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令团藏神情一松:“这是自然,佐助还是个小孩子嘛。”
“还有神代世界。”鼬语气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她不应该死于实验。”
闻言,团藏眯起眼睛,慢吞吞地说:“这个要求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啊……可以杀戮同族,却要求庇护自己的监视对象吗?”
宇智波鼬沉默不语。
团藏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他半晌,方才回答:“例行的实验还是需要的,不过我答应你不会让她死于实验。”
“是。”他低眉敛目,没有泄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没有其他事的话,属下先行告退。”
“嗯,好好考虑一下任务吧。”
这就是宇智波鼬向她隐瞒的真相。
世界跟在他的身后,亲眼看着他目睹挚友的死亡后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接着联系面具人,在那个月圆之夜对同族举起了屠刀。
至此谕令结束,她与世界意志的连接断开。
感受着体内几乎被抽空的空虚感,喉间难以抑制的痒意令她咳出一口鲜血。两眼发黑,四肢虚软,谕令的副作用远比她想象的更为剧烈。
没有给她太多思考时间,紧接着她便坠入无边黑暗,失去了全部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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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所料不差,宇智波鼬灭族事件的确另有隐情。然而还未等她寻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佐助沟通,两人的联系便被强行掐断了。
她被转移到南方基地,一个研究方向为生命与恢复力的分据点。基地里有位名叫香磷的狱卒,她的身体素质极为强悍,血液可以快速治疗他人伤势,也是世界能力的样本来源。
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之前药师兜询问过她几次关于这次事件的内情,都被她以实验后遗症敷衍过去。察觉到她不合作的态度,大蛇丸虽然没有做出物质上的惩罚,却转移了她,以此禁止她与佐助的接触,直到她完全康复之时。
然而这根本就是无解的问题,没有佐助她就没法补充,没法补充她就不能康复,不能康复她就见不到佐助。
为此世界做过很多努力,但大蛇丸吃死了她,不榨出足够的生命力便绝不松口。
无奈之下,她只能换个思路,某一天察觉到宇智波鼬在附近的小镇上活动,便借着执行任务的机会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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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鲛不紧不慢地在草地上行走着。
鼬不是多话的人,鬼鲛不会自找没趣地主动挑起话题,他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倒也潇洒自在。
“鼬,你看那里。”忽然,鬼鲛语气古怪地叫住了鼬。
鼬以为是敌袭,但听鬼鲛的语气又不像如此。
他停下脚步,依言看向鬼鲛指的方向,因为万花筒过度使用的副作用,他的视力衰弱得厉害,在这种距离下只能看出那是个身形窈窕的白衣少女。
“怎么了?”
“你的女朋友怎么在这儿?”
“?”宇智波鼬一时还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直到那个少女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转过身来,他才明白鬼鲛说的是谁。
那是在心中回忆起无数次的熟悉面容。
“……世界?”
“终于等到你们了。”女孩轻快地走到他们面前,一直到如此近的距离,鼬才看清了她如今的样貌。
木叶一别,现年十七岁的她较之两年前更为清丽,女孩天真的稚嫩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诱人的介于成熟与青涩间的美感。
鼬的目光从她妍丽的面庞上移开,淡淡道:“你怎么在这儿?”
神代世界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鬼鲛,请求道:“我和鼬君久别重逢,有很多话想说,所以……”
“嗯嗯,前面好像有点情况,我去看看。”鬼鲛心领神会。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结果一看就看了两天。
鼬站在一旁,既没有反对鬼鲛的决定,也没有表现出太多久别重逢的惊喜。
他垂眸看着远处的风景,神情冷淡。他额前依旧戴着木叶的护额,只是其上的一道划痕扎人的刺眼。
两人站在原地微妙地僵持一阵,最终还是世界率先软化态度。
“不坐下聊吗?”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对他笑了笑。
鼬坐在她身旁淡淡道:“你还没有回答为什么在这里。”
“我如果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这么等死?”少女嗓音轻柔,但认真听却不难发现平静表面下的不满。
他神色不变,只当神代世界在诈他的话:“为什么要和大蛇丸混在一起?”
“为了我的男朋友啊,总不能看着他被人欺负。”
“男朋友?”
“嗯。”在他的目光里,世界露出一个略显恶意的笑容,“我和佐助交往了哦。”
无论是她言语中表达的信息,还是此刻的内容,都让他倍感讶异。
在他的印象里,神代世界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这种行为根本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因此不用世界做任何辩解,鼬便已经为她想好了自认为正确的理由——
都是大蛇丸的错。
“……”他沉默了几秒,“你们不合适。”
他的语气笃定,几乎是在断言。
“那你觉得什么合适?心甘情愿地死在自己弟弟刀下吗?”世界的声音温度骤然降低,“宇智波鼬,你所隐瞒的真相,我都知道了。”
“那你说说你都知道了什么?”鼬不动声色地说。
“……我其实很高兴,因为这表明我没有信错人,但是后来便为背负着如