲动,绝不会是这样的。”又转过身面对元桑扑通一声跪倒,慌忙求道:“王爷,青青郁结难消,行事莽撞,无意伤了王爷金体。贺羽甘愿代罚,还请王爷责罚。”
赵慕青怒瞪了眼贺羽抖瑟伏地的背影,一声闷哼。又倔强撇过头不忍去看贺羽,口中哀喃道:“被恶人捅了一刀,却还要揭开伤疤供恶人欣赏。贺羽,就当我求你!不管我惨死或喘活,给我留一些颜面吧......”
元桑听完一怔,一张淡然的脸露出一些复杂的表情,却立刻一瞬而过。缓缓垂下那只鲜血滴答流淌的手臂,视线穿过贺羽,睥睨起赵慕青,冷道:“颜面?弱者无法摆正自己的姿态是一件可悲的事情。”说完又对侍卫淡道:“把她带下去吧。”
侍卫恭声道:“是。”
赵慕青双颚咬的死紧,听此怒道:“要杀要剐,一句话!”
元桑斜眼过来,似乎就算面对这事,也是兴致缺缺,一口淡淡:“复仇的方式千万种,除了刚才最愚蠢的那种,期望你还有别的表现。”
赵慕青被侍卫按倒在地,眼里要滋出火光,怒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元桑依旧随意,道:“比如,培养好自己的耐性,积攒好你的怒气,等你真正有能力了在来取本王的命。”
赵慕青苦笑自嘲道:“有权有势真好,杀了人犯了法还能高高在上,站在至高点批判别人。”
元桑那表情,不置可否。
瞬间,他又换了一种口气,沉道:“只有留在本王身边,你才有这个机会。或者本王在送你一句话。”他说完顿了顿,那双清幽的双眼半眯,望着赵慕青,一字一句,道:“本王要你,心甘情愿的来爬本王的床。”
赵慕青同样一字一句,冷笑道:“你——真令我——作呕!”
本来一身淡然的元桑,听了这句话,身子明显怔住了。又往赵慕青的脸上深深的定住一刻,方才转了身,往内阁走去。
那高挺的背影,是说不清的落寞与萧条!
此时一旁的云霁忽然笑了起来,说道:“这元桑还真是有些意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讲话时神情落寞,言语冷清,却又为何总是出言激怒赵慕青。”
连幼薇蹙眉道:“从前在穹苍派,我带别的弟子下山试炼,也偶有听闻过元桑此人的事迹。”
云霁笑意深远:“哦?俗世之人,竟能入得你的耳。”
连幼薇继续道:“听闻元桑有治世之才,却不知为何掩于市间。如今亲眼看了才知他为人颇为阴鸷,城府极深。这种琢磨不透的人,让人产生遐想,也另人滋生恐惧。这样的人若是成为敌人,尤其是对横冲直撞的赵慕青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云霁道:“可是,别忘了,不管元桑是不是赵慕青所杀。在孟渔坟冢前,我们所见到的,是元桑已经死了的事实。”
连幼薇道:“我到是忘了这点,那我们不如直接去到赵慕青最后的记忆,看看元桑是如何死的。”
云霁道:“你又忘了,如果元桑是赵慕青亲手所杀,那她心结已了,又为何不愿醒?还是她仍然活在对亡夫的缅怀之中,才一心求死?我在赵慕青梦里看到的是她怨积太重。她恨得绝不只是元桑那么简单。”
连幼薇垂下眼,摇摇头,叹道:“我这脑瓜,确实愚钝了。”
云霁扫了她一眼,正道:“无碍,我不介意。”
“......”还是别接话了吧……
两人刚交谈玩,便看见赵慕青被拖了下堂,贺羽连忙让护卫把她带到厢房里,又不可置信无奈摇头说了几句话便连忙跑开。
赵慕青躺在床上,不死不活呆了几日,不吃不喝,任由旁人作甚,也不闻不动。
这日。
赵慕青终于起了床,疯狂扒着手旁的饭菜,一边使劲往嘴里塞,一边嚷着,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